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哥哥不會那么容易妥協(xié),,可九重刀不能交給他,,若是汪柬之知道九重刀不在自己手上,,凌岳樓又有江湖背景,,他怎么會再輕易招惹,。
她正想反駁,忽然聽到屋內(nèi)一陣輕咳,,她停住了嘴里想說的話,,眼珠一轉(zhuǎn),然后笑瞇瞇的看著尚無虞說道:“哥我錯了,,哥~~哥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就該好好活著,!”
尚無虞臉色緩和了一些:“你知道就好,,九重刀我就不拿走了,留給你防身用,,但是你不許再生事端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那...哥哥不如告訴我關(guān)于九重刀的一些秘密吧?”尚安歌眨巴著眼睛說道,。
尚無虞皺著眉頭:“就是一把普通的刀,,沒什么秘密,我說過了有些事你不要參與,,也不要問,,明白嗎?”
見她還是不甘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尚無虞認(rèn)真的扳過她的肩膀說道:“小二,,你放心,我從沒忘過爹娘的死,,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向汪柬之討回來的,!”
“我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尚安歌正了正神色,鄭重的保證到,。
尚無虞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意的走了。
尚安歌仰著脖子看了看見他走遠(yuǎn)后才又進(jìn)到屋內(nèi),,穆清瑄此時已經(jīng)上好了藥,,正坐在床上喝著茶,林染背著手立在一旁,。
尚安歌進(jìn)來后一屁股坐在床邊急忙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這么樣,?還疼嗎?”
穆清瑄臉色雖有些白卻依舊囅然而笑:“無事,,不必?fù)?dān)心,。只是...剛剛我攔住你,你不會生氣吧,?!彼剖怯行┬⌒囊硪恚邪哺枰姞钚睦飬s有些難受,,明明她對他從未對他坦誠布公,,可他卻能對自己敞開心扉;明明自己當(dāng)時下了狠手要?dú)⑺?,他卻只避不還,;明明......
“安歌怎么了?你的臉色怎么這樣差?是剛剛受了劍氣的緣故嗎,?”穆清瑄擔(dān)憂的望著她,。
“我沒事?!彼瓜骂^不再想其他的,,接著咧嘴笑著說:“我不生氣,要不是你,,我一定會與哥哥吵起來,,最后的結(jié)局只會是九重刀我也留不住,哪我也不能去,?!?p> 穆清瑄看著她絕美的容顏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頓覺可愛,。
“對了,!”尚安歌面露疑惑的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又是如何認(rèn)識的我哥哥,?”
穆清瑄神秘一笑道:“其實(shí)在第一次你救我時說你姓尚,,我便有所懷疑,又觀你使的功法,,我便更加懷疑,你是...”他說到這里似是有一瞬間停住,,后又說道:“你是前武林盟主尚元的后人,。后來我親自連夜趕往萬蹤閣,打聽出了當(dāng)年的尚盟主在與弒血教一戰(zhàn)時并未身死,,而是隱居在不知名之處,。”
尚安歌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萬蹤閣她聽娘親提起過,,傳聞萬蹤閣閣主足不出戶便可悉天下萬事,只是這位閣主確實(shí)足不出戶,,手下有“影子”上千人,,這些“影子”平日里就幫他做事,而前往打聽消息的人只要付了銀子或可直接聽得消息,,或是過幾日就能收到飛鴿傳去的消息,。不過娘親還說過,那萬蹤閣閣主實(shí)是因?yàn)殚L得太丑,,自己有自知之明,,因此不敢露面。
而弒血教她也知道,,蓋因小時候父親一不高興就開始罵弒血教教主,,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說那人不知天高地厚還敢覬覦娘親,,娘親一生父親的氣,,父親又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訴那些年他與弒血教教主爭奪娘親的艱辛生活,簡直是聽者傷心聞?wù)吡鳒I??!雖然那時娘親還是繃著臉,可她能明顯感覺到娘親眼中的愧疚和無奈,。
穆清瑄聽她說了這么多也笑了:“嗯,,像是師父與師娘能做出的事?!?p> 尚安歌也笑道:“哈哈哈,,是啊,是...”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師師師師...師父師娘,!”
什么情況,,娘親啊不對,爹什么時候收了個徒弟,!她怎么不知道。
穆清瑄笑道:“你還記得你是幾歲前往九重山的嗎,?”
尚安歌想了想:“我也不記得了,,不知道為什么小時候的記憶我總是很模糊,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她沒有看到穆清瑄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繼續(xù)說道:“是我與爹娘到九重山前我爹收你為徒的嗎,?”
穆清瑄含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差不多是如此,?!痹掝^一轉(zhuǎn)又說道:“不過師父不愧是師父,我請萬蹤閣花費(fèi)幾百人才找到師父還活著的一點(diǎn)蛛絲馬跡,。不過現(xiàn)在看來,,想必是你哥哥故意暴露的行蹤?!?p> 說到這兒尚安歌又有些黯然神傷,,那個總會把自己放脖子上掛著,每次出山都會記得給自己帶糖葫蘆的爹爹,,和從前與哥哥吵架都護(hù)著自己罵哥哥,,總是會講一些有趣的故事說一些奇怪的話的娘親,都不在了。
忽然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她一抬頭,,是穆清瑄,他的手掌傳來的溫度,,帶給了她絲絲的溫暖,。
她道:“清瑄,你說這世上為何不會留住人,,我記得最先離開我的是我小時候救過的一個小乞丐,,明明答應(yīng)那天下午陪我玩,可我等到天黑他卻再也沒出現(xiàn)過,,后來是爹娘,,明明爹說了要陪著我,,娘說了要等著我嫁人,,看我頭戴紅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他們?yōu)槭裁凑f話不算數(shù),!他們?yōu)槭裁?,為什么這樣......”她眼淚不住的往外流,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泣不成聲,。
穆清瑄只感覺到心疼,看著她哭他的心里竟這樣難受,,也有種莫名的焦躁,,他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用手拍著她的背說道:“沒有人舍得離開安兒,,沒有人,無論是那個...小乞丐,?!彼D了一下說道:“還是師父或師娘,他們都會在某一個地方看著你,、護(hù)著你,,或是天上,或是你身邊,,你哭了,,他們的心會疼,你受傷了,,他們會覺得痛,,自始至終,沒有誰會離開誰,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xù)守護(hù)罷了,?!?p> 尚安歌埋在他的懷里只聽到他模糊的聲音和嘆息聲,她覺得這個懷抱好溫暖好甜蜜,,就像是小時候娘親臥在她身邊講的故事,,就像是爹爹買的蜜餞糖葫蘆...就像是...不對,這些感覺都不是她此刻的感覺,,那么,,此刻的感覺,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呢,?
不善思考的尚安歌想著想著就困了,,打著哈欠帶著滿臉的淚珠就睡著了。
穆清瑄看著懷中熟睡的人,,輕輕的說道:“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