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巨大結(jié)界(上)
“哎,?你家就住在這個村子里呀,!”面具站在我家門前左看右看。
“沒錯?!蔽一卮鸬?。
之前在場院之中,,由于我們?nèi)齻€人加上一具尸體都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怎么辦,,所以說經(jīng)過了一番商討之后他們相信了我這個“專業(yè)人士”并且同意了把游尸交給我處理,但是要告訴他們我要怎么處理游尸,,理由是他們要向上面交差,。
于是我就把他們帶回了家,想要讓爺爺看看這事情應(yīng)該怎么辦,。
畢竟他老人家是專業(yè)人士,。
我走到門口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門在里面被鎖上了,。
難道是我回來的太晚了嗎,?我又無奈的敲了敲門,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爺爺來開門,。
“王先生你不會是走錯了吧,?”面具在我身后小聲的嘀咕道。
“怎么可能,,我自己家我還會認錯嗎,?又不是別人家……”我心里涌現(xiàn)出了不好的預(yù)感。
我決定用鼠符文看看家里的情況,,不過我手頭的密章里沒有鼠符文,,只能現(xiàn)場寫了,。
“面具、口罩還有馮云,,能麻煩你們往后靠依靠嗎,?”我說道。
面具和口罩相互看了看,,口罩無聲地向面具點了點頭,,扶著還是半骨骼半腐肉狀態(tài)的馮云后退了幾步。
懶哥曾經(jīng)說過,,書寫符文出了知道符文的寫法之外還需要蘊含神秘的書寫材料,,不是說用一根圓珠筆在隨便一張紙上就能寫出來的。
不過現(xiàn)在我出門只帶了密章,,所以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我拿出了一個寫著“利刃”的密章,,在右手的食指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血液立刻滲了出來。沒錯,,非常手段就是我的血,,符文師的血也是可以用來書寫符文材料。
其實這個時候我可以很帥的咬破食指,,就像是火影忍者里的通靈術(shù)一樣……不過我有點怕疼,,想必咬破,我更愿意用利器劃破,。
我的手指在空中揮動了兩下,,吟唱,書寫,。
一個鼠符文被我寫在了空中,。
“甲骨文——鼠!”
隨著吟唱結(jié)束,,鼠符文落在了地上,,在我的腳邊跳動了幾下。
“去,?!蔽倚哪钜粍樱蠓谋銖拈T縫里擠進了院子,。
“好像是和大姐頭差不多的能力……”面具在我身后小聲的和口罩說道,。
鼠符文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傳回了消息:房子和院子里空無一人,。
我當(dāng)時就是丈二的尼姑摸不著頭腦,,怎么可能呢,,爺爺大半夜的不在家,他能去哪兒呢,?
想到這里,,我的腦袋里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
或許……并不是家里沒人,,鼠符文可以敏銳的察覺到蘊含神秘的東西,,可是對于別的東西的感知就很模糊了,只能是個大概,。也就是說,,有些東西是很容易被鼠符文忽略的……比如說……一具尸體。
“靠,!”
我一腳踢在了大門上,,門和門閂撞擊在一起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面具和口罩微不可聞的輕呼了一聲,,顯然是被我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
“怎么了,王先生,?”口罩慢慢地走過來向我問道,。
“如你所見,門打不開,,從里面鎖上了……”我回頭說道,。
口罩聽了我的回答之后看了看面具,對面具使了個眼色,。
面具左右看了看,,走到了墻邊的棗樹旁邊,活動了一下胳膊之后,,面具借助棗樹和墻壁三下兩下便翻進了院子里,。
不一會兒,我聽到了門后面咔嚓一聲,,隨后面具從里面打開了門,。
他手里拿著一個已經(jīng)壞掉的鎖,對我說道:“失禮了,,不過看你著急,,我也就用了非常手段?!?p> “沒事,,謝了?!蔽抑苯幼哌M了院子,,我剛剛寫出的鼠符文乖乖的呆在院子中央,。
沒等我打開屋子的門,面具突然在我的身后說道:“我剛剛看了,,家里沒人,。”
“……”
我聽了面具的話,,一時間不知道現(xiàn)在該做什么,,或者說該說些什么,就這么愣在了院子里,。
這算什么,?調(diào)虎離山?我也不是虎啊,,我爺爺才是吧,?空城計?也不至于啊,,哪有諸葛亮給姜維擺空城計的道理啊,。
我在院子里來回踱步,而面具口罩和馮云則不明所以的看著我來回踱步,。
就在我毫無頭緒記得想要抓頭發(fā)的時候,我突然看到西南面的天空上緩緩亮起了紅色的光,。
在我注意到紅色光芒的同時,,一個巨大的符文從紅色的光芒中浮現(xiàn)了出來。不同于甲骨文的造型,,那個符文像是一個筆畫圓潤結(jié)構(gòu)復(fù)雜的英文字母或者星座標(biāo)志,。
“那是什么?,!”面具也發(fā)現(xiàn)了西南面遠處的天空中的符文,。
這時候,我的腦中突然靈光一現(xiàn),,這個符文,,我好像從哪里見到過!
這種圓潤的,,類似于英文字母的符文……
其實不需要什么推理或者思考,,我這個剛剛?cè)腴T的菜鳥符文師只見過兩種符文,一種是我使用的甲骨文,,而另一種,,則是修普諾斯使用的希臘文!
修普諾斯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了,,那樣的話,,莫非是修普諾斯的召喚者在搞什么鬼嗎,?
沒等我細想,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波動從西南方席卷而來,,仿佛是一陣風(fēng)吹過,,普通人或許會以為這只是一股普通的風(fēng),但是我不這么認為,,因為剛剛的這股波動徹底的摧毀了我的鼠符文,,而鼠符文甚至連向我傳回情緒的機會都沒有。
發(fā)生了什么,?這種異常的狀況……
“我去看看,!”面具往前邁出了一步,他在場院時穿戴的華麗的盔甲緩緩浮現(xiàn),,覆蓋了他的全身,。
可是沒等面具又進一步的動作,口罩的一句話攔住了他:“等等,!我們沒有接到指示,!”
面具聽到口罩的話之后頓了一下,停下了動作,。
“看來你們規(guī)矩挺多的,。”我在一旁說道,。
“平時倒也不是這樣,,今天比較特殊?!笨谡至髀冻隽恕叭嗽诮聿挥杉骸钡难凵?,他指了指天邊的希臘文想我問道:“那東西……你認識嗎?”
“認識,,太認識了,。”我說道,。
“和你用的那種……那種能力時一樣的嗎,?”口罩學(xué)著我的樣子用手指在空氣中劃了兩下。
“呃……差不多吧,?!?p>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爺爺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那里吧,?!?p> “嗯?!蔽尹c了點頭,,然后指著西南邊的天空說道,,“那個,既然你們不能去的話,,那你們可以在這里幫我照看一下馮云嗎,?我騎著我的自行車去那里看看?!?p> 說完我便去我的房間里拿出了一套衣服,,然后遞給馮云讓他穿上,雖然他是骨頭和腐肉的結(jié)合體沒什么不能看的東西,,但也總不能讓他這么一直裸著,。
就在我去推自行車的時候,我看到口罩突然把左手食指按在了左邊的耳朵上,,好像在聽著什么,,另一邊的面具也將手指按在了耳朵上。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了聲“明白”之后放下了手,,這是我才注意到,他們的耳內(nèi)帶著一個小小的耳機,。
“你們不會是接到了命令,,也要去那里吧?”我指了指西南邊的天空,。
“呃……我說不是的話你想必也不會相信吧,。”雖然看不到口罩的下半張臉,,但是從他微瞇的眼睛來看,他現(xiàn)在的表情應(yīng)該是略有尷尬的微笑吧,。
說話間,,暴躁的引擎聲由遠及近,院子外面照射進來了兩束強光,。
口罩和面具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門外面,,而門外,兩輛摩托車正停在門口,。摩托車通體包裹著黑色護甲,,引擎發(fā)出的暴躁的聲音,讓我?guī)缀跻詾槊媲暗氖且活^危險的野獸,。
“是自動駕駛,。”見我一臉吃驚,,口罩向我晃了晃他手腕上的腕表解釋道,。
說完,,他們便騎上了摩托車。
“上車吧,,別騎自行車了,。”口罩拍了拍摩托車的后座對我說道,,“還有馮云先生……說實話我有些不太放心你,,你去坐面具的車,我們一起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