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找準目標了嗎,?你說你要是找準目標了,,也就保障了一個女孩兒的清白,,我也就多增了一份找女朋友的機會,!”
“我已經(jīng)可以單獨行動了,,你就一邊兒待著去吧,!”
“那不行,,你的安全還是第一位,,你看就上次那個要不是我及時找來你的同伴兒,,你可都不是清白之身了,,音音,你說這要是萬一你未來男朋友知道你有這癖好,,能忍受得了你嗎,?”
“受不了滾蛋,我徐嗣音是什么人,,男人真都沒幾個好東西,!讓開,目標來了,!”嗣音剛欲上前,,就先上來了一個送上門的。
“姐,,你別連我一起罵?。 ?p> “這位小姐,,能否喝一杯,?”
嗣音上下掃視了他一眼,在記憶深處搜索了一下,,只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沒空!”
“誒…”他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小姐,,給個面子!”
“那好??!”嗣音見前方那一對男女分開了,才揚眉對眼前人一笑,。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小姐你的,!”
“你這搭訕的辦法也太老套了吧!”嗣音俯身湊近他輕笑道,。
“固然老套,,卻是真的!”
“那說說,,何處?。?!”她往后靠著,,略顯慵懶地審視著他。
“我姓秦!”
“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
“那是記起來了,?我遇見你的時候正是你現(xiàn)在這么大的,,可能氣質(zhì)上過于成熟,你叫我叔叔,!”
甜甜瞅瞅師父,他是在她旁邊沒錯的,。
“叔叔,?”嗣音極力地想了又想,不由得笑了,,輕聲道,,“你是那個姓秦的警察?”
“那時候其實還是半個的,,同你一樣,,還沒畢業(yè)!”他笑笑,,“現(xiàn)在是貨真價實了的,。”
他們的聲音很輕,,輕到只似戀人間的呢喃細語,,略帶曖昧。
“那你找我是,?”
“這兒太吵了,,要不去我家吧!”他起身,,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嗣音光溜溜的肩上,,順勢攬著她走了出去。
“喂,,音音,,你去哪兒?”
“這位先生要送我回家??!”嗣音扭頭對著摩托少年眨眼一笑。
走出去之后,,他自如地松開了手,,只同她保持著距離并肩而行著。
“你查過我?”
“你一個女孩子做事未免也太過大膽了吧,,這樣以身試險,,難道就不怕危險的嗎?”
“不怕,!”她很干凈利索的兩個字,,同她的短發(fā)一樣。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你就像是個孩子,,現(xiàn)在年歲也不大,眼神卻完全變了,!”
甜甜看看師父,,他是在她旁邊沒錯的啊,跟他說話他也應(yīng)著的啊,,還會敲她腦袋,。
“人總要長大的,我都二十歲了,,是成年人了的,。”
“我觀察過你,!”
“嗯,,從什么時候?”
“昨天,!”
“昨天,,這么快就被你察覺出來了?”
“猜了一半,,猜對了就去查了,!”
嗣音抬起頭看他:“我做的事都是有分寸的,我懂法,?!?p> “我知道,所以我找了你,!”
“哦,?你叫什么?”
“秦正豐,!”
“鄭風(fēng),?我的名字剛好是出自《鄭風(fēng)》,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彼Φ?。
“是這個正豐!”他掏出證件給她看了看,。
嗣音一笑:“秦警官好,,我叫徐嗣音,證件沒帶,,不會寫的話可以去查查詩經(jīng),!”
“之前只知道青青子衿,現(xiàn)在也知道了子寧不嗣音,!”
“那秦叔叔,,請問你找我有何事呢?”
“我是個刑警,,要做的事都不會太簡單太安全!”
“我從不覺得當警察是一件安全的事,!”
“很好,。以后再干這樣的事,叫我,,我在,,配合你做后備工作處理,一個人真挺危險的,,你是還沒遇到什么難纏的對手,。對了,上次不是要加我微信的嗎,?”他掏出了手機,。
“不加了,我要你加我,!”她粲然一笑,,從口袋里撈出了一支筆,“手給我,!”
“什么,?”
她單手托起了他那厚重的手掌,用筆在他的掌間寫下了一串數(shù)字,!勾起嘴角淡淡一笑,,轉(zhuǎn)身只給他留了一個背影,五步之外,,一個回眸,,雙手攏了攏肩上的衣服:“還真有點兒冷,!”
“再見!”他朝她揮了揮手,。
嗣音緩步向前,,漫步在大街上,人影愈發(fā)稀少,,投射到地上的影子在路燈的余暉下時長時短時多時少,,倒是比她一個孤零零的人要有趣些許。她低眸看了看肩上的外套,,微笑著喃喃念叨了那個名字“秦正豐”,。
――――
“徐哥,你頭發(fā)長得好快??!”
“長得快也就要剪得快嘍!”
“你都沒有一點兒不舍得的嗎,?”
“沒有,!”宿舍里嗣音對著鏡子“咔嚓咔嚓”地毫不猶豫。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著道了聲:“好,我這就來,!”
“你要出去的嗎,?”
“嗯,出去接個人,!”
“什么人,?”
“你們猜?,!”她謎之一笑,,“一個叔叔!”
“叔叔,?”
“平時見你就不停歇,,難得你還會花時間陪叔叔!”
“對??!”
“這還有一年就畢業(yè)了,音音沒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的嗎,?我報軍校,,一是為了培養(yǎng)身體素質(zhì),二就是這里面的兵哥哥才有魄力的嘛,!”
“好了,,我出去了,!”她將剪刀往下移了些許,稍稍留長了一點點,。
天氣晴朗,,云白天藍,嗣音從校門口把他領(lǐng)了進去,。
“怎么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規(guī)矩我都知道,我也是軍校畢業(yè)的,!”他笑道,,“下午有訓(xùn)練嗎?”
“三點開始,!”
“今兒周六,,還挺辛苦的!不過我們那時候只有半個上午的休息時間,,還早一個小時,!”
“你這是在五十步笑百步的嗎?”
“那也我是百步,,你是五十步,!”
“找我什么事啊,?”嗣音也不同他閑聊了,。
“今兒就是難得都有時間了,,單純地來看看你,,看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p> “喂,,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秦叔叔,?”
“對啊,,我是看上你了!”他一笑,,“就是不知道嗣音覺得我怎么樣,?!”
“那就看你表現(xiàn)了,,一個月后有三天假,,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不換個地方,?”
“不是有你在的嗎,?,!”
――――
甜甜看看師父,他就在她的身邊沒錯的??!
“你一直看我干嘛?,!”
“那個秦鄭風(fēng)―正豐跟你啥關(guān)系?。俊?p> “沒關(guān)系??!他是人,我又不是人,?!?p> “那那天晚上嗣音是和你還是和他?”
“他??!我化身的人不行啊,?,!”
“那還是你!,?”
“這姑娘玩得這么大,,我不幫她,她還怎么撐到以后見程憶塵的???”
“你,他,,還能這樣玩,?”
“有何不可?,!”
“你這…不太好吧,?那好吧,你在,,那我就放心了,。”甜甜剛說完,,手指一劃,,不幸就發(fā)生了,“你不是說你在的嗎,?怎么還讓音音受傷了,?”
“那他是作為一個人的存在,,又不是我本帝!”
――――
男人脫去外套,,正緩步向她走來,。嗣音閉著眼睛,不動聲色,,待到他一靠近,,便是正中一腳,很是輕松地便把男人制服,。
只是還未待她再行下一步,,房間里便騰空多出了四個人,各個身強力壯,。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什么人?”為首的那個人手里拿著一把刀,。
“你猜?。 彼靡袈月砸恍?,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把刀上,。
“警察?”
“猜…對了,!”嗣音正欲動手,,他手下的那個男人反手用力靈巧地將她按在了床上。
“我這兒就是個普通的酒吧,,也沒做什么違法的勾當,,您這是?”男人一邊說話一邊朝她逼近,。
“我也是來玩的,,可是方才我察覺這個男人對我圖謀不軌,,我就是想教訓(xùn)一下,,有什么問題的嗎?”嗣音明亮的眸子正對著那明晃晃的刀尖,,絲毫不怯懦,。
“我好好地做個生意,你好好地玩,,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是林小姐,我們做生意的,,顧客就是上帝,,您嚇跑了我的客人,,壞了我好好的生意,好像還不止我一家的,,你這樣玩可就不好了,!”
“這些個男人還真是不要臉了,這事都能往外說,,看來是我高估他們了,!”嗣音譏笑道,一雙明亮的眸子含著分外明媚的笑意,。
“住嘴,!”按著她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
“你真的是警察,?,!”
“對啊,順便說一聲,,我有同伙在外面候著呢,,半個小時內(nèi)我不出去,他們就…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分鐘了,!”
“你們兩個出去看著,!”拿刀的人冷靜地吩咐道。
“是,,老大,!”
“你們來了多少人?”
“不多,,反正我一出事,,你們在這兒的一個也逃不掉!”嗣音粲然一笑,。
現(xiàn)在屋子里還剩下四個人,,除了嗣音之外還有三個人,那個拿刀的正是他們?yōu)槭椎睦洗?,其他人貌似并沒有帶武器,。
“說,你還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這么小心翼翼,,您這兒難道還真有其他的秘密?”嗣音看著他道,。
“你究竟是來調(diào)查什么的,?”
“他們沒告訴你們嗎?存檔的啊,!”
“存檔,?僅僅是這個?”
“對,,我專門負責這個,,只調(diào)查你的客人,同你無關(guān),!”
“我還沒聽說過專門有調(diào)查男人這事的女警察呢?。俊蹦腥舜笮α似饋?。
“此事自然不宜聲張,!”
“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被我逮著了,,就別想好過,!”
“那你準備怎么辦?還想殺人滅口的嗎,?沒這個必要吧,!”
“既然是個女人,那的確是沒必要,!”
嗣音看著那雙眼睛,,同那些男人一樣貪婪又令人作嘔的眼睛,心里恨不得把那雙眼睛挖出來,,扔在地上用腳踩得稀巴爛,。
“怕了吧?怕了就跟我說實話,,你都調(diào)查到了些什么,?!”
“老大,,周圍沒動靜,,也沒見什么可疑的人!”方才出去的一個人回來報道,。
“知道了,,好好看著!”
“是,!”
“好好說話,,不然刀子可不長眼,!”刀尖在她的眼前,、臉頰前飄忽而過,“說,,你是什么人,?”
嗣音微微垂眸,,眸中閃過一絲如匕首般鋒利的光:“我叫林小媛,之前有一個好朋友在酒吧里被一個男人迷奸過,,之后得了抑郁癥,,后自殺死了,然那個男人被認定為精神病無罪釋放,,我要用這種方式替她報仇,。”
“只是這樣,?”
“是,!”
“你不是警察!”
“不是,!”
“有膽量,,夠義氣!”他的手輕拂過她的面頰,,捏著她的下巴道,,“你真的是一個人?”
“我一個人就夠了,,沒想做其他什么的,,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我還真是有點兒舍不得,,是個尤物,我喜歡,,以后跟了我,,老大帶著你玩如何?”男人貪婪地看著她,,“那些個你不喜歡的,,我罩著你玩!”
“好??!”她擠出一絲笑,“那你先放開我,!”
“喝了這杯酒,,才算數(shù)!”
“我不要,,放開我,!”嗣音奮力地掙扎著,奈何兩個男人按著她,面前那個男人硬生生地將酒灌進了她的口中,。
“沒事,,還是有那么點兒力氣陪我玩的,就是讓你乖一點兒,!”男人揮揮手,,頓時屋里只剩下了他和嗣音兩個人。
嗣音一拳揮過去,,整個人卻被他牢牢抓進了懷中,,那豬蹄一樣的手,她討厭得要死,,可她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正此時,門口出現(xiàn)了打斗聲,,房門被一腳踹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真正的警察,嗣音看著他,,他的格斗術(shù)好厲害,,那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不就是她看重的英雄的嗎,?,!
他一進來便就從里面反鎖住了房門,堵住了外面的一大波人,。說時遲那時快,,絲毫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會,先一步奪過了放在一旁的刀,。
“你是什么人,?”
“她男朋友,她沒有惡意,,也無意與你的酒吧為敵,,我也是?!?p> “我憑什么信你,?”
“放我們走,不然警察就真的來了,,你這兒要真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順勢一查剛好有理由!”他掏出了證件明晃晃地放在他的眼前,。
“我要是不放呢,!”門外的撞擊聲與人聲愈發(fā)強烈,。
“放了就你做你的生意,我談我的戀愛,,不放你就等著完蛋,,就這樣,,很簡單,!”他很鎮(zhèn)定地上前,將手里的刀子扔到了他的面前,,隨即脫下外套蓋在了嗣音的身上,,將她攬進了自己懷中。
“慢著,,我可以放了你們,,但你們這樣完好無損地出去可是會讓我的兄弟瞧不起我的!”
“那你說如何來辦,?照你的規(guī)矩來,!”他很平靜,輕聲在嗣音耳畔道,,“等我一下,!”
嗣音伸手抓住了他:“不要去!”
“沒事,!”他只道,,緩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