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鋒芒畢露
靖遠侯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一切就依國公夫人的話做吧,,咱們兩家早晚都是親戚,,才兒要是好了,咱們誰都高興,?!?p> 這話說完,她又溜了一眼姚老夫人的神色,,見姚老夫人的神色緩和下來,,她繼續(xù)說道:“今兒鬧了這么一出,我頭有些疼,,精神不濟,,就先帶著才兒和盈盈先回府了?!?p> “劉媽媽,,幫我把靖遠侯夫人好生送出去。梔子,,你去前面看看賞花宴如何了,,現(xiàn)在時辰也不早了,跟三夫人說一聲,,看著差不多了,,就把宴會給散了吧,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三夫人心里應(yīng)該是有數(shù)的,?!币戏蛉搜凵窭锏墓獠蕽u漸回來,孟家的姑娘無論如何都不能淪落到做妾的地步,她現(xiàn)在先把靖遠侯夫人給拖住,,等到自己侄子來了之后,,她有的是法子讓靖遠侯府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顏丫頭給娶進門。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人,,這兩個人現(xiàn)在還不能處置了,,還要繼續(xù)留她們幾日。
楊氏目送著靖遠侯夫人帶著劉驥才離開,,長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今天的事情要被鬧大了,那樣的話她這個國公府管家的人肯定逃不了被指責(zé),,外面那些夫人們還不定怎么在背后說她呢,。
不過顯然她高興的太早了,白氏察言觀色,,知道這時候不是從楊氏手里拿回管家權(quán)最好的時候,,就決定趁早抽身,反正有姚老夫人坐鎮(zhèn),,姚瓔姵是不會被牽扯進去了,,她目前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都做完了。
“母親,,小紅是浣花居的丫頭,,阮媽媽是靖遠侯夫人留下來的人,這兩個人內(nèi)外勾結(jié),,您和二弟妹可要好好整頓一下府中內(nèi)務(wù)了,,不然咱們國公府早晚會成京城的笑話!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去看看姵姐兒,,就不叨擾母親了?!卑资箱h芒畢露地說道,,她隱忍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終于讓她看到了一點希望了,,難道還要她繼續(xù)裝菩薩,?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姚老夫人和楊氏的眼里都閃過訝異,,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氏,,那種從眼神里表現(xiàn)出來的凌厲的冷意,怎么可能會在菩薩般不管事的世子夫人身上出現(xiàn),?
要是白氏一直這么厲害,,那她怎么會管不住世子爺,,讓大房里面的那兩個姨娘都能騎到她的頭上去作威作福?
白氏迎著姚老夫人和楊氏驚訝的目光,,淡淡一笑,,挺直了脊背,帶著人款款走出了頤安院,。
落葵興奮的一直咧著嘴巴笑,,“夫人,剛才你說話的時候好漂亮,!把老夫人和二夫人都給鎮(zhèn)住了,,她們一直目送著夫人走出來的?!?p> “落葵,,慎言!”茯苓斥了落葵一句,,落葵這樣口無遮攔很容易給夫人招來麻煩,,她四下掃了兩眼,沒有發(fā)現(xiàn)外人,,又教訓(xùn)了落葵幾句。
“回去讓壽媽媽再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這兩天就不用上來伺候了,。”白氏瞥了落葵一眼,,她還記得落葵上輩子就是因為她的口無遮攔,,心直口快才自己害死了自己,這輩子與其自己一直護著她,,倒不如讓她好好學(xué)學(xué)規(guī)矩,,自己學(xué)聰明了,有能力自保比什么都強,。
落葵的笑臉收了起來,,剛才被茯苓訓(xùn)斥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在聽到白氏也開口讓她去學(xué)規(guī)矩之后,,整個人都蔫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我去學(xué)規(guī)矩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讓咱們院子里的人知道?。课液么跏悄磉叺拇笱诀?,要是讓底下那些小丫鬟知道我被您要求重新學(xué)規(guī)矩了,,那我以后還怎么管教她們?”
“行,那你也要好好跟壽媽媽學(xué)規(guī)矩,,不能偷懶?;,!卑资闲χ饝?yīng)了下來,。
落葵終于活泛了起來,又開始嘰嘰呱呱地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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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少渝跟著姚顯文剛衛(wèi)國公府門口,,就看見客人們都從門里面走出來。
姚顯文兩手一攤說道:“真是趕得不巧了,,看來賞花宴剛才散了,。恒王老弟,不如我們還是回去看斗雞去吧,,我覺得武昌伯的那只斗雞怕是會被大福給斗敗了,,我們可不能錯過了看武昌伯那老小子失望的樣子。嬌養(yǎng)出來的斗雞被打敗了,,看武昌伯那老小子還在不在我面前牛氣,!”
元少渝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三十幾歲的中年美大叔,而是一個比自己年歲還小的稚齡小童,,真的是很幼稚了,!
“本王難得到伯璋兄府上一次,都已經(jīng)到了府門口了,,伯璋兄真的不請本王進府一敘,?”元少渝準(zhǔn)備他就是賴也要賴進衛(wèi)國公府里,所以也不管姚顯文說了什么,,他就是站在門口不肯挪步,。
姚顯文還要再勸,卻被送客人出來的姚德文看見了,。
姚德文殷勤地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讓他的褶子越發(fā)明顯,明明年齡比姚顯文還要小,,這一笑看上去倒是比姚顯文還要大上好幾歲,。
“不知恒王殿下幾時來到國公府的,怎的不進府,?”姚德文躬身行禮,,完全忽略了站在元少渝旁邊的姚顯文,說完他又訓(xùn)斥門房,,“看見王爺來了,,怎么不趕緊通報,,請王爺進府?”
門房跪到地上認錯,,心說他冤枉的很,,明明恒王身邊有世子爺陪著,世子爺都沒有發(fā)話,,他一個小門房怎么敢擅自做主,?
“姚大人不要生氣,本王和伯璋老兄也是才到府門口,,原本是本王聽說國公府今天辦賞花宴,,想要過來試試自己有沒有榮幸看一看府里的素冠荷鼎,哪想到本王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痹儆鍖σΦ挛臎]有什么印象,要不是因為他是姚顯文的二弟,,他根本就不會在這里跟他說話,。
姚德文好像是這個時候才看見姚顯文似的,敷衍地拱了拱手,,叫了聲“大哥”,。
姚顯文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神色冷淡地點了點頭,。
“恒王殿下,,您快請進府,今天我父親把他的那株素冠荷鼎拿出來和大家一同觀賞,,現(xiàn)下應(yīng)該還沒有讓人搬回去。武文,,快去跟國公爺說,,恒王殿下來府里看他的寶貝素冠荷鼎了!”姚德文說話的時候嗓門故意拔高了幾分,,引得剛走過來的客人們的側(cè)目,。
今天他們府里的賞花宴出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知道這些客人現(xiàn)在明面上都沒有說什么,,只是等到出了這個門,,肯定都是什么難聽說什么的,所以他就想要接著恒王的勢,,震懾威脅一下那些人,,也顯擺一下自己和恒王有交情。
元少渝和姚顯文并排跟在姚德文后面,,七拐八拐地走到了那些男賓客們剛才賞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