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平安既然能想到故意賣破綻吸引那暗處的血滴子來攻,,又怎么會注意不到一旁的鄂爾多,。
手上的刀在旋轉(zhuǎn)的血滴子磨礪下已經(jīng)變得坑坑洼洼,,但還能用,,而他運氣將那血滴子朝著來時方向反彈回去之后,,立刻便又迎上了鄂爾多,。
“游龍劍”雖然名頭不小,,但嚴(yán)格說不能算是神兵利器,,最能夠發(fā)揮其作用的自然是配套的劍法,可惜鄂爾多并未能夠得到楚昭南的全部真?zhèn)鳎沧匀话l(fā)揮不出全部力量來,。
李平安不會刀法,,但他內(nèi)力雄渾,而且反應(yīng)靈敏,,此時哪怕是在鄂爾多連綿不絕的劍招下處于守勢,,卻也沒有落入下風(fēng)。
倒是那些暗中的血滴子先傳來噩耗,,先前被李平安反彈回去的那支血滴子速度太快,,暗處那人雖然反應(yīng)過來卻也來不及躲避,被那血滴子傷到了手臂,,一時間血流如注,,失去了戰(zhàn)斗力。
而在另外三面,,君寶他們勉強擋住了一輪血滴子之后,,令狐沖按捺不住被動挨打的憋屈,提著劍搶先朝著暗處一個方向直取而去,。
君寶和天寶卻是背靠背起來,,看了一眼李平安這邊,天寶道:“君寶,,我們過去與大師兄匯合?,F(xiàn)在他們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跑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要盡快離開了,?!?p> 君寶點點頭,“好,!”
于是二人便以背相抵,,一面朝著李平安那里靠近,一面小心防備著暗中的血滴子,。
還好那些官兵們剛剛已經(jīng)被李平安殺破了膽,,到此時也只敢在周邊游走,不敢隨意接近過來,。
鄂爾多此時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普通官兵出工不出力的小動作,,他已經(jīng)采取了搏命的打法,游龍劍肆意狂舞,,但李平安全都輕飄飄接了下來,,而且看樣子還越來越輕松,也讓他心里越來越沉,。
連血滴子都被李平安干掉了一個,,四方合圍的戰(zhàn)法沒法再用了,,血滴子的威力就失去了大半,他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準(zhǔn)備的后備兵團能夠及時跟上來,,對李平安他們形成合圍,,到時候就是甕中捉鱉,他們插翅也難飛了,。
要不是先前還沒能確定這天地會反賊所在,,他也不需要為了保全起見將四面城門都派出人馬封鎖住,然后自己為了誘敵而出,,此處過來也只帶了五百人,,面對此時狀態(tài)全開的李平安,還沒有到在地上的都是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的,,更別說李平安旁邊還有幫手。
但他早就定好了計劃,,只要自己這邊超過一定時間沒有人回去通報消息,,則后續(xù)人馬必然會趕過來支援,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拖延時間,。
可惜李平安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等到漸漸適應(yīng)了他的劍招之后,李平安雖然覺得太過膨脹不應(yīng)該,,可還是想評價一下“不過爾爾”,,既然如此順手把這家伙宰了也是不在話下。
“啪,!”這一下卻是李平安用那鈍口的殘刀一把劈在了鄂爾多地劍柄上,,鄂爾多被震得手一麻,差點沒握穩(wěn)劍,。
李平安趁他病要他命,,一個欺身過來,舉起刀就往他腦袋上招呼過去,。
鄂爾多慌忙提起劍格擋,,但這下倉促,手上麻意猶在,,這下是真地穩(wěn)不住了,,被李平安一刀劈斷了手骨,同時劍自然也是無力脫手掉落在了地上,。
而他整個人也被那股力量的余波帶得摔在了地面上,,口中一口老血噴出,以肘點地要爬起來,,李平安卻再跨一步,,提刀又準(zhǔn)備來一下,。
卻在這時,后方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有人的腳步還有馬蹄聲,,隱約還有軍旗招展在晚風(fēng)中。
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顯然不會是天地會或者其他什么“亂黨”的人,,當(dāng)然也就不是李平安他們這邊的人。
李平安頓了一下,,君寶和天寶也已經(jīng)靠到這里過來,,天寶說道:“大師兄,情況好像不太妙了,,我們爭取時間也夠了,,趕快先撤吧?!?p> 李平安點頭,,沉聲道:“方世玉那邊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另外兩邊的血滴子還需注意,,你們先走,,我再幫你們殿后一會兒?!?p> 見識了方才李平安大發(fā)神威,,此時天寶簡直要拿他當(dāng)偶像一樣來崇拜,聞言自然不會反駁,,而君寶就更不會有意見了,,兩人依然背靠著背很快就往側(cè)邊的一條小巷走去。
鄂爾多在聽到后面行軍的聲音后,,臉色便是大喜,,看到君寶他們要離去有些不甘,俊秀的臉便都有些扭曲起來吼道:“來人,,快來人,,給本官把這些反賊通通殺了!”
李平安冷笑道:“在他們殺我之前,,我就先把你殺了,。”
他說到做到,,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鄂爾多的手臂,,鄂爾多慌亂中竟然只能如女子般掙扎起來,但根本不可能掙脫得了李平安的抓握,,然后李平安直接一刀捅入了他的小腹,,那刀刃都已經(jīng)凹凸不平破刀被他用來在鄂爾多的肚子里使勁攪弄一番,,又拔了出來。
鄂爾多一對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小腹,、口中都在不斷的流著血,他死死瞪著李平安,,伸直的手臂似乎想要抓住李平安的衣袖,,最終卻只是撈了一個空,然后無力地垂到地面上,,就如同那掉到了地上的游龍劍一樣,,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李平安將破刀隨手一扔,,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距離此只有二三十步的大部隊過來,,立刻轉(zhuǎn)身就走,毫不留戀,。
臨走前他還特意將那“游龍劍”也捎上了,,說不定有用呢。
……
“接下去該怎么走,?”
君寶和天寶一路跑出了巷子,又跑到了一條大街上,,對于接下來的路卻茫然起來,。
“不然我們還是等大師兄過來吧……”天寶也沒有主意,兩人便靠在墻角,,一邊小心注意著周圍動靜,,一邊等待李平安過來。
“你們怎么在這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回頭看到是李平安才俱是松了口氣。
李平安又問道:“方世玉還沒有回來,?”
二寶都是搖頭,,李平安皺了皺眉,跟著也搖搖頭道:“算了,,這時候也顧不上他了,,我們先出去。注意四處找找看有沒有紅花標(biāo)記,,那是給我們的指引,。”
“紅花會”的名聲在外,,是人都知道天地會以紅花作為聯(lián)系的標(biāo)記,,但外人是霧里看花,,并不清楚紅花之間也是有講究的。
甚至天地會自己為了混淆視聽,,也會經(jīng)常故布疑陣,,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且每一次事前設(shè)定的紅花標(biāo)記還會改變,,所以除了當(dāng)事的內(nèi)部人員,,沒有人能夠辨別得清楚什么樣的紅花才是真標(biāo)記。
李平安當(dāng)然事前就得到了通知,,記下了那圖案來,,并且很快就在街上一個墻角底下發(fā)現(xiàn)了第一朵紅花標(biāo)記。
順著上面標(biāo)注的方向,,李平安帶著君寶和天寶繼續(xù)前進,,這其中當(dāng)然還需要防備著官兵的圍堵,還有那隨時可能會起殺手的血滴子,。
血滴子的潛行功夫也是他們能夠成為臭名昭著的暗殺部隊的關(guān)鍵要素,,即便是李平安在他們沒有動手之前,也沒辦法輕易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只能隨時提起警惕,。
“奇怪,這怎么好像是往東城門去的,?”眼看著順著標(biāo)記走的路,,似乎是往城東方向走,李平安暗自疑惑,。
他還記得最初約定的計劃是就近原則,,直接往南門走。
如果這些標(biāo)記沒有問題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途中又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
他又添了一份警惕,還叮囑君寶兩人加倍小心,,三個光頭賊眉鼠眼地躥行在城中街道間,,不斷地往城門口方向逼近。
城門口果然已經(jīng)堵上了,,但是從那些守城官兵的表現(xiàn)來看,,似乎這里剛剛才發(fā)生了一起大騷亂。
李平安在墻后面觀察了片刻,,也往周圍找了找,,并沒有再看到紅花標(biāo)記。
“在這里停住了,,是現(xiàn)在躲在哪個地方,,還是他們已經(jīng)平安逃出去了,?”
李平安自然是傾向于后者,畢竟守城的官兵戒備比想象中森嚴(yán),,單單只是一把火恐怕不一定會讓他們提起這般小心,,應(yīng)該還是直接吃了大虧,放走了“亂黨”的原因,。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想要跑出去的難度可就增加了。
君寶憂心問道:“怎么辦,?”
天寶摸摸光頭道:“要不然我們等會兒摸過去,,把那幾個守城的官兵打暈了,我們再偽裝成他們……”
李平安突然微微一笑,,說道:“不用了,,有人自己送貨上門來了?!?p> 卻是那邊有個官兵似乎是要小解,,正好就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李平安正準(zhǔn)備囑咐君寶他們保持安靜,,等他進來再動手,,卻突然耳朵一跳,低喝了一聲:“全部趴下,!”
“嗡嗡嗡”如同蚊子飛過一般的生意,,不過更加響亮,速度當(dāng)然也很快,,幾乎是直接擦著君寶趴下的背晃了過去。
李平安卻知道對方的最終目的恐怕不是要他們的命,,或者說這是處于成功是意外之喜不成功也在意料之中地,,他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讓這邊的動靜吸引到那城門口的人注意過來,,暴露李平安他們的行蹤,,使得他們沒法再偷摸混出城。
“待會兒讓我抓到你,,有你好看,!”放過一些狠話,李平安卻得首先將注意力放到那邊被吸引著朝這邊圍攏過來的守城官兵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