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子在南海呆了不知道多久時日,,確實是有極為驚人的身家,,從他們府上的奢侈程度就可見一斑。
但在方正就要離開的時候,,正好便發(fā)現(xiàn)了碧云子藏寶的洞府,,這看起來總是有些詭異,倒像是為方正轉移視線一樣,。
所以,,很有可能那處洞府里什么也沒有,或者是只有極少的一部分寶物,。
畢竟方正還活著,,若是碧云子設下陷阱害死了太多人,說不定這報復便落在自己的孫子身上了,。
不過江凡生確實是很好奇,,碧云子的寶物到底藏在了何處?畢竟人能夠攜帶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乾坤袋也不過是個稍微大一點的口袋而已,,江凡生手里的乾坤袋只裝了幾萬靈石,就占據(jù)了大半空間,。
戒指到是裝的多一些,,但也最多裝幾十萬靈石罷了。
方正一行人已經(jīng)上了蒼凌宗的飛舟,,估計是不會下來了,,所以這些寶物肯定還在南海的某處,等著他回來取走,。
“江師弟,,明日下午我們應該便能啟程回宗了?!毙彀鬃呷肟蜅V?,見到江凡生不由眼前一亮,笑道,。
“趙管事似乎最近做了筆大生意,,用靈石結算了半數(shù)以上的丹種,剩下的用丹藥結算了,,所以很快就檢查完了,,順利的我都有些驚訝?!?p> 江凡生笑道:“早點回去也好,,這里的靈氣太過污濁,又十分吵鬧,修行也有諸多不便,,還是自己的洞府自在,。”
“也是,,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每次來南海都要耽誤我很長時間的修行,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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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徐白召集了眾弟子,,便出城往飛舟而去。
眾人上船后,,簡單的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便開船返回。
方正自然也在船上,,他正拉著一個普通弟子和他切磋,,對方雖然明顯有不耐的神色,但他畢竟是蒼凌宗的客人,,還是不敢得罪,。
他見到江凡生等人登船,連忙扔下對峙的那個弟子,,快步走了過來,。
“徐師兄,,江師弟,,今日便能去蒼凌宗嗎?”
徐白心下苦笑:方正還是如此的不懂禮數(shù),。
“自然,,公事已畢,馬上便可以回宗門,,不過路上還要耽擱幾天……”
“不妨事,,正好徐師兄沒有公事了,我便討教一二,?!闭f罷,他躍躍欲試地拿出兵器,,揮舞了兩下,。
方正自從鑄就靈基,修為大進以后,,到是更喜歡和人切磋了,,只是還是如此莽撞。
飛舟行進的極為平穩(wěn),方正在舟上摸來摸去,,對這件巨大的法器極感興趣,。
三個人在一起談玄論道,倒也十分快活,,一日時間很快便過去,。
這日清晨,三人正坐在一起喝茶,,此茶乃是徐白珍藏,,由于此次出使極為順利,便拿出來慶祝,。
方正隨口抿了一下,,便心不在焉的說道:“徐師兄,要不我們先出去打一架,,再趕上飛舟,,應該來得及?!?p> 方正什么好茶沒有喝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切磋,只不過徐白以飛舟的安全為由拒絕了,,讓他很不開心,。
“師弟,只需兩三日便能回轉宗門,,為何要急在一日兩日的,。”
“我這幾日覺得自己的體內的力量掌握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找個人切磋一下了,。”
“轟”,,沉悶的聲音傳來,,樓船忽然震動了一下,這震動極為猛烈,,甚至把茶杯都打翻了,。
江凡生忽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這飛舟也不是很厲害嘛,,竟然還會震動,也是華而不實……”
方正的話還沒落地,,樓船又震動了一下,,這次更為猛烈,,屋里擺放的裝飾等物都被抖落了下來。
若說一次還可能是意外,,但連續(xù)震動兩次,,看來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好,,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快出去看看……”
徐白當先出門,江凡生也趕緊來到了甲板之上,。
不知什么時候,,飛舟的陣法之外竟然彌漫著漆黑的霧氣,讓人看不出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吳澤濤也來到了甲板上,,看到江凡生不由得抖了一下,忙走遠幾步,。
黑霧中忽然伸出一根木棍,,打在樓船的防護陣法之上,陣法直接被打的凹陷下去一塊,,只不過又緩緩恢復原狀,。
但這足以說明,這個隱藏起來的人是有打破陣法的實力的,,只不過他還有些顧忌,,不敢用太多的手段,怕被人認出來歷,。
“藏頭露尾的家伙,,你敢攻擊我蒼凌宗的樓船,可敢露面,?”
徐白大聲道,,言語中的不屑表現(xiàn)的極為明顯。
不論如何,,徐白的膽色還是讓人欽佩,畢竟,,能夠威脅到這個樓船陣法的人,,至少也有元嬰實力!
江凡生昂聲道:“你等過了南海后再出手,,可是南海中人,?南海里的元嬰真人是有數(shù)的,你就不怕被宗內前輩找上門來,?”
那黑霧中,,有個人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來找蒼凌宗麻煩,只是為了方正而來,把他交出來,,我自然會離去,。”
徐白道:“方正乃是我蒼凌宗客人,,自然不能交出來,,否則,我蒼凌宗門面何在,?”
“哼,,那便沒有什么可說的了?!?p> 那人見說不動眾人,,便繼續(xù)攻打樓船陣法,而且還有不少其他的東西從黑霧中飛出,,打在陣法之上,。
看來黑霧里還隱藏著其他人,都是沖著方正一人而來,。
但方正身上根本不可能裝多少東西,,他身上其實連乾坤袋也沒有,連刀都是背在身后的,。
吳澤濤有些遲疑道:“徐師兄,,不如把方正交出去吧,對面可是元嬰真人,,沒必要和他硬拼,,待回山后自然有門里的長輩來收拾他們?!?p> 徐白冷笑道:“對面雖然是元嬰真人,,但他可敢對你我下手?元嬰修士才有幾人,,他將來必會被師門前輩找到,,不會對你出手的?!?p> “吳師兄,,我這個生元境的師弟尚且不怕,你怕什么,?難道你要拿宗門的名聲換取性命嗎,?”江凡生也冷嘲熱諷。
吳澤濤的臉很難看,,他一拂袖,,怒道:“我不過是為諸位師兄弟好,,沒必要為一個外人做到如此?!?p> “那位元嬰真人若是點名要我的性命,,你是不是也要毫不遲疑的把我賣出去?那若他要徐師兄的性命呢,,或者是要其他師兄弟的性命呢,?不過是膽小怕事,賣友求生之舉,,休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江凡生此言擲地有聲,眾弟子都深陷沉思,。
吳澤濤的臉色漆黑如碳,,他抬步便走,轉頭卻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弟子愿意跟著他,。
其中有人言道:“吳師兄,,方正既入我蒼凌宗做客,便是蒼凌的朋友,,你實在不該如此說話,。”
吳澤濤手下共有十二名執(zhí)事弟子,,如今都站在那里,,默默看著他,沒有一個愿意隨他一起的,。
他只得掩面而走,,無顏留在此處。
若想成為管事弟子,,除了修為要過靈基之外,,還需要有至少八位執(zhí)事弟子愿隨你做事才行。
經(jīng)此一事,,恐怕在場的人都不會愿意和他一起共事了,,畢竟誰也不想跟一個會出賣朋友的人交好。
徐白拍了拍方正的肩頭,,道:“放心,,方師弟,把你交給敵手,,非蒼凌宗待客之道?!?p> 方正明顯十分慌亂,,他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語,,忽然,他抬頭大聲道:“你們這樣對我,,就不怕我爺爺來找你們麻煩嗎,?”
黑霧中有人譏諷道:“方大少爺,你爺爺已經(jīng)死了,,昨天晚上你家宅子都被我們掘地三尺,,可惜沒有多少寶物,看來好東西都在你身上呢,!”
“是哩是哩,,若不是這位前輩提點,我們還真不知道你已經(jīng)上了蒼凌宗的飛舟,。你往日一直在白蛇島上橫行無忌,,今日非要把你擒下來,用上萬般酷刑,,逼你說出寶物的下落,!”又有人笑道。
方正喃喃道:“爺爺,,爺爺死了么,?寶物……我哪里知道什么寶物啊……”
對陣法的攻打幾乎沒有停過,眼見陣法的光膜被壓下來后就再也恢復不了,,恐怕陣法撐不了多久了,。
方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忽然李管事一掌打在他的肩頭,,冰棱從他手下長出,,一瞬間便把方正凍成一個冰人。
“李管事,,你……這是何意,?”
李管事深深鞠了一躬,道:“因為少爺而連累諸位實在是心中愧疚,,待會兒陣法一破,,我會攔住那人片刻,還望諸位在蒼凌宗中能夠照拂少爺一二,?!?p> 他摸出三張符紙,分別貼在方正的靈臺,,心口和丹田,。
就在這時,陣法終于被這狂風般的攻勢壓到了極點,,轟然而碎,,江凡生等人在下面只看到陣法的碎片如雪花般四散飄落,。
在陣法破開的一瞬,方正所化的冰人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往北而去,,幾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視野里,。
“大家一起上!這些人是去白蛇島上做生意的,,身上都有不少好東西,,搶一個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