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加上一些器物房大大小小有二十幾間之多,,光是用來給權(quán)貴更衣的更衣間就有五間,。
而且這些更衣房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慶幸的是貴女命婦的更衣房只有三間,,而我因?yàn)楦碌脑蛞呀?jīng)去過其中一間了,。
我沒有再多想,加快腳步朝離樂器室最近的一間跑去,,依武成對袁承家的癡迷肯定不愿放過任何一點(diǎn)與袁承家獨(dú)處的機(jī)會,,之前天天出宮去袁家不就是因?yàn)檫@個緣故。
然而我推開了那間更衣室,,里面卻并沒有人,,我轉(zhuǎn)身正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屏風(fēng)角上掛著一個香囊,看著十分眼熟,。
那是武成經(jīng)常佩戴在腰間的香囊,,我之所以清楚的記得這個香囊是因?yàn)槲涑烧f這個香囊袁承家的大姊所贈,是承認(rèn)她這個弟媳的表示,,是以時(shí)不時(shí)的會拿出來在我眼前晃悠,,縱然我記性再差,我還是被強(qiáng)迫記住了,。
香囊的存在說明武成確確實(shí)實(shí)來過這里,,只是武成向來把香囊看的極重,怎么可能隨意的丟在這里,,難不成是與袁承家起了什么爭執(zhí),,才一時(shí)生氣的丟在這里。
這也不對呀,,若是一時(shí)生氣丟在這里的,,那怎么解釋武成和袁承家的雙雙失蹤,他們兩個會去哪里呢,?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漏掉了什么呢?對了,,武成要表演的是舞劍,,而為了防止武將篡權(quán)奪位大殿是不允許出現(xiàn)利器的,但武成說過它用來舞的劍是她新得的一把劍,,既是新得的肯定十分愛惜,,不會隨意的放在器具室,肯定會托人保管,。
也就是說,,剛剛在這片區(qū)域是有第三個人在的,,那個人的任務(wù)就是看護(hù)著劍,等著武成來取劍,,那這個人,,她又去了那里?
我隱隱有些頭暈,,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會這樣?從我吃了王公子給我的那顆紅色藥丸,,我的深思便漸漸清明起來,,方才不過是刻意喝酒裝醉以放松孔范等人的警惕,如今卻頭暈起來,,是我低估了藥效嗎,?不對,一定是這殿里有什么,。
我走到了屏風(fēng)后面,,屏風(fēng)后面正燃著一個香爐,走近了聞了幾下,,眩暈感更甚,,我有藥護(hù)體尚且如此,武成只有那么一點(diǎn)不夠看的武功,,怎么可能抵擋的住,。
我不在更衣室多做停留,時(shí)不待我,,我要盡快找到武成和袁承家在哪里,,知道背后之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武成既是被迷暈的就說明這個人追求穩(wěn)妥并不敢冒險(xiǎn),,而袁承家并不是手無寸鐵的書生,,武功還是不錯的,極大的可能同樣被熏了迷香,。
只是武成與袁承家是兩個人,,不是兩個物件,除非那人武功高到能攜兩個人,,否則他們兩個一定在這附近的某個房間里,。
當(dāng)我推開一間小宮女用的更衣房,終于找到了武成與袁承家,,只是房間的地上散落著武成與袁承家的衣物,其中還有女子貼身的肚兜和小衣,。
而袁承家只著了沾著灰塵的里衣坐在地上靠著床,,身旁濺落了許多血跡,,比女子的還要好看幾分的手臂上有許多道傷痕,這是他用瓷片劃破手臂所致,。
武成則被一個寬大的黑色披風(fēng)蓋著,,因?yàn)椴蛔〉呐樱冻隽水惓3奔t的臉和光潔的玉臂來,,不難看出披風(fēng)里面是光溜溜的,,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紅了臉。
“你來了,?!痹屑姨痤^來,聲音異常的沙啞,,語氣卻輕飄飄的,,仿佛在說今兒天氣多好似的。
若不是他一臉潮紅昏昏欲睡,,我可能會信以為真,,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擺著世家公子的架子死撐著,。
我強(qiáng)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滅了小幾上燃著的香爐,上前去扶袁承家:“先離開這里再說,?!?p>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架起了袁承家,,袁承家卻一臉苦笑:“怕是走不成了,,公主躲床底下吧!”
我屏息凝神,,聽到外面有混亂的腳步聲,,而且聽動靜,怕是來的人不少,。
“本公主才不藏什么床底下,。”我抬下巴示意在床上的武成:“把她丟床底下不就好了,?!?p> “公主可想好了?!痹朽嵵氐膯?,眉眼里都是認(rèn)真,我避開袁承家的目光故作玩笑道:“放心,本公主有別人要禍害,,不會禍害到你的,,我先幫你躲過這一劫?!?p> 何況袁承家落到這種境地,,雖說是孔范在背后搗鬼,但跟我脫不了干系,,我救他,,也是因?yàn)樾睦锊幌肭匪摹?p> 當(dāng)眾人推開房門,看到的是袁承家撲在我身上正寬我衣帶的一幕,,一時(shí)間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怕是想著不是捉武成公主的奸嗎,?怎么成了我?
流蘇快速上前掀開袁承家,,云端也趕緊上前來扶起了我,我松了口氣,,畢竟是被一個男子壓在身下寬衣解帶,,思想再開放感覺也不會好的。
我撓撓流蘇和云端的手心,,示意她們我沒事后,,便投入太后懷里嗚嗚的哭著,好不可憐,,太后不住的拍著我的后背安撫我,。
“還不快架住那個登徒子?!蹦稿宦晠柡?,隨侍的小宮女們紛紛上前架住了剛剛被掀在地上的袁承家。
袁承家迷迷糊糊中竟想對小宮女下手,,看來不覺得猥瑣,,反而顯得風(fēng)流,有幾分賞心悅目,。
我在太后懷里一邊努力哭著,,一邊暗暗打量著眾人。
“來人,,把袁家這個東西投入大牢,,秋后問斬?!被市掷渎暦愿?,怕是心里正暗爽,。
袁承家的父親跪倒在地:“犬子無禮,本是罪該萬死,,還請皇上看在他是老臣家獨(dú)子的份上,,由老臣待過,算是老臣求陛下了,。”
“皇兄不要,?!蔽覓暝隽颂蟮膽驯В怎咱勠劦墓虻乖诨市稚砬?,顧不得孔范犀利的目光,,也顧不得眾人曖昧的眼神:“錯不在袁郎君,求皇兄饒了袁家,?!?p> “他都對你如此了,皇妹卻還為他求情是何道理??!”皇兄怒氣沖沖的看著我,倒有幾分皇帝的威嚴(yán),。
“寧遠(yuǎn)公主就是太心軟了,,以本宮看即便處死都是輕的?!蹦稿粗屑衣朴频牡?,聲音里透著不易察覺的狠厲,母妃是真的想要袁憲的命,。
“皇兄難不成看不出袁郎君是中了藥才會如此嗎,?”我一臉悲戚的反問:“縱使我是因著三姊才受了袁朗君的輕薄,可終究已經(jīng)……”
“你胡說什么,,關(guān)本宮的女兒什么事,?你再胡說,小心本宮不客氣,?!眳翘緛硪?yàn)榉坷锏娜耸俏曳剿闪艘豢跉猓F(xiàn)下聽到我這么說,,整個人都炸了,,脾氣倒是和武成差不離。
“我那里胡說了,,太妃心里不會不清楚三姊的心思吧,!”我委屈的道:“若不是三姊為了私欲對袁郎君使了藥,又被我察覺,怕事情敗露,,嫁禍給我,,我會受此嗎?”
反正三姊被我和袁承家藏在了全是衣物的衣柜里,,別說她現(xiàn)在昏昏沉沉渾身無力,,就是清醒過來,也得因?yàn)槌嗌砼粋€披風(fēng)而不敢聲張,。
是以我可以盡情得往她身上潑臟水,,反正她沒發(fā)反駁,就算是事后也會顧及著我手里抓著她的把柄而不敢輕舉妄動,。
我摸了摸手腕上如血般紅艷的鐲子,,這可是武成今日戴的鐲子。
吳太妃沒有反駁我的話,,盯著我手里的玉鐲出了神,,身為一個母親,旁人不知道這個鐲子有什么問題,,她心里卻清楚的緊,。
吳太妃一雙艷麗的眼睛狠辣的看著我,里面卻隱隱有一絲哀求,,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無論如何臣妹已經(jīng)是袁家的人了,若皇兄要動袁家的人,,臣妹只能撞死在明德殿(朝堂)的九龍玉柱上,,以保忠貞?!?p> “寧遠(yuǎn),,你敢?!被市直晃业脑捚饌€半死,,胸腔快速的上下起伏著,眼睛像藏了火似的,。
但事已至此,,要想一勞永逸,必要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