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小跑到梨苑,,看到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側(cè)躺在一塊石臺上,,身旁擺放著兩只瓷碗和一只白玉酒壺,。
她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瓜子臉她那雙眼睛尤為好看,,看到我走過來她用手撐起腦袋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見到美女我自然是很開心啦,我興沖沖的跑到她面前坐了下來,。
“阿玉,!”
她驚住了,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把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母親都得換我一聲阿姐,,你現(xiàn)在叫我阿玉,,這是個什么說法?”
“阿玉不是叫著親切一些嘛”
“嗯~是親切了許多,!可按著輩分……也罷,!反正你這丫頭也不止放肆這一兩回了,以后就這般叫著吧”
“阿玉,,你來蓬萊找我有什么事嗎,?”
“有啊,!天大的事情”
“是嗎,?你趕緊和我說”
“就是找你喝酒啊,!呵,!”
“喝......喝酒?,!這是天大的事,?”
“自然”
“呵呵......好大的事哦”
“你這丫頭分明說好歷完劫便約我喝酒慶祝,我在雪域估摸著日子你也該回來了,,可我左等右等不見你蹤影,,只得自個兒尋到蓬萊了?!?p> “我遭天劫反噬,,以前的事情記不得了”
“我知道,所以這次我來也不是興師問罪的,,就是想和你喝喝酒,。”
星玉倒了一碗酒遞到了我面前,,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碰過酒了,,都快忘記酒是什么滋味了。我喝了一口覺得這味道怪怪的,,不醇厚就算了還澀澀的,,實在是喝不下去,,我把碗放回了石臺上。
“阿玉,,你喜歡喝酒,?”
“這世間有趣的事情太少,我也只能飲酒作樂了,?!?p> “我會釀果酒,味道可比這個好上千百倍,,你要不要試試,?”
“果真?”
“騙你是小狗”
“那你快釀”
“我這里沒有材料呀,!蓬萊草木多但是多是常年開花不結(jié)果的,,倒是有幾顆能結(jié)果子的,可我從來都沒見過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還有就是這里也沒有釀酒的酒曲呀?!?p> “這有何難”星玉翻身站了起來拉著我便要走,。
“誒?干嘛呀?”
“去找你要的這些東西呀,!”
“去哪兒找,?”
“人間!”
“人間,?我可以去人間嗎,?實在是太好了!”
“果真變了不少,!”
“哈,?什么?”
“以前你是最不愿意同我一起去人間的,,說人間太聒噪,,不如在蓬萊多練幾顆仙丹來的實在。說來,,你那時的性子倒是像極了以前的我,。”星玉瞇起眼睛,,輕笑了一聲,。
“人生百態(tài),凡人可比神仙活得有意思多了,?!?p> “你倒是和如今的我想到一處去了,,為了你這句話我們干一個”星玉把碗遞給了我,我忍著那股澀味喝了下去,。
“走吧,!”
“現(xiàn)在就走嗎?”
“是??!”
“呵呵呵!咱們還是改日再去吧,!”
“為何,?”
“喝酒不駕云,駕云不喝酒”
“什么,?”
“呃......那個......我不是剛從天界回來嘛,,我想休息一下再去?!毙怯窨戳宋乙谎?。
“也罷!那就改日再去,!”
“對了,!阿玉,說到天界,,在天界的時候我怎么沒看到你呢,?”
“我沒去啊”
“你是神主,難道天帝沒有邀請你嗎,?”
“以前就試過了,,沒拔出來?!?p> “哦,!”
“這次有人拔出來嗎”星玉懶洋洋的坐到了石臺上,端起酒碗在嘴邊輕抿了一口,。
“嗯,!”我點點頭。
“哦,?誰拔出來了,?”星玉一聽來了興致,放下酒碗等著我回答,。
“我”我解下脖子上的繩子,,將那把小劍攤在手心上。
星玉看后噗呲一聲笑了,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丫頭,,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到底什么擔子?。俊?p> “以后你自然會知道的,,來,,咱們繼續(xù)喝酒?!毙怯裨谕肜锏股暇?,我們碰杯后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大概是習慣了這個味道,,我對酒里的那股澀味沒有那么反感了,。
自從我取出造化神器之后,所有人在我面前都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么事情故意不告訴我,。
因為這件事這一天我沒少受氣,心里憋屈得很,。
星玉不停地往我碗里斟酒,,我也懶得推脫了,難得放肆一會就喝個痛快吧,!
“飛鸞,爾邇呢,?姥姥有沒有欺負她,?”飛鸞扶著我回到房間,酒喝得太多現(xiàn)在我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師傅放心,,姥姥沒有責罰爾邇,現(xiàn)在她大概已經(jīng)睡下了,?!?p> “那......那......那就好?!?p> “每次神主來您都要與她喝酒,,可從沒見過您喝得如此醉過,可是這幾日在天界受了什么委屈,?”
“對,!他們都欺負我,他們有事瞞著我,,不告訴我,?!蔽覔涞斤w鸞懷里嗚咽起來。
“師傅,,有些事情他們不讓您知道也是為了您好”飛鸞輕輕拍打著我的后背,,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
迷糊中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這聲音本來不大但就是聽得真切,,大概是飛鸞出去了。我哆嗦了一下將身體往被子里縮了縮,,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我覺得特別冷,有一股寒氣從頸脖蔓延至全身,。
就算是寒冬臘月我也從來沒感覺這么冷過,,更何況我本來就是畏寒的體質(zhì),現(xiàn)在這股寒氣上涌,,我就像赤條條的落進了冰窟一樣,,冷得刺骨。
我的雙唇開始打顫,,渾身僵直無法動彈,。這樣下去可不行我一定會被凍死的,我開口想叫飛鸞,,可話像是被凍在了喉嚨里一樣發(fā)不出聲來,,怎么辦?難道我要被凍死嗎,?
忽然我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就像被揉進了溫泉水里一般,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的稀釋著這份溫暖,。
我猛的睜開眼睛,,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昨晚做了一個夢,,還是那個叫奐禹的人,,這次的夢與往日有些不一樣,以前的夢境里我是在找一個叫奐禹的人,,但是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這個人長什么樣子。
昨晚我夢見了他,,他身著一件藍白色的袍子長發(fā)垂肩,,夢里我與他相擁在梨花樹下,盡管離他這么近我還是看不清他的五官,雖然他的臉是模糊一片,,可心里卻很確定他就是奐禹,。我伸手去觸碰他的臉,就在我要觸碰到的時候他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回想起做完的夢,,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堵得慌,我拉起胸前的被子側(cè)了側(cè)身,,沒想到對上了桌案上陸壓的雙眸,,他黑著臉瞪著我,我一下子從床上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