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駕駛著夸父號,,來到眾人身前五米處停下,,熟練地將主控系統(tǒng)調(diào)至休眠模式,這才打開駕駛艙,,翻身而出,。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大片目瞪口呆的壯闊景象,。
寧安愣了愣,。
不太明白大家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難道說大伙兒都對自己的期待太高了,,所以一時間無法接受這么爛的操作,?
可問題是,寧安也沒從這些人的眼中看到諸如失望,、掃興、消沉等情緒啊,。
相反,,好像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寧安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訕訕一笑,,對閆芳開口道:“閆老師,我畢竟是第一次操作真的機甲,,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還請見諒……”
閆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眉頭一挑:“你真的是第一次摸機甲,?”
寧安心中一沉,。
立刻開始回視自己之前的操作流程,。
再次確認,跟他操控麒麟號的時候并沒有類似的動作指令,。
于是寧安一臉茫然地說道:“是啊,,怎么了?”
閆芳向前邁了半步,,幾乎將胸前的那片波濤拍打在了寧安的身上,,她死死地盯著寧安的雙眼,壓迫性地將身體朝前傾了傾,。
“你保證,?”
“我可以拿我的容貌起誓?!?p> 閆芳長出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非常重的誓言了,。
于是下一刻,,閆芳退了回去,臉上不自覺地綻放出了堪比日月般璀璨的笑容,。
“寧安同學(xué),,你在機甲操控上的天賦之高,已經(jīng)再一次超出了我的認知,,之前我就說過,,你是咱們聯(lián)邦百年難遇的機甲天才,現(xiàn)在看來,,你的確沒有叫我失望,。”
此言一出,,寧安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但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減輕半分,反而越發(fā)濃烈了起來,。
自己這么一通瞎操作,,居然也能被認為是天才?
大姐,,你確定,,真的不是在逗我嗎?
您這眼光也太次了吧,!
一時間,,寧安不禁對航天高中機甲科的教育水平產(chǎn)生了深深的質(zhì)疑。
同時也對身前這位閆老師的業(yè)務(wù)能力看低了三分。
當然,,寧安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燦爛,。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感覺剛才還不夠熟練,,要不您再讓我試試?”
聞言,,閆芳卻是輕輕擺了擺手:“飯得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古人有句話說得好,,叫欲速則不達,,咱們現(xiàn)在班上就這么一臺機甲,還是得給其他同學(xué)一點機會……”
眼看寧安的臉上露出了失落之色,,閆芳又接著補充道:“這樣吧,,我之后會跟湯老師商量一下,專門為你制定一個單獨的學(xué)習(xí)計劃,,只要你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熟練地掌握夸父號的基礎(chǔ)操作,,老師就專門給你開個小灶,給你更多的駕駛時間,!”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寧安也不能再多要求什么,當即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讓老師失望的,!”
閆芳伸手輕撫著寧安的臉頰,,連連笑道:“好,好好……”
寧安被閆芳這一手豆腐吃得渾身雞皮疙瘩,,趕緊退回到了隊伍當中,。
于是柔情似水的閆老師立刻就變回了那個人見人怕的老閻王,橫眉一豎,,冷視全場,。
“剛才是誰在底下說老娘看走了眼,說寧安同學(xué)這次要丟丑的,?給我站出來,!”
一時間,剛剛還在幸災(zāi)樂禍的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閆芳冷哼一聲,隨之道:“昨天在實驗艙拿到B級評分的,,可以來試機了,,其他的,什么時候能達到B級標準,什么時候才可以正式駕駛夸父號,,都聽明白了嗎,?”
話音落下,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
而普一班的眾人則照常對寧安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要不怎么說人家是天才呢,昨天都沒參加閆芳要求的測評,,今天就直接試機了啊,,還是第一個試機的!
而且試機的效果還這么好,。
你這去哪兒說理去,?
倒是王琪琪,看著身前笑靨如花的寧安,,暗自陷入了沉思,。
這家伙,真的是貧困生嗎,?
……
無獨有偶,,就在寧安在實操課上獨領(lǐng)風(fēng)騷,并且終于引起有心人懷疑的時候,,在黔市的另外一頭,,呂少良也正看著桌上的資料暗暗皺眉。
“就查到了這些,?”
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瘦高個一臉的無奈,。
“確實只查到了這些,電子檔案上的記錄更加模糊,,只知道這個寧安從小就是個孤兒,,在京都郊野的天使苑長大,六歲那年,,正好遇到天埑浪潮,,整間孤兒院都塌了,后來被上高院的物理老師,,王啟發(fā)領(lǐng)養(yǎng),,帶回了黔市?!?p> 呂少良拿起桌上那張薄薄的紙,。
“那這個王啟發(fā)呢?有沒有什么問題,?”
眼鏡男搖搖頭:“沒有問題,,對方的確是上高院的老師,老家就在黔市,天埑浪潮的時候,,他的不少學(xué)生都犧牲在了里面,,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就辭職回了家,?!?p> 呂少良沉吟了片刻,再道:“那你之前說,,這個寧安的學(xué)籍記錄全都是造的假,?”
眼鏡男苦笑著道:“這個應(yīng)該是咱們川匯區(qū)教育局的人干的,留下了一些尾巴,,我追查之后發(fā)現(xiàn),,寧安應(yīng)該在去航天高中之前,一直都沒有上過學(xué),?!?p> 呂少良沉了一口氣。
“倒是沒什么大問題,,之后找個機會,,再把他的身份芯片核實一下,以防萬一,?!?p> “是?!?p> 呂少良擺擺手,,讓眼鏡男離開,然后獨自一人看著寧安的信息檔案,,陷入了思考,。
問題不在寧安這里。
而是在那個王啟發(fā)的身上,。
可惜自己數(shù)次光顧老王電器,,都沒能見到其本人。
看來下次不管怎么樣,,都得去探探底了,。
想到這里,呂少良將寧安的資料鎖進了抽屜里,,然后翻開了一份新的檔案,,看著上面那只栩栩如生的大老虎,感覺一陣頭疼,。
“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起了,,真是猖狂至極?。 ?p> 然而,,還不等呂少良對其進行仔細的研究,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剛剛離開的那個眼鏡男去而復(fù)返,。
“還有什么事嗎?”
眼鏡男猶豫了一下,,隨之道:“我回去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應(yīng)該向您匯報一下,是這樣的,,在我調(diào)查寧安的檔案資料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還有另外一撥人也在做同樣的事情?!?p> 聞言,,呂少良的一雙媚眼立刻閃過了寸縷精光。
“誰,!”
“是市議會的人,!”
呂少良一愣,沉聲道:“許長舟,?”
眼鏡男搖搖頭:“暫時還不能確定,。”
呂少良沉吟片刻,,隨之道:“好,,我知道了,那這件事先擱一擱,,靜觀其變,。”
眼鏡男點了點頭,,再道:“對了,,還有劉氏集團那邊,底下的人說,,他們已經(jīng)和三元會在暗中聯(lián)手了,,大概會針對老徐家的人?!?p> 呂少良笑道:“劉元昌和周瘸子都不是蠢貨,,此事明顯是有人栽贓挑撥兩家的關(guān)系,不過依我看,,事情也不一定就是老徐家的人做的,?!?p> “那我們……?”
“還是那句話,,先盯著,,等他們真的出手打起來了,咱們再管,?!?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