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和楚青臨前后腳離開,,燕蒹葭也沒有多作停留,,她將殘局收拾的差不多,,便很快領(lǐng)著西遇踏出了太守府的大門,。
這一度是讓太守府的下人頗為吃驚,,他們聽說過燕蒹葭的名聲,,知道這尊貴的人物簡直囂張的令人害怕,可偏生她竟是將棋子收的一干二凈,,半點看不出驕縱,。
而那一頭,燕蒹葭離了太守府后,,沒有去旁的地兒,,卻是又邁進(jìn)了青樓楚館的門檻兒。
這一次,,她去的不是別處,,正是與云良閣對門而立的惜春樓。
惜春樓一直便是與云良閣的關(guān)系如火如荼,,如今云良閣出了大事,,整個樓都被封住,而他們街對面的惜春樓,,不僅沒有因此討到半點好處,,反而就像云良閣一樣,生意慘淡的不像話,。
燕蒹葭搖著折扇入屋的那一刻,,一眾人皆是詫異不已,但有眼尖的認(rèn)得,,眼前這秀美的‘少年’,,其實就是臨安公主燕蒹葭。
“公主遠(yuǎn)道而來,,奴家有失遠(yuǎn)迎,。”惜春樓的老鴇率先迎了過來,,滿臉討好與畏懼:“公主這兒坐著,,奴家給您看茶,。”
說著,,她很快吩咐伺候的丫頭備茶,,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活祖宗,。
“媽媽不必害怕,,”燕蒹葭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手肘倚著桌子,,神色還算溫和:“本公主今兒個就是來尋個樂子,,聽說惜春樓是涼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溫柔鄉(xiāng),怎么今兒個這么冷清,?”
“公主前來,,奴家這兒簡直蓬蓽生輝?!崩哮d見燕蒹葭似乎沒有傳聞中那么暴戾,,心下頓時松了幾分:“公主要什么樣的美人兒?咱們惜春樓都有,?!?p> “媽媽怕是耳朵不好使,難不成是需要本公主讓人來,,給媽媽換一雙耳朵不成,?”一邊說,燕蒹葭一邊涼涼抬起眼瞼,,一雙琉璃眸底,,劃過陰冷。
這老鴇以為她真是善類,,心下想著糊弄了她的問話,,顯然是不想吃好果子了啊,!
她話音落下,,一旁的西遇便極為配合的將佩劍微啟,劍光掠過,,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公……公主饒命!”老鴇嚇得噗通一聲,,跪在燕蒹葭的面前,,即便是歷經(jīng)人世四十余載,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臨安公主只一個眼神便叫人腿軟,,委實是個人物,。
“本公主沒什么耐心,”燕蒹葭垂眸看她,,折扇一勾,,將她下顎抬起:“媽媽最好有一答一,不要試圖欺瞞,。否則……”
燕蒹葭一笑,,眼底卻沒有半點溫度:“你回答錯一個問題,本公主就讓人砍你一條胳膊,,也不知道今后沒有了手腳,,媽媽是不是還能把這惜春樓經(jīng)營的風(fēng)生水起呢?”
“公主饒命,,奴家不……不敢欺瞞,。”這一刻,,不僅是老鴇,就是屋中那些個姑娘小倌,,也都嚇得面色慘白,,生怕自己也跟著遭殃。
“那方才本公主問你的問題,,怎么不回答,?”燕蒹葭盯著老鴇,臉色浮現(xiàn)冰冷的笑:“難不成還要本公主再問一遍,?”
“公主息怒,!奴家……奴家這就回答?!崩哮d急急道:“今兒個云良閣出了命案,,官府已然來盤查過一趟兒了,惜春樓自來與云良閣不合,,經(jīng)此一事,,那些公子哥便不敢再來尋歡作樂了?!?p> “哦,?”燕蒹葭挑眉,想起楚青臨方才的話,,不由道:“那官府來的人,,可是有楚將軍?”
“沒……沒有,?!崩哮d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果不其然……”許是太多人要盤問,楚青臨也分不出精力到惜春樓這兒來,,故而這里的事情,,自是張廣洲衙門的人過來。
“公主,,奴家發(fā)誓,,云良閣雖與惜春樓關(guān)系不太好,”老鴇一臉敬畏道:“但這件事真的與咱們樓沒有任何干系,。奴家也不知道死的那個什么憐月姑娘是誰,。”
“放心,,本公主并非覺得此事與你惜春樓有什么關(guān)系,。”燕蒹葭道:“只不過,,本公主昨兒個聽聞,,你們這有小倌接二連三失蹤?”
燕蒹葭的話一出,,老鴇的臉色頓時有些慘白,,因為怕樓里的聲譽(yù)被牽扯到,方才官兵來問的時候,,她絕口不提此事,。但如今燕蒹葭提起,足以證明小倌失蹤的事兒還是有幾個人知情,。
“媽媽是不想要胳膊了,?”見老鴇面帶猶豫,燕蒹葭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眼底刺骨而寒涼,。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老鴇道:“奴家不敢隱瞞,樓里前幾日的確有幾個小倌逃了出去,,至今沒有音訊,。”
“媽媽不覺得奇怪嗎,?”燕蒹葭一笑,,道:“好歹媽媽掌管這惜春樓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的接二連三有人出逃?如此鬼使神差的……媽媽難道沒有懷疑過,?”
這一連串的事,,若說皆是偶然,那么也實在是偶然的詭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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