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精彩大戲
“幫我,。我不行,好熱,。”
喃喃出聲的話語已經(jīng)連不成完整的句子,。
“該死,!你到底怎么了?,!給我清醒點,!”
男人的咒罵聲和勸阻聲都統(tǒng)統(tǒng)被擋在了耳朵外面,。
恍惚間我似乎被扔在了非常柔軟的東西上面,,我還沒來得及享受這份舒適,下一秒就感覺到有如山一樣的重物壓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
“別動!我叫你停手!”
耳邊像是有粗重的喘息聲,,擂鼓般砸在我的耳膜上,,我的身體一瞬間變成了聽到?jīng)_鋒號令的士兵,近乎本能地用力掙扎,。
“都這樣了力氣還這么大,。可惡,,怎么連我也——”
不知道搏斗了多久,,我早已經(jīng)沒有了對時間的認知,就在我?guī)缀蹙A邿o法動彈的時候,,身體突然覆蓋上了一層冰涼,,滾燙的火焰洶涌澎湃地舔舐而上。
我像是迷失在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只能眼睜睜看著驚濤駭浪,,認命地隨著狂風(fēng)暴雨起落沉浮。
炙熱滾燙的呼吸,,緊緊結(jié)合的軀體,,夾雜著一絲滿足的嘆息。
碧空如洗,,棉花糖一樣漂浮著的云朵,,在亮得刺眼的日光里,我似乎看到了顧止純凈的笑臉,。
“啊——,!你們!你們在做什么?。,。 ?p> 一聲尖銳得近乎凄厲的叫喊聲,,讓我瞬間從云端摔回了地面,。
頭疼!
緊跟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嚷著疼痛,。
我的身體就像被火車碾過一般,使不上任何力氣,,只有鮮明的疼痛提醒著我,,這就是我的身體。
還沒等我睜開眼看清是什么情況,,一床被子就砸在了我的臉上,,將我的視線全部遮擋,,一同被蓋住的還有我的身體。
“出去,?!?p> 冰冷刺骨地聲音響了起來,鎮(zhèn)定之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本想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恢復(fù)知覺,,卻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下一刻,失掉了所有力氣,。如同被扯斷了線的木偶般,,一動不動地癱在床上。
“唐錦修,,你混蛋,!”
向欣兒嘶吼著沖了過來,我感覺到頭上的被子被扯掉,,頭頂?shù)臒艄庵敝钡卮蜻M我的眼睛里,,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緊接著,,幾個響亮至極的耳光不由分說地重重甩在了我的臉上,,我的耳朵一下子只能聽得到“嗡嗡”聲。
“住手,!你瘋了嗎,?!”唐錦修抓住了向欣兒的胳膊,,皺眉說道,。
“我瘋了?唐錦修,,你看看現(xiàn)在的樣子,,瘋的人到底是誰?,!”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訂婚,我知道你只是迫于家族壓力才不得不答應(yīng),,但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你怎么能做這種對不起我的事情!”
向欣兒崩潰地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起來,。
“這兩年是誰一直陪在你身邊,,是誰幫著你重新站起來,,你不想和我結(jié)婚也就算了,,怎么可以睡別的女人!唐錦修,,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向欣兒說完這幾句話,,唐錦修的身子驀地一僵,本來堆砌在周身的低氣壓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歉意和愧疚,。
“對不起欣兒。我確實還沒有做好和你訂婚的準備,,但是我絕對沒有背叛你的想法,。”
唐錦修起身披上衣服,,走到了向欣兒身邊,,扶著她的肩膀說道:“有人陷害我?!?p> “是誰,?!”向欣兒的眼淚說停就停,,她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拽住我的頭發(fā),“是不是這個賤女人,!我早就說過了,,她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沒想到她果然圖謀不軌,,竟然想爬上你的床,!”
唐錦修雙眉緊皺,眼神里射出尖刀一般鋒利的兩道光芒,,像要將我當(dāng)場刺穿,。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就像在看一出正在上演的舞臺劇,。而我只是臺下的觀眾,,臺上的演出與我毫無瓜葛。
我感覺不到被拽著頭發(fā)的疼痛,,只是任人擺布,,一言不發(fā),。
身下像被撕成兩半,胸口又似萬箭穿心,,其他地方的疼痛于我而言,,簡直如同蚊蟲叮咬般不值一提。
“是不是你這個賤女人陷害錦修,!給本小姐說話,,不要以為裝聾作啞我就會放過沒你!”
一陣劇烈的搖晃讓我剛剛清醒的大腦又變得混亂不堪,,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嘔?!?p> 我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床上嘔吐了起來,,沒有消化完全的食物和紅酒的酒液一股腦涌了出來。
“??!”向欣兒嚇了一跳,敏捷地彈跳開,,生怕自己的衣服被穢物沾染,。
我已無暇顧及其他。強烈的嘔吐感刺激著我無比脆弱的神經(jīng),,直到胃里空空如也依舊干嘔著,。
我本以為已經(jīng)吐無可吐,正要直起身子,,胃里卻又傳來一陣絞痛,,一口又一口不知道是什么的透明液體激射而出。
就在我掙扎在強烈的痛苦中時,,門口突然傳來了鼓掌聲,。
緊隨其后的是錯亂不堪的腳步聲,不知道有多少個人站到了那里,。
“精彩,,好一出精彩的大戲?!?p> 秦宇走了進來,,倚靠在門口的墻上,一邊拍著手一邊帶著笑意感慨著,。
“錦修的行動力果然非同常人,,我才剛剛對這位小姐顯露出一丁點的興趣,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已經(jīng)把她拿下了,?!?p> “秦宇,。”唐錦修咬牙切齒地叫出這個名字,。
我的眼前恢復(fù)了清明,,不爭氣的胃也終于停止了翻騰。
我坐起身,,看到門口除了秦宇還站著幾個人,,其中有兩個正拿著相機對著我和唐錦修不停地拍攝著,。
在場的所有人都穿著整齊,,唯獨我,像是個異類一樣衣不附體,。
就好像我根本不是個人,,只是個牲口罷了。
不過和他們這種人在一起,,誰又會被當(dāng)做人看待呢,。
疼痛終于讓我恢復(fù)了清醒。
我不知道這場大戲的導(dǎo)演是誰,,但既然有人逼著我上臺表演,,那我自然不會甘心只淪落為觀眾。
我從床邊撿起我散落一地的衣服,。
在閃光燈的照射下,,在向欣兒吃人的注視下,在唐錦修若所有思的目光下,,在秦宇饒有興味的眼神下,。
一件一件,有條不紊地穿戴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