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另有隱情
“她……”
蕭綺年正準(zhǔn)備回答,,又覺得那些話實在不堪入耳,,于是繞過那個女人的編排,直奔主題:“本來我還沒太注意,但是剛才你說你在補那天的作業(yè),我才想起今早在廁所門口聽到李書娜的跟班說的一句話。”
“什么話?”
“那天李書娜看見我們在辦公室門口撿作業(yè)了,。”
“什么意思,?”
陸錦時沒太聽懂,,隨后又聽見少年問了一句:“我問你,你和李書娜的關(guān)系是不是很不好?”
很不好,?
陸錦時面無表情地糾正:“是相當(dāng)不好,。”
平時她沒給自己找麻煩就可以燒高香了,,然而這兩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老是和自己作對。
“這就對了,?!?p> 蕭綺年敲擊著水杯解釋:“李書娜似乎喜歡我,你明白了嗎,?”
李書娜喜歡他,。
那天還看見他和自己在辦公室門口一起撿作業(yè),之后就反常地開啟了嘲諷技能,,嘲笑她沒寫作業(yè),。
這么說來……
陸錦時抬眸凝視了少年半響,說:“你懷疑我丟作業(yè)本的事情和李書娜有關(guān),?因為她的嫉妒,?”
“對?!?p> 蕭綺年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也是偷聽了李書娜幾個女生的對話,才相信原來嫉妒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化身為魔鬼,。
那些不堪入耳的臆想和誹謗,,哪里像是一個品德兼優(yōu)的學(xué)生?
分明就是妒婦,。
見他這么堅定,陸錦時也徹底將注意力從作業(yè)中抽離,,放下筆道:“可單憑這些推測,,并不能認(rèn)定就是李書娜在從中作梗?!?p> “這我當(dāng)然明白,。”
蕭綺年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杯口,,淡笑道:“可你忽略了一點,,那天那個時間段,恰好監(jiān)控系統(tǒng)升級了,,如果是丟作業(yè)本這件事是人為的話……那監(jiān)控也有可能是人為作梗,,所謂的升級,只不過是掩耳盜鈴?!?p> 那天值班的老劉,,恐怕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干系。
陸錦時琢磨了一下,,道:“如果真的是李書娜做的話,,那天我因為罰站而被她嘲笑的事情就有了由頭。畢竟李書娜這個人……平時沒那么愛出風(fēng)頭,,倒是背地里陰人挺有一手的,,可那天她卻當(dāng)著全班人的面嘲諷我?!?p> 反常得讓人不得不心生懷疑,。
但要找到證據(jù)證明這一切都是李書娜策劃的,恐怕沒那么容易,。
對此,,蕭綺年淡定地表示:“不急,先給我點時間,,我查查老劉和李書娜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如果這兩人關(guān)系匪淺的話,,那就有好戲看了,。
陸錦時默聲點了點頭,提筆正要繼續(xù)解題,,卻頓住了,,盯著寫了一半的題目半響,默默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沒思路,,不寫了。
倒是身邊這位,,說好了一起自習(xí),,總是盯著她算個怎么回事?
還未等她表達(dá)內(nèi)心的不滿,,面前的少年便慢悠悠地趴了下來,,望著她說:“怎么突然同意留下來自習(xí)了?”
看到她沒有走,,那一瞬間的心情很復(fù)雜,。
和當(dāng)年母親死的時候,那種瞬間跌落谷底,,絕望得快要無法呼吸的感覺截然相反,。
原來……
能夠被兌現(xiàn)的希望是這么美好的東西,。
“不是你說的嗎?!?p> 陸錦時將頰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淡淡地說:“萬一我走了,你又發(fā)燒或是暈倒了怎么辦,?”
事實證明,,他果然是個烏鴉嘴。
午飯都還沒開始煮,,這家伙就又昏睡了過去,。
要不是那通電話,還有及時送來的藥片,,她真打算叫輛救護(hù)車把這個麻煩的家伙扛走了,。
看著挺精神的一個人,怎么體質(zhì)就這么弱呢,?
“你是在擔(dān)心我,?”
蕭綺年似笑非笑地問,語氣卻十分篤定,。
盡管面前的女孩怎么也不承認(rèn),,還嘲笑他自作多情,可他就是認(rèn)為她是在擔(dān)心他,。
因為,,她心軟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蕭綺年很愉悅地瞇起了雙眼,,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讓陸錦時感到相當(dāng)頭疼,。
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不……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什么了,。
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好像解釋也沒什么用了,,反而會越扯越亂,。
無奈之下。
陸錦時只能默默地別過臉去,,不再去看少年那樂呵呵的傻樣,心里別提有多糟心了,。
她貌似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剛才就不該心軟,應(yīng)該讓他那個神通廣大的舅舅過來伺候他,。
因為她實在是遭不住這人直勾勾的眼神了,,就跟在欣賞什么色香味俱全的獵物一樣,被動得讓人很不爽。
“蕭綺年,?!?p> “嗯?”
“能不能別再盯著我了,?”她被盯得渾身難受,。
蕭綺年‘哦’了一聲,然后換了一只手杵著下巴,,繼續(xù)瞧,。
陸錦時:“……”
今兒這個作業(yè)是沒法做了!
……
傍晚,。
蕭綺年的舅舅托人送來了晚飯,,因為是雙人份,不好推卻,,只好在蕭綺年家里用了晚飯再走,。
離開前,蕭綺年還站在門口沖她招手:“學(xué)妹,,明天見,。”
“……”
陸錦時默默地轉(zhuǎn)過身,,走人,。
明天見?不,,明天我一點兒都不想見到你,,后天也是。
因為只要一想到那摞沒做多少的作業(yè),,她就覺得火大,,可惜這團火還沒燃燒多久,就被一通電話給澆滅了,。
是沈慕清,。
陸錦時疑惑地盯了幾秒,接起:“喂,?”
“錦時,,吃飯了嗎?”
“吃了,?!?p> 她一邊徑直往前走,一邊盯著腳尖回答,。
那頭無非是和她寒暄一些耳熟能詳?shù)膯栴},,問著問著,,就講到了去外省比賽的沈月初。
“她要回來了,?”
“嗯,。”
沈慕清站在陽臺上,,望著外面的夜景,,溫聲說:“明天中午回來。我請你們吃飯,,權(quán)當(dāng)是替你表姐慶祝,?”
慶祝?
陸錦時詫異地問:“她拿獎了,?”
雖然從小在沈家長大,,但她和沈月初并不是很熟,也是因為沈慕清的關(guān)系,,才和沈月初有些來往,。
關(guān)于她去省里比賽的事,也是聽沈慕清說起的,。
“好像是省第二,。”
沈慕清語氣平淡地說:“不過這樣也好,,因為比賽,,她已經(jīng)耽擱了半個月的學(xué)業(yè),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幫她補補習(xí),,免得跟不上進(jìn)度?!?p> 陸錦時倒是覺得他有點嚴(yán)厲過頭了,,也多次勸過,但沈慕清每次給出的理由都是一個樣,。
比如這次:“她不像你那么自律,,總是分心追逐夢想,結(jié)果到最后,,哪邊都不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