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7:酒吧里發(fā)生關系
然而,事情突然發(fā)生了逆轉(zhuǎn),就在羅少雄刊登尋人啟事播發(fā)的第三天,,便先后有兩人到刑警大隊舉報,懷疑是羅少雄謀害了妻子楊小倩。
第一個到刑警大隊舉報的是楚向哲的姨媽,,楊小倩的母親杜麗娟,。
早上剛上班,杜麗娟就急慌慌氣喘吁吁地闖進了楚向哲的辦公室,,哭著喊道:“阿哲啊,,你要替我做主啊,小倩被那個挨千刀的羅少雄謀害啦,!”
楚向哲將老人請到沙發(fā)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把徐歌和丁曉嵐叫到自己辦公室,,待杜麗娟的氣喘稍平息些之后,,這才開始詢問情況:“姨媽,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您說表姐夫謀害了表姐,有什么證據(jù)嗎,?”
杜麗娟神情憂慮地說:“證據(jù)沒有,但有些征兆不得不令人懷疑?!?p> 楚向哲安慰道:“您先喝口水,,不著急,,慢慢說,。”
杜麗娟喝了一口水,,然后講述了心中的疑慮:
在楊小倩失蹤的前幾天,她回過娘家一次,。
當時,,杜麗娟見楊小倩的臉上,、手臂上有幾處青紫,,問她是怎么哪,?
楊小倩不回答,,看神情有些郁悶,。
杜麗娟問是不是羅少雄打的,?楊小倩什么也不說,,眼睛里明顯有淚花出現(xiàn),。
那時已是中午,,杜麗娟說給她做飯吃,她說不想吃,,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楊小倩出門時,,杜麗娟發(fā)現(xiàn)她的腿好像也不利索,走路一顛一顛的有點瘸的樣子,,便又問她的腿怎么啦,?她什么也沒說就進電梯了,。
外孫羅子豪上學期間,,每天中午都是到杜麗娟家吃飯,。
吃午飯的時候,,杜麗娟問羅子豪,,他爸媽最近是不是打架了,。
羅子豪說不清楚,后來又說有天晚上吃晚飯前,,他在房間里寫作業(yè),,突然聽見媽媽喊“你要殺我??!”他跑出來一看,見爸爸手里拿著菜刀朝媽媽揮舞著,。
杜麗娟問具體是哪一天,?羅子豪說是星期五,,就是爸爸送他去姑姑家玩的前一天,。
羅子豪星期天從姑姑羅玉蘭家回來后就沒有見著媽媽,,他問媽媽去哪兒了,,羅少雄說和同事去海南旅游去了,。
羅少雄以前是從來不讓羅子豪去他姑姑家玩的,,這次怎么就同意了,?
而且據(jù)羅子豪說,,這次是他爸爸主動提出讓他去的,。是不是羅少雄有意要把兒子支走,,好為他謀害楊小倩創(chuàng)造條件,?
楚向哲認為雖然這只是姨媽杜麗娟的猜測,,但老人說的這些疑點,,還是必須要去進行認真的調(diào)查和核實。
他安慰了老人一番,,說一定會盡快展開調(diào)查,,查清事實真相,,然后親自送杜麗娟出了刑警大隊,。
就在楚向哲剛回到值班室,,腳跟腳進來了一個姑娘,。
姑娘長得水靈標致,穿一套杏黃色衣裙,。黃色衣裙與她那白皙的皮膚相配,,倒也顯得極為協(xié)調(diào),。
直覺告訴楚向哲,,這姑娘雖然看上去年歲不大,但卻顯得老成持重,,要比一般同齡女孩子成熟得很多。
果然,,姑娘不用招呼就自己在沙發(fā)上坐下,,忽閃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對楚向哲等人說:“電視臺播放的那個尋人啟事上說,,提供重要線索者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酬金,,我想問一下,,如果提供了有用的線索,,這個酬金能找你們公安機關申領嗎?”
楚向哲淺淺一笑,,說:“你是擔心到時候當事人羅少雄賴賬,?只要你提供的線索在尋人過程中,確實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可以由我們刑警大隊先行墊付,,我們再找當事人追討?!?p> 姑娘也笑了笑,,十分肯定地說:“我可以保證,提供的這條線索一定能起到重要作用,?!?p> 楚向哲看丁曉嵐一眼,示意她做好記錄,,然后開始詢問:“請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單位工作,?”
“我叫趙靜,,安靜的‘靜’,是夢幻城酒吧的服務員,?!?p> “你認識楊小倩?”
“算認識吧,,有過兩面之緣,。”趙靜斂起笑容,,有些憤憤不平地道,,“楊小倩的老公羅少雄不是什么好鳥,他在外面有婚外情,?!?p> 楚向哲心里一顫,聯(lián)想到剛才姨媽杜麗娟的舉報,,感到事情可能要復雜化了,,便問:“羅少雄有婚外情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認識羅少雄,?”
“不認識?!壁w靜搖搖頭,,頓了頓,,然后像說書一樣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事情是這樣的,,近兩個月,,羅少雄經(jīng)常帶一個女人到她們夢幻城酒吧來幽情,起初趙靜也沒有在意,,因為夢幻城酒吧地處偏僻的肖家巷,,只有談情說愛的男男女女才會到這里來,她原以為他們是一對正常談戀愛的情侶,。
來的次數(shù)多了,,算是熟客,趙靜便知道了羅少雄的名字,。
可是就在一個星期前的一天下午,,大概是將近6點鐘吧,一個女人獨自進了酒吧,,呆了不到20分鐘便走了。
臨走時她給了趙靜一沓錢,,說自己姓楊,,請趙靜幫她調(diào)查一下和羅少雄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的情況。
俗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盡管羅少雄行事異常謹慎而小心,但他與情人幽會的事還是被妻子楊小倩發(fā)現(xiàn)了,。
楊小倩發(fā)現(xiàn)丈夫羅少雄有外遇的事純屬偶然,。
那天下午5點過幾分鐘,楊小倩突然心血來潮,,提前下班并且繞道去了一趟羅少雄上班的西達生物有限公司,,想和丈夫一道回家。
楊小倩開車到西達生物有限公司時也就5點過一刻鐘,,便打算上樓去羅少雄的辦公室,。
門衛(wèi)室的保安問楊小倩找誰,楊小倩說找羅少雄,。
保安說羅處長出去了,,不在公司。
楊小倩又問羅少雄什么時間離開公司的,,保安看一眼墻上的電子掛鐘,,說大概在4點半左右吧。她心中有些失落,,也沒多想,,便將車發(fā)動駛上了回家道路,。
經(jīng)過肖家巷的夢幻城酒吧時,楊小倩無意間發(fā)現(xiàn)羅少雄的車停在酒吧的院子里,。
肖家巷屬于濱海市的老城區(qū),,大多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建筑,被市政府列為拆遷改造的棚戶區(qū),,街上冷冷清清幾無行人,,更少有車輛駛?cè)耄_少雄到這里來干什么,?
正所謂疑心生暗鬼,,暗鬼折磨人,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問,,楊小倩將車停到附件的巷道,,走進了夢幻城酒吧。
仲秋時節(jié),,濱海市已是晝短夜長,,加之又是陰天,尚不到6點鐘,,天光已經(jīng)顯得很暗淡了,。酒吧里雖然已經(jīng)張燈,但燈光柔弱,,柔弱得在3米開外就難以看清對方的臉,。
楊小倩驀然走進這幽深之地,身子猛地一緊,,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不快和不詳?shù)母杏X,。
在酒吧服務員的引領下,她找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果汁,,慢慢地啜飲著,待眼睛適應了酒吧的暗光,,這才目光逡巡,,開始觀察酒吧里的情況。
酒吧不大,,總共大約30多個座位,,此刻來酒吧的人不多,也就十幾個人,,除楊小倩外,,其他都是成對兒的少男少女。
在楊小倩能觀察到的座位上,沒有發(fā)現(xiàn)羅少雄,。
正在躊躇間,,從楊小倩身后隔斷的鄰座傳來一對男女的說話聲,盡管聲音不大,,但楊小倩還是聽得真真切切,。
“少雄,那件事給你老婆說了沒有,?”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柔美。
“哪件事???”羅少雄的聲音。
“離婚的事呀,!我不求你給我大富大貴,,但要你給我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老這樣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我如何向家里人交代,?”女人說,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高興,。
羅少雄安慰她道:“再等一段時間吧,,娜娜!這種事不能著急,,要找到合適的時間和合適的理由才好開口說啊?!?p> “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已經(jīng)3個多月了,,再等就顯身子了,。別人問起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誰,你讓我怎么給人家講,?”
聽到這里,,楊小倩再也坐不住了,只覺熱血上涌氣沖腦門,,恨不得一躍而起,,沖過去揪住這對狗男女,狠狠地扇他們一人兩個大耳光,。
她眼睛里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有憤恨,有嫉妒,也有酸澀和無奈,。
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讓楊小倩如夢方醒,她牙根兒沒想到羅少雄也會和那些渣男一樣,,在外面與女人鬼混找情人,。
她上牙緊咬著下嘴唇,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考慮是否該馬上沖過去,,當面揭穿他們的丑惡勾當。
轉(zhuǎn)念一想,,楊小倩又猶豫了,,她知道如果這樣當面一鬧,只會是兩敗俱傷,,自己失了尊嚴,,而男人丟了面子,會把他對自己的最后一絲愧疚和溫情也鬧沒了,,結(jié)局可能是離婚而成全對方,。
楊小倩單位有個姐妹就是前車之鑒,丈夫在外面有茍且之事,,本來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不打算離婚,結(jié)果妻子跑到他單位一鬧,,最后離了婚,。
楊小倩不想離婚,不想失去羅少雄,,更不愿讓兒子羅子豪失去父愛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她下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想:小不忍則亂大謀,!要拯救自己的婚姻家庭,,得另想辦法。
理智最終戰(zhàn)勝了情感,,楊小倩起身離座,,朝酒吧門口走去,經(jīng)過吧臺時,,拿出10張百元鈔票遞給那個長相可人的女服務員,,低聲道:“你想辦法弄清楚我座位后面那個女人的情況,我會給你這個5倍的酬勞,?!?p> 女服務員定定地看了楊小倩一會兒,,點點頭,大包大攬地說:“沒問題,!3天內(nèi)給你回復,,保證讓你滿意?!比缓蠼舆^錢,,揣進了衣兜里。
楊小倩問:“請問怎么稱呼你,?”
女服務員說:“我姓趙,,單名一個靜字,安靜的‘靜’,。你就叫我小趙吧,!”
“好!”楊小倩拿起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給趙靜,,“我姓楊,,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希望盡快接到你的電話,?!比缓罂觳阶叱隽诉@個令她傷心的酒吧。
于是,,趙靜暗中拍了一張他們的照片,,其實也沒指望能了解到那個女人的情況,試想自己一個從鄉(xiāng)下來濱海打工的,,一無關系二無人脈,,如何去了解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的情況?
也是機緣巧合,,就在那天晚上回租住的房間,,和趙靜合租房子的一個同鄉(xiāng)姐妹無意間看到了她手機里的那張照片,便問她手機里怎么有謝娜娜的照片,。
趙靜問:“誰是謝娜娜?”
她指了指和羅少雄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趙靜說:“你們認識,?”
她說:“豈止認識,我們是同事,,都在陽光大酒店工作,。”
她說謝娜娜是羅少雄的初戀,,但兩人卻沒能走到一起,,現(xiàn)在要奪人所愛,看來有好戲看了。
第二天,,趙靜便把這些情況告訴了楊小倩,。
“現(xiàn)在楊小倩突然無緣無故失蹤了,十有八九是羅少雄為了和初戀謝娜娜重歸于好,,把她謀害了,。”趙靜言辭懇切地道,。
楚向哲看趙靜一眼,,問:“這只是你的猜測呢,還是你另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是這樣的,,在我把謝娜娜的情況告訴楊小倩后不久的一天,羅少雄又帶謝娜娜去了我們酒吧,。我在給客人送飲料時經(jīng)過他們的座位,,無意間聽到羅少雄說了一句‘謀害她’。我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了他們一眼,,正好和羅少雄的目光相碰,當時他的眼光真的好嚇人,,兇兇的像刀子一樣,,現(xiàn)在想來我都感到后怕?!壁w靜說完,,身子猛地往沙發(fā)后背靠去,連眨了幾下眼睛,,仿佛真的被嚇著了似的,。
送走趙靜后,楚向哲把情況向分管刑警大隊的副局長作了詳細匯報,。
副局長也感到事態(tài)嚴重,,不可掉以輕心,于是向局長作了匯報,,經(jīng)局長同意,,決定對羅少雄展開秘密調(diào)查。
由于楊小倩和楚向哲是表姐弟關系,,楚向哲主動請求對該案的偵查回避,。于是,局領導決定將此案交給徐歌為主負責偵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