“我剛才也沒注意,,玉簪應該是剛才不小心落在了竹林的草叢里我才沒聽到聲音,。”
早晨出門的時候,,發(fā)髻是用銀簪固定,,娘親看著玉簪好看就野給她戴上了。想來這做裝飾的玉簪沒固定好才落了下來丟在了竹林,。
“那小姐,,這該怎么辦啊?!敝橛准钡闹倍迥_,。
這根玉簪是蕭小將軍送的,自家小姐一直寶貝的不行,,若是就這么丟了小姐肯定得傷心死,。可這宴會結(jié)束,,外面的天也就全黑了偌大的皇家花園那可怎么找?。?p> “別急別急,,掉在草叢里總比掉在地上碎了好,。”馮潤心里雖是著急,,可卻沒亂了章法,。
“這樣你和我一起偏殿把衣服換了,你替我坐在這里,。等宴會開始了,,會有歌舞表演到時候你就趁亂出來找我把衣服換回來,。”
“可是——”
“別可是了這宴會還有一個半時辰就開始了,,若是被爹爹發(fā)現(xiàn)我可就死定啦,!”馮潤美目一瞪,拉起珠幼就往偏殿快步走去,。
“那小姐你可得快點回來,,珠幼害怕……”兩人換好衣服,珠幼看著眼前穿著自己衣服的小姐,,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快哭一樣,怯生生的說,。
“怕什么,?你是我馮府的的侍女,從小和我一起聽祖母教育長大,,氣度也不是外面那些人比的了的,。我去去就回不必擔心?!瘪T潤也是沒時間再和珠幼多做糾纏,,草草安慰兩句,便向竹林快步跑去,。
這竹林說大不大,,可是在這一堆一堆落葉中找一根玉簪也不是易事,還得小心腳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踩碎了腳下的玉簪,。
隨著時間一點點逝去,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可玉簪還是一點蹤影都沒有,。
“玉簪玉簪你在哪里啊,啊——玉簪玉簪你快出來啊,?!庇耵⑦t遲找不到,馮潤眼見著天色也黑了下來心里更是焦急,。在這竹林里她干脆也不要形象了,,直接跪坐在竹林里胡亂翻找著。
也不知找了多久,,馮潤也是沒力氣在這偌大的竹林海底撈針一般找一根玉簪了,。索性沮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發(fā)泄似的拿地上的落葉向前扔去,。
“啊啊啊啊啊啊——這玉簪到底去哪里啊”她現(xiàn)在真是又氣又急,,可眼看珠幼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只能認命般的嘆了口氣,準備站起來接著找,。
只是——
“你是何人,?”
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驚的馮潤一個哆嗦,。這皇家不比外面,,向來規(guī)矩繁多守衛(wèi)森嚴,何況今日又有如此之多的貴賓,,她在這竹林找玉簪若說是鬼鬼祟祟的可疑之人,,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侍衛(wèi)哥哥,,你,,你莫要生氣!我是馮太師家的小婢,,我家小姐今日下午在這竹林閑逛之時,,遺失了心愛的玉簪,奴婢奉了小姐的命前來尋那玉簪,,絕非有意誤闖這竹林啊?!?p> 馮潤低下身子不敢抬頭,,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這巡邏的守衛(wèi)看在馮家的面子能放她一馬。
“你說的可是這根玉簪,?”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伸到她的面前,,手里握的不正是自己的玉簪嗎?
“是是是,!謝謝——啊”馮潤驚喜的握住玉簪,,剛想抬頭道謝,入眼的那張臉卻是驚的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京城酒館里的說書人總愛說四歲登基天縱英才的拓跋宏,,男生女相,天生重瞳從出生就是命中注定的真龍?zhí)熳印?p> 自己以前也遠遠地瞧見過幾次,,雖看的不真切可雙重瞳也實在叫人過目不忘,。
現(xiàn)在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巡邏侍衛(wèi)”,可不就是當今圣上拓跋宏嗎,?
“拿好了,,這宮里丟了東西可不是好找的?!备糁袢~,,拓跋也沒看清馮潤錯愕的表情,,只當是一個小婢嚇壞了罷,并沒有放在心上,。
“是,,謝謝公子大恩?!弊约弘m然見過拓跋宏,,拓跋宏卻沒見過自己,加上這天色已黑隔著竹葉也看不清自己的相貌,,如此以后再見到想來也不會被認出來,。
馮潤也不敢多做糾纏,低下頭來道完謝,,拔腿就想跑,。
“小心!”還沒跑出兩步,,左手就被拓跋宏拉住,,馮潤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埋在了拓跋宏的懷里,。
拓跋宏的年紀雖和她一般大可身量卻比她高出一大截,,馮潤整個人被擁在懷里聞到少年身淡淡的龍涎香,竟是忍不住臉紅起來,。
“你,!——”兩人剛站穩(wěn),馮潤便紅著臉從他的懷里掙脫開,,剛想責問兩句,,卻又被拽住了手腕。
“不想死就別亂動,!”拓跋宏冷冷的呵斥道“有刺客,,你看?!?p> 遠處的地上一枚飛鏢插在土地里,,泛著幽幽的銀光,在這月色下更顯出幾分寒意,。
剛剛?cè)舨皇峭匕虾昀俗约阂话?,恐怕就要命喪于此了?p> 這種時候,馮潤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
“對不起,!是我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等出了這竹林,,小人一定會好好感謝公子的,!”爹爹說過,識時務者為俊杰,,等出了這地,,他做他的萬歲爺,自個做自個的馮家小姐還有誰會計較在這小竹林說過的話呢,?
馮潤向來是個識相的孩子,,眼瞅著這形式不對,極為主動的又靠近了一些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袖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怯生生的模樣,。
拓跋宏好笑的看著抓住自己袖子的少女,前一秒還義正言辭的烈女模樣,,現(xiàn)在倒是一副諂媚相,。
“你要如何感謝?以身相許,?”,。拓跋宏仔細檢查這四下無人應該是暫時安全了,就也起了逗弄馮潤的心思,。
嗯,?拓跋宏是瘋了嗎?在這種和一個婢女說以身相許,,還真當自己是個侍衛(wèi)不成,?
馮潤在心里誹謗著拓跋宏,面上卻不敢流露半分不悅,,畢竟拓跋宏不僅是當朝皇帝,現(xiàn)在可還是關(guān)系到她生死的救命恩人,。
“這……侍衛(wèi)哥哥若是不嫌棄,,奴家……”馮潤把頭低的更很了一些做出小女兒的姿態(tài),也好讓拓跋宏看不見自己的臉,。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喚阿蓮?!?p> “嗯,?那你抬起頭來讓——該死!”拓跋宏也不知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是對這樣一個下人奴婢起了興趣,。剛想讓她抬頭仔細看看這樣一個說話軟糯的女子長什么模樣,又是一枚飛鏢襲來,拓跋宏護著馮潤竟是差點給擦破了皮,。
“該死的,,我倒要看看是這么人如此膽大包天嗎,竟敢在今天闖入皇宮行刺,!”
眼見拓跋宏竟是起了殺意,,馮潤也慌了。萬一這刺客武藝高超,,拓跋宏又豈能護她周全,?退一步說拓跋宏護她周全自己卻受了傷,自己這罪魁禍首也是難辭其咎啊,。
“哥哥……我怕,。”一不做二不休,,馮潤一狠心,,伸手牽住了眼前已有殺意的少年君主的手,帶著哭腔怯生生的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