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感覺自己的丹田處一陣隱疼,,好似有一道微弱的內(nèi)力,于是頓生疑惑,難不成這原主之前還會一些功夫,?
若是真會一點兒功夫,,又為何會被那勞什子王爺給收拾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后竟然直接歸西了,。
不然她也不會有了這個契機,機緣巧合之下接手了這具身體,。
或許是另有隱情,?
千傾汐緩緩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隨即朝著四周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
整間屋子里昏暗潮濕,四周的墻壁早已斑駁不已,,布滿了無數(shù)黑色的霉斑,,看著怪瘆人的……
她大抵也能猜到這間破舊不堪的屋子原是置放雜物的,估計也是因為太過潮濕,,才空置了下來,。
屋子的角落里堆了一些柴草,都有些腐爛發(fā)黑了,,昨兒個夜里聞到的刺鼻霉味,,應(yīng)該就是這些爛掉的柴草散發(fā)出來的。
木門緊閉,窗戶全都被封死了,,只有屋頂上因著年久失修而破了的幾個小孔,,稀疏的陽光透過小孔里照射了進來。
早已接受了事實的千傾汐,,已然對于現(xiàn)在所見到的一切都有些不以為然了,,只想著怎么樣才能盡快從這鬼地方逃出去。
“這屋子只怕連狗都不愿意待,,誰會傻到來這王府里爬什么床,,原主來之前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不然怎么會倒霉到爬個床連小命都給弄丟了,?”千傾汐輕嘆一聲,嘴角卻噙著一抹邪肆的笑意,。
千傾汐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歪歪扭扭套著的衣服,,淡藍色的上衣,袖口處繡著零星的碎花,,素白的煙羅紗裙,,看起來倒也素雅別致。
只是稍稍凌亂了些,,沾染了一些臟污,,倒也不至于像昨夜丟她的那些侍衛(wèi)口中所說的那般不堪。
當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了……
想來這原主的身份應(yīng)該是非富即貴的,,家中待遇應(yīng)當也是極好的,,不然怎么能穿得起如此上等的好料子?
只是現(xiàn)在沒有銅鏡,,她也不知道本尊究竟是一副怎樣的面容,?
千傾汐正想著法子該怎么逃出去,屋外便響起了一陣略顯嘈雜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隨即又迅速躺回到了墻邊的犄角旮旯里,裝作還沒睡醒的樣子,。
大概是那些侍衛(wèi)前來羈押她到王爺跟前,,審問她這個既沒腦子又愛爬王爺床榻的傻女人了……
可是此時的千傾汐對原主的記憶一無所知,更不知道原主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會來到王府,,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
當真是處境艱難又危險,不過她既已知曉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自當不會輕易被別人拿捏了去,。
千傾汐半闔著眼眸,嘴角揚起一道清淺的弧度,,像一朵綻放的百合淡然而優(yōu)雅,,可是那笑容里絕情的冷意,,卻似藏了毒藥的蜜糖,危險而迷人,。
木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打開,,千傾汐不動聲色的半瞇著眸子瞟了一眼,只見兩個穿著侍衛(wèi)服的男人走了進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嘴里又在不停的罵罵咧咧。
“起來起來,,這都什么時辰了還不趕緊給老子滾起來,,真當自己是哪個府上的千金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