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主公厚愛,,遼幸不辱命,,五百萬錢求得并州牧一職。另費錢百萬,,半月之后,詔令刺史大人進(jìn)京授位,,主公您同去,。”
簡單的幾句話,,內(nèi)容卻足以讓丁遙興奮無比,。
呂布給的藥很好,現(xiàn)在丁遙的屁股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不錯了,。呂布曾經(jīng)親自過來看了下,,判斷丁遙最多再過四五天的時間,就可以痊愈了,。到時候,,他會再次來刺史府內(nèi),傳授丁遙武藝,。
而在說傳授這兩個字的時候,,呂布眼中閃爍著的,是戲謔和嗜血,。
呂布這個怪物究竟有多恐怖,,丁遙是見識過的。能夠一拳將全力以赴的張遼給擊敗,,單單是這一份力氣,,就足以笑傲群雄了。然而丁遙知道,,呂布能夠被成為飛將軍的原因,,可不單單是因為一身子力氣這么簡單。
張遼離開太原城之后,,就從大路馬不停蹄的直奔洛陽——黃巾之亂雖然已經(jīng)平定,,但是天下卻并沒有因此而徹底的平定下來。在沒有人登高一呼,,將殘余的黃巾余黨集中起來之前,,數(shù)不清的小股黃巾軍就這么成為了以打家劫舍為生的流寇。
雖然他們之中,,并沒有勢力特別大的,。但這也僅僅是因為,在剛剛經(jīng)歷過了失敗之后,,所有人都處于惶恐之中,,沒有一個主心骨可以將他們從張角三兄弟的死中拯救出來。此時還沒有人將這一群群的流寇放在心上,,這也導(dǎo)致了日后更大的動亂,。
此處按下不提,,正是因為知道路上不太平,所以張遼并沒有因為時間緊迫,,就選擇從更近的小路上行走,。而是選擇了較為安全的大路上——這里基本上過不了多久,就能遇到一批行人,。
黃巾賊犯的是造反的死罪,,除非是無路可選了,才會選擇在大路上搶劫,。而張遼是幸運的,,他并沒有遇到。雖然繞遠(yuǎn)了將近百里的路,,花費了三天的時間,,卻也有驚無險的到了洛陽。
在洛陽城外,,繳納了一筆錢,,作為人頭稅和過路錢。而這個過路錢,,張遼多給了一千錢,換來了守衛(wèi)對箱子的不盤查,。
而后張遼找了個酒店住下,,休息一夜后,第二天趁早就去打探賣官的地方,。
劉宏賣官最初是有明碼標(biāo)價的,,《資治通鑒》中記錄是這么描寫的——是歲,初開西邸賣官,,入錢各有差,;二千石二千萬,四百石四百萬,;其以德次應(yīng)選者半之,,或三分之一;于西園立庫以貯之,?;蛟勱I上書占令長,隨縣好丑,,豐約有賈,。富者則先入錢,貧者到官然后倍輸,。又私令左右賣公卿,。公千萬,,卿五百萬。
按照正常規(guī)定,,州牧的俸祿是和刺史同等級的,,也就是六百石而已。只不過州牧的權(quán)力要比刺史大太多了,,所以在價格上是八百萬錢,。只不過,丁原本來就是刺史,,名聲還是挺不錯的,。這就符合了半價的要求,但是張遼有所求,,最終用五百萬錢的價格成交,,這樣一來,可以討得劉宏的歡心,。而另外的一百萬錢,,則是單獨給張讓的。
張讓權(quán)傾天下,,但空有男子身,,而無男子傳宗接代的能力。所以錢色之中,,他只能選擇錢作為自己的愛好了,。不過也好在他很愛錢,才能讓張遼用錢使喚動他,。
這些事情,,丁遙并不知道。當(dāng)然,,他也無需知道,。對于張遼,丁遙是百分百信任的,。簡單思索了一番,,丁遙給張遼回了一封信。一方面表示對張遼順利完成任務(wù)的滿意和贊賞,。另一方面,,則是讓張遼去進(jìn)行下一個任務(wù)了。買官僅僅是第一步而已,,張遼需要在外面漂泊的時間,,還很長。
當(dāng)丁遙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以后,,呂布就開始每天到刺史府內(nèi)找丁遙,。剛開始的時候,,呂布還算是小心翼翼的嘗試,不斷的增加丁遙的訓(xùn)練強度,。畢竟這可是小惡魔丁遙,,萬一真的一不小心將他內(nèi)心深處的惡魔給喚醒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相比于愛孫,,愛將的分量終究還是差了點兒。
而對于這一點兒,,呂布是很清楚的,。
只是經(jīng)過了幾天的嘗試,呂布發(fā)現(xiàn),,在不玩死丁遙的前提下,。不管自己將訓(xùn)練強度的增加速度提升多快,之前自己印象中的那個紈绔子弟,,現(xiàn)如今竟然都可以咬牙承受下來,。這讓呂布感到驚訝的同時,卻也感覺到了另一種爽快,。
畢竟這可是丁遙,,整個并州境內(nèi),尤其是太原城內(nèi),,沒有幾個不想揍他的,!
現(xiàn)在的自己不僅可以揍他,而且可以在揍完之后,,再給他上點藥,,加速他的恢復(fù)速度,。等到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再繼續(xù)揍!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么美好的時光實在是太短暫了,。丁遙要跟隨丁原去洛陽面圣,算上丁遙恢復(fù)的時間,,呂布滿打滿算收拾丁遙的時間,,也就十天左右而已。才十天的時間,,讓在收拾丁遙這件事情上,,已經(jīng)找到了感覺的呂布,有點兒意猶未盡,。
“遙兒,,這次進(jìn)京面圣,,你務(wù)必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說話的是丁原,。
“祖父勿憂,,遙定謹(jǐn)言慎行,不為祖父丟臉,?!倍∵b肅聲說道。
孩子的身體,,恢復(fù)力就是很好,,雖然前一天還被呂布訓(xùn)的跟條死狗一樣。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休息,,丁遙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七七八八了,。
丁遙不知道的是,這全賴與呂布這位好老師,。所有的訓(xùn)練強度,,都是完全按照丁遙的身體承受能力來規(guī)定的。雖然看起來很嚴(yán)厲,,甚至有點兒虐待的嫌疑了,。但同樣擁有一身武藝的丁原,在看到丁遙被呂布“虐待”的時候,,除了有點兒心疼之外,,卻沒有對呂布說過一句責(zé)備的話。
而在訓(xùn)練完之后,,呂布用棍子對丁遙全身上下都敲打一番的事情,,丁原也看得出來。這是在給丁遙訓(xùn)練后緊繃著的肌肉放松,,以免第二天睡醒之后出現(xiàn)渾身酸疼的情況,。
短短的十天時間,丁遙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畢竟起點低,,這提升的速度也就快太多了,。
“如此最好?!倍≡牧伺亩∵b的腦袋,,而后卻忽然嘆了口氣。
“祖父為何嘆息,?莫不是害怕遙會在面圣的時候,,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不成?”
“非也,祖父嘆息,,和遙兒沒有關(guān)系,。”丁原笑了笑,,只是眼中的擔(dān)憂,,卻又加深了幾分。
丁原不說,,丁遙也沒有繼續(xù)問,。丁遙對于丁原的情感,實際上,,甚至還比不上對張遼的情感,。畢竟丁原雖然名義上是丁遙的祖父,也是全世界上,,最疼愛丁遙的人,。但終究,丁遙不是那個丁遙,,不是丁原真正的孫子,。
這祖孫的情義,又豈是這么容易就能夠培養(yǎng)起來的呢,?
更何況,,現(xiàn)在的丁遙,體內(nèi)裝著的,,是一個已經(jīng)幾十歲人的靈魂了,。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他完全將自己的所有信任寄托在丁原的身上,。畢竟按照節(jié)奏,,丁原很快就會送命。
與其浪費時間在一個將死之人的身上,,還不如早點找到更好的寄托點,。
“也不知圣上此次喚我,究竟是為了什么,?”看了眼丁遙,,丁原眼中閃過了一抹遲疑,。
太原距離洛陽的距離,,在現(xiàn)代的話,坐大巴車也就是幾個小時而已,。但若是放到東漢時代,,從太原(晉陽)到洛陽,則至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張遼的書信用的是加急的,,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到了,。所以現(xiàn)在丁遙趕赴洛陽,還有四天的時間,,綽綽有余,。
“夫君,你也要去洛陽嗎,?”呂布府內(nèi),,嚴(yán)氏依偎在呂布的懷中,很是不舍的問道,。雖然她明知道,,這一問純粹是浪費口水而已。
“此次進(jìn)京乃是皇上親自通知刺史大人的,,究竟是為了何事,,我也不知道。此行路途遙遠(yuǎn),,中途或會遇到歹人,。刺史大人命我相隨,是器重我,?!眳尾茧m然情商低,但卻并不是傻子,。懷抱著嬌妻,,呂布的心思卻回到了兩天前——
“對于祖父任命你為主簿之位,不知呂師可有定論,?”一個還不及呂布腰高的小家伙,,饒是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但說話的語氣卻依舊平靜如水,。
從最開始的錯愕狐疑,,在經(jīng)過了七八天的相處后,呂布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個小子,,和當(dāng)初印象中的那個紈绔子弟,已經(jīng)是判若兩人,,雖然兩人外貌是完全相同的就是了,。
“刺史是信任我?!眳尾吉q豫了下,,而后沉聲說道。
“祖父何止是器重你?!倍∵b搖了搖頭,,咳嗽了兩下,平息了下氣息,,而后低喝道,。“項羽和高祖,,兩人若是單挑,,誰勝誰負(fù)?”
“這……”呂布看了眼四周,,而后小聲低喝道,。“小子,,你若是尋死,,別拉上我!”
“高祖必敗無疑,?!毕啾扔趨尾嫉男⌒囊硪恚∵b的回答卻是斬釘截鐵,?!叭豁椨鸾Y(jié)局是自刎于烏江,高祖打下大漢江山,,漢室國祚傳承四百年之久,。此為何故,呂師心中可有計較,?”
“這……”如果說呂布在之前對于丁原任命自己擔(dān)任文職還有些芥蒂,,在此時,他的心中,,卻也漸漸的對自己一向以來所認(rèn)為的事情,,生出了動搖之意。
“一個張遼,,終究在武藝上還是不夠啊,。”看著陷入沉思的呂布,,丁遙的心中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