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好,不多不少……”
顧曦苦笑一聲,,強撐著身子站起身,,抬腳踹了兩下岳三狼的尸體,又是將手指放在其鼻尖,,確認沒鼻息之后,,才歇了口氣。
幸好……
幸好他的毒,,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
之前與岳三狼交手時,被他淬了百種毒藥的飛鏢曾劃過岳三狼的臉頰,。
此毒入體,,乃是直攻心臟!
“拖了這么久,,看來煉體中期修士的生命力比起一般兇獸都要強上不少,。”顧曦盤膝而坐,,止住了不斷冒血的傷口,。
要知道,這毒藥可是顧曦特意從大荒里帶出來以備后患的,,一般兇獸中了此毒,,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會倒地不起,。
而像岳三狼這般狂野的漢子,,卻是足足撐了有半個時辰,可見其生命力頑強,。
傷口止住后,,顧曦翻過岳三狼尸體,卻發(fā)覺此人面目全非,整張臉已經(jīng)開始潰爛,。
這一幕,看的顧曦腹中翻江倒海,。
強忍住喉嚨處的酸味,,顧曦謹慎的伸出手,在尸體身上仔仔細細摸索起來,。
半晌后,,顧曦在岳三狼尸體上摸出幾樣東西,當中還有幾兩黃金白銀甚是顯眼,,雖然顧曦并不缺錢,,但還是本著錢多不壓身的道理,將東西勉強塞進了自己的腰包中,。
既然是陳家派去岳家的奸細,,那此人包裹中,是否還藏有什么密信之類的東西?
顧曦這般想著,,開始在岳三狼的包裹里翻翻找找,,可最終也就只有幾件衣裳罷了。
“唉,,看來陳家也不是傻子,,若是把用來交流的密信藏在岳三狼這邊,一旦他身份暴露,,陳家也會遭受牽連,。”顧曦暗忖道,。
隨后,,顧曦用匕首砍了些草垛,放在岳三狼的尸身上,,并撒了些遮蓋氣息的粉末。
他現(xiàn)在所處在千麗山深處,,血腥味難免會招惹到狼群或是兇獸,,雖然止住了不斷流血的傷口,,但體內(nèi)仍是血氣紊亂,。
所以說,,現(xiàn)在的顧曦就算是遇見一只兇獸,,恐怕也不是特別容易就能脫身的。
不管如何,,顧曦選擇先遠離此地,,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恢復身上的傷勢,,再回京城,。
……
京城,朝廷之上,。
見梁晨一襲皇袍走來金鑾殿,眾朝臣皆下跪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梁晨面無表情的走到龍椅旁,,打量一番下跪的臣子,,緩緩說道:“平身吧?!?p> 站起身后,,眾人都沒聽到之前那熟悉的太監(jiān)聲音:“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今日不同往日,,所有上朝的大臣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背后冷汗不斷,,就連之前打著瞌睡上朝的文官武官都比平常精神百倍。
理由無他,,昨日刑部尚書一家老小,,連帶著兩名官員都死在刑部尚書府邸。
皇上早就就嚴令禁止在京城內(nèi)殺人,,如今過了十幾年了,至少明面上沒有人敢如此放肆,,但今日之舉無異于在打皇上的臉面。
京城殺人已是罪不可赦,,還殺了朝廷重臣和兩位官員,,抓住后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朕自幼登基,,坐在這把椅子上已經(jīng)有幾十年了,,”梁晨坐在龍椅上,,鋒利如刀般的目光掃過眾臣,,“朕知道,,有人不服,!”
“你們平常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擺弄些小動作也就罷了,,可今日一事,,朕必須要追查到底,以振我嵐國國威,!”梁晨聲音傳遍整個金鑾殿,言語中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皇威浩蕩,不容侵犯,!
“諸位愛卿跟朕說說吧,,你們覺得刑部尚書一事,,該如何?”梁晨接著說道,。
朝廷上的眾臣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眼下皇上正值氣頭上,要是說的話惹得皇上不快,,那麻煩可就大了。
商議了一會兒,,一位身著朝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走從人群中了出來,,恭敬道:“稟皇上,依老臣之見,,景鼎武擔任刑部尚書多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辦事也絲毫不偏袒,在民間也深受百姓愛戴,,此乃忠臣義士,?!?p> “景鼎武為百姓欽佩之人,大臣稱贊之人,,所以臣認為不可能是仇殺?!崩险叩馈?p> “此言屬實,,朕知道景鼎武的為人,,一心忠于朝廷,,對朕來說別無二心,?!绷撼繏吡艘谎垭x他最近的丞相,,話中有話。
“父王,,兒臣認為殺刑部尚書的人,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簡單,。”此時,,身為太子的梁宗之突然上前一步,,稟告道,。
梁宗之接著說道:“刑部尚書府,據(jù)兒臣所知,,有數(shù)名煉體中期的修士守著,況且刑部尚書可是煉體后期的修士,,能不出一點聲響的屠戮刑部尚書府,刺客的修為恐怕不容小覷,,嵐國有這樣實力的勢力,不多,。”
“嗯……”梁晨點頭,,若有所思,。
“臣也有一事稟告,”站在梁晨右側(cè)丞相起身,,稟道:“刑部尚書在嵐國向來是查案的高手,,老臣認為,,可能是刑部尚書在查案中查到了些許秘密,被殺人滅口,。”
“岳愛卿所言有理,?!被适遗c岳家站在一起,,梁晨自然知道岳恩慈想說什么,。
“岳丞相話不能亂說,,據(jù)老臣所知,刑部尚書近些天來都沒有查案,,而是在忙他家公子的婚事,?!蔽痪恿撼孔髠?cè)的陳相臣道。
“哼,,不知陳丞相今早可曾到刑部尚書府看上一看?”岳恩慈冷哼一聲,,說道,。
“不曾,?!标愊喑紦u頭。
“既然這樣,,陳丞相真是多嘴多舌,耽誤時機,,”岳恩慈冷言道,,“得知景鼎武身死的消息,我便派我岳家子弟前去查看,,發(fā)覺刑部尚書府被翻了個底朝天,,行兇者像是在找尋著什么東西,,老臣猜測,必然是他景鼎武抓住了某些人的把柄,?!?p> “老臣認為岳丞相的話不可輕信,,那景鼎武抓過的人不少,沒準是哪家來報仇的也說不定啊,?!标愊喑忌锨耙徊?,說道,。
眾位大臣見左右兩位丞相大人又開始吵得不可開交,也都不敢亂說話,。
“景鼎武滅門一事,朕另有打算,,至于空出刑部尚書位置,,擇日另行挑選,?!绷撼棵掳?,眸中閃過一絲殺機。
“眾位愛卿,,有誰想為朕分憂,,徹查這景鼎武滅門一案,?!绷撼拷又鴨柕?。
“這……”
皇上此言一出,下面躁動的戛然而止,。
大臣們面面相覷,把頭埋的更低,,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額頭上都泛起冷汗。
這案子可是個燙手山芋,,要是個賑災平反可能還會有人請纓,,這滅門案子兇手還沒抓住,誰也不嫌自己活的命長,。
“臣……想引薦一人?!?p> 方才出言的白須老者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說道:“岳家有一人可擔此重任?!?p> “杜愛卿指的是……”梁晨眼眸微瞇,。
“岳海!”白須老者鄭重道,,“岳海查案的本事,,臣想必不用多說?!?p> “臣附議,!”一見有人引薦他人,,便立刻有人隨聲附和。
“臣也附議,!”
“好,,既然如此,宣岳?;鼐?!”
Q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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