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生微微嘆了口氣:“其實,我并不是你家小姐,,我只是意外附身在你家小姐身上的魂魄,,我來自另一個世界。也就是說,,你可以不用一直跟著我,,也不用拼死保護(hù)我,懂嗎,?”
她覺得這樣舍身相護(hù)的情義,,原本不屬于她,她不能泰然受之,。
阿貍這樣的赤誠忠勇之人,,也不應(yīng)該被蒙蔽。
阿貍撲閃著大眼睛,不解道:“小姐說的話,,阿貍自然是信,!可是……前幾日小姐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侯爺特地命人去招魂,。所有人都看見了,招魂符上顯示,,小姐的魂魄好好地就在自己身體里呀,!”
東方華笙的魂魄就在自己身體里?怎么回事,?
李花生揉了揉太陽穴,,想的腦袋疼。
她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臂,,六瓣梅花鏢的傷印,,依然清晰可見。
莫非昨晚是東方華笙還魂去殺了秦桑公子,?
她疑惑地看了阿貍一眼,,“阿貍,昨天晚上,,你一直守著我嗎,?”
阿貍又吃下了一塊鳳蓉酥,口齒不清道:“似啊,、似啊……昨晚夫人怕有妖魔傷害小姐,,親自找人在屋外布下了禁制,我就守在床前,,一直看著小姐,。”
李花生想起今天早晨她離開房間時的情形,,有點不相信,。
“你真的能確定,我一直在房間,,沒有出去過嗎,?”
阿貍想了想,只記得今天早晨,,自己實在撐不住睡著了,,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小姐不見了。
昨天一整晚,,小姐都在她眼皮底下好好睡著,,沒有一瞬間離開過。
“阿貍發(fā)誓,昨晚一直守著小姐,,沒眨眼睛的,。是今天早上……我實在沒扛住,才……嚶嚶嚶,,都怪我……”
見阿貍?cè)绱撕V定,,李花生便沒有再問。
昨晚沒出去過,,那這傷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李花生一見阿貍又嚶嚶哭上了,趕忙雙手扶著她肩膀,,笑瞇瞇哄道:“乖阿貍,,幫小姐個忙,將功補(bǔ)過,,怎么樣,?”
阿貍聞言,立刻丟掉手中的點心,,坐直身子,,鄭重點頭:“小姐吩咐的事,阿貍一定辦好,!”
“快過來,,幫我磨墨!”李花生邊說邊往外間的書桌方向走,,心中盤算:好阿貍,,就全拜托你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阿貍手上就多了一張十分寫意的畫像,。
可以看出來是個男子。
“乖阿貍,,幫我找到這個人?!?p> 李花生指了指她手里的畫像,,沉思片刻,又道:“大寧國現(xiàn)在消息最靈通的組織或者人,,阿貍知道嗎,?”
阿貍歪著腦袋想了想:“應(yīng)該是百曉錢莊,他們家賣的消息,,中洲五大國都會覆蓋到,。”
百曉錢莊,百曉生開的,?
“這個組織你以前試用過嗎,?靠譜嗎?”李花生有點擔(dān)心,,畢竟不是信息技術(shù)發(fā)達(dá)的二十一世紀(jì),。
阿貍點點頭,肯定道:“小姐以前經(jīng)常去那里買消息呀,,好像除了貴,,沒有其他毛病,!”
“好,,那你快拿著這個畫像去百曉錢莊,找到畫中人的下落,。另外,,再讓他們幫我搜集所有關(guān)于龍、神龍,、龍蛋的消息,。”
李花生交代完,,從妝奩箱里取出一個木盒子,,遞到阿貍手上。
阿貍打開一看,,滿眼的金銀玉器,,都是價值連城的首飾,這些夠小姐換一年尋常消息了,??磥磉@個畫中人對小姐很重要,阿貍摸下自己頭上的金簪往盒子里一丟,,心里暗暗地想,,一定不能讓小姐失望!
阿貍收好畫像和木盒子,,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目送阿貍離開后,李花生坐在窗前,,發(fā)了會兒呆,。
忽然一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李花生不認(rèn)識,。
這丫鬟穿戴的比她這兩日所見的丫鬟都要好,,只見她十分熟稔地上前來打招呼,,連行禮都省了。
“恭喜大小姐,,慧太妃來了,,在后堂等著見您呢!”
丫鬟似乎很高興,,像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你是?”李花生問,,詢問中帶了幾分警惕,。
她這屋子里伺候的人,已經(jīng)被東方榮欽換了一遍,,三天下來,,也都認(rèn)熟了。
“奴婢是夫人身邊的丫鬟銀毫呀,!”
“喜從何來,?夫人……母親她從祠堂出來了?”
李花生想起謝夫人在祠堂里的言行,,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嫡親血脈會這樣冷漠無情?
虎毒尚且不食子??!
“夫人可是端水謝家的嫡女,再怎么說也是替侯爺生育過嫡親骨血的人,,哪能隨便就處置了呢,,大小姐且放寬心吧!”
銀毫一面說,,一面打量李花生的神情,。
“至于喜事嘛,自然是大小姐的婚事了,,慧太妃特意替大皇子來求親,,說是大皇子的意思,想娶大小姐為妻,。大小姐,,咱們快快去后堂參拜了太妃,別讓太妃久等了罷,。”
李花生心下疑惑,,怎么又是求親,,前面才有一個扶山秦家小公子來提親喪了命,,這個大皇子怎么接著又來求親了?不是說,,這件事已經(jīng)鬧得滿城皆知了么,?那他怎么還敢……
銀毫看出她似乎不情愿去,于是捂嘴笑道:“大皇子,,雖說是有過正妃,,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如今皇子妃已歿了數(shù)年,,留下的也只有一個女兒,,根本不會影響大小姐當(dāng)家主母的地位?!?p> 原來是繼室填房,,李花生冷笑。
這謝夫人,,能給她招來什么好婚事,?
那日風(fēng)紫珠說,秦桑前來求親,,謝夫人已然允諾了,。
這幾日她才從房里丫鬟口中知道,那秦小公子原是個混跡花場的紈绔浪蕩子,,文不能成武不能就,,家里世襲的官位也沒他半點分,所以根本沒哪個高門世家會替女兒考慮這樣的人,。
如果說,,風(fēng)紫珠是陷害她的主謀,那她這親媽必定是風(fēng)紫珠的主力助攻,。
東方華笙,,你究竟做了什么錯事,致使你的親生母親厭棄你到如此地步……
但,,父母子女的事,,誰又說的清楚呢?
譬如,,現(xiàn)代社會的她,,一出生就已經(jīng)是錯,生身父母半夜遺棄她時,,又何曾想過未滿百日的嬰孩,,是否熬得過隆冬一夜。
李花生收拾心緒,,不再多想,。
她一向不喜歡背負(fù)太多,。
既然活著,就要朝更好的方向去活,。
謝夫人不待見她,,那就不待見她唄。
只要不影響她的“回家大計”,,怎么樣都行,。
她搓了搓小手,嘿嘿一笑:“銀毫姐姐,,這事兒我爹爹知道嗎,?”
銀毫急了,完全不顧主仆禮儀,,上前拉住李花生的胳膊,,就使勁兒拖著她往外走。
“哎喲,,我的大小姐啊,,侯爺正在前廳同大皇子說這事兒呢!如何會不同意,?咱們且快去見了慧太妃是正經(jīng),!”
看這銀毫如此心急,李花生越發(fā)疑心此行的兇險程度,。
她得想個法子,,拖住銀毫,再找個可靠的人替她送消息給東方榮欽……
有了,!
“銀毫姐姐,,我自己走吧,你拽的我手都紅了,,等下還要見人呢……”
銀毫見她終于不再抵抗,,于是很快放了手,她也不想的,,拖著個這么大力氣的小姐走路,,多累。
然而,,才走了三步,,就聽到噗通一聲。
銀毫扭頭一看,,李花生不知為何突然摔了個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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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林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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