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齋,呂大寶額頭上放著熱氣騰騰的巾帕,嘴唇黑紫臉色鐵青的躺在床上,,時不時身體還打個冷顫。
苗忠行與苗心媚疑惑的相互望了一眼,,苗心媚轉(zhuǎn)頭望著窗邊的小木問道:“小木,呂大寶身上的毒不是消退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這樣了,?”
“他這毒可厲害了,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的,,我跟你們說剛剛比這個嚇人多了,他毫無征兆的騰的一下就躍起來,,抓住我的脖子就咬,,那力量大的真不像人的力量!”小木夸張的連學(xué)帶比劃說道:“幸虧小爺我武藝高深,勉強制服了他,,你們兩位距離那么近,,也要小心點,,怕是咬傷了必然是如他一般,這毒性這么大肯定是會中毒的!”
“沒看我現(xiàn)在都躲著他,,坐出來這么遠(yuǎn)嗎,?”小木翹著二郎腿,一邊說一邊不停搖晃著,。
苗忠行瞇著眼半信半疑的望著小木,,暗想到柳鶴中毒的場景和小木描述的居然有點相似,都是力量巨大,,猛然發(fā)作,,類似野獸一般的行為,不由心中猶豫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苗心媚望著不時抽搐兩下的呂大寶,,捏了捏苗忠行的衣襟,使了個眼色起身走向門口,,苗心媚出門前轉(zhuǎn)身對小木說道:“小木,,你們兄弟一場,要照顧好他,?!?p> “啊,!我現(xiàn)在好怕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小木雙眼瞪大,,露出恐懼的表情說道:“難道我就不怕被咬,染上毒性嗎,?”
苗心媚瞬間轉(zhuǎn)變了表情怒視著小木:“那你還可以選擇和他一起死在這里!”
“哎,你這狠心的女人,,我……”還沒等小木說完,,兩人關(guān)好門已經(jīng)離開。
片刻之后,,小木在確定房間外已無人監(jiān)視和偷聽,,突然嘴里嘶嘶吼吼的蹦起身來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大腿。
“娘的,,痛死我了!”小木邊揉邊罵:“要不是我全程用吃奶的勁掐著自己大腿,,早他娘的笑出眼淚和鼻涕!”
呂大寶甩掉額頭上的熱巾,長出一口氣,,翻身盤腿將內(nèi)力真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一遍,。
“真的是奇怪,這個毒對內(nèi)力真氣的修煉居然有作用!”呂大寶輕顰眉頭喃喃自語道,。
小木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谝巫由蠐钢_丫笑道:“你這毒說來就來,,裝的真像啊,調(diào)整呼吸后嘴唇都憋紫了!我有段時間恍惚覺得你好像真的是死了,,就差點哭出來了!真的太像了!”
呂大寶瞟了一眼小木回道:“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一會兒亂蹦亂跳,一會兒胡言亂語的,,莫不是已經(jīng)傳染了這毒性?”
“是嗎,?那怎么辦?”小木裝模作樣驚恐的四處摸著身體問道,。
呂大寶笑道:“事到如今,,我們想要平安出去,只能派你先出去咬人了!”
小木瞪著眼睛剛剛要回罵幾句,,只見呂大寶用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兩人隨著外面的嘈雜聲音來到窗邊,,只見聚寶齋變得燈火通明,大量的燈火都點燃懸掛出來,,一隊隊的家丁面色凝重的分頭探查著庭院里每一個角落,。
小木撓撓腦袋疑惑的問道:“他們在找什么?這是要斗蛐蛐嗎?”
呂大寶用力彈了小木腦袋一下,,說道:“我覺得他們在尋找密室或暗道,,一定是今天那幾個人居然在緊追之下突然不見了!”
“他們懷疑這些人突然消失是因為藏進(jìn)了密室或密道里?”小木揉著腦袋說道:“這聚寶齋庭院這么大,要找到什么時候啊!”
呂大寶瞇了一下眼睛,,對小木說道:“我們也去外面看看!”
小木閉著眼拼命搖著頭:“娘的,,這是折騰啥啊,天啊,,我為什么要認(rèn)識你這個惹事精!”
呂大寶拉著小木躡手躡腳打開房門,,躲過走廊中負(fù)責(zé)看守的家丁,輕飄飄的翻身上了屋脊,,一前一后的直奔庭院最高的瞭望臺而去,。
呂大寶在瞭望臺下面突然停下身形,小木心不在焉的跟在身后,,閃躲不及竟然一頭撞了上去,,呂大寶為了兩人穩(wěn)住腳步,腿上下意識的稍稍用力,,只聽腳下瓦片咔咔斷裂了兩片,。
瞭望臺上正在四處巡視的幾個家丁聽到異常聲音,立刻湊過來低頭查看臺下動靜,,發(fā)現(xiàn)兩人隱約的身影后大聲斥喝:“什么人?!”
呂大寶與小木無奈的互望了一眼,,轉(zhuǎn)身施展出輕功,幾個縱身就消失在屋脊后,。
呂大寶和小木騰轉(zhuǎn)飛躍,,拐進(jìn)一個屋脊的陰暗角落稍作停頓后,,呂大寶瞇著眼睛查看辨明了一下方向,便直奔飄香院茶室的方向而去,。
二人蜷伏在茶室屋脊上四下查看,,趁無人之際輕聲翻身落地,慢慢推開茶室的門,,呂大寶徑直奔向茶室曾經(jīng)掛著畫的那面墻壁,,小木跟在身后輕聲問道:“大寶,你覺得密室或密道應(yīng)該在這里?”
呂大寶摩挲著下巴,,借著窗外的微弱燈火觀察著墻壁周圍說道:“你終于開始變得有些聰明了,。”
“我不能保證會在這里,,只是覺得如果柳滿樓真的把畫曾經(jīng)掛在這里,,說明這個茶室很重要,是他經(jīng)常停留的地方,,暗道或密室就在這里對于柳滿樓來說會比較方便,。”呂大寶不斷的查看著周圍,,用手探摸著墻壁,。
“那如果苗忠行一開始就是騙我們的呢?說不定柳滿樓的這幅畫根本就是苗忠行掛在這茶室里的,。”小木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訕然說道,。
呂大寶突然轉(zhuǎn)身,,口中暗道:“壞了?!?p> 此刻飄香樓茶室的門被突然推開,,苗忠行,,苗心媚與一隊家丁舉著燈火大步走了進(jìn)來。
呂大寶尷尬的笑了笑,,望著眾人靦腆的說道:“這么晚,,你們還沒睡啊,?”
小木索性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指著呂大寶說道:“這廝剛剛毒性發(fā)作,發(fā)狂一般飛奔而出,,被我一路追趕,,終于將他逼進(jìn)這個茶室,,費盡力氣剛被我降服,你們就趕到了,,真是萬幸啊,。你們趕緊看看吧,想怎么處理他就盡快處理吧,,此人中毒太深,,以免后患無窮!”
苗忠行等人此時看著呂大寶和小木都沒有言語,每個人的表情都很一致,,就像看見了一個白癡和一個傻子,。
苗心媚冷笑一聲,慢慢走向二人,,輕聲細(xì)語的說道:“呂大寶,,你知道嗎,我們絞盡腦汁就想讓你幫我們找出密道,,可惜思來想去就只能用好奇心來勾起你的興趣,,讓你主動來參與尋找?!?p> “唯一可惜的是你演的確實很蹩腳,,特別是那幾個冷顫更是做作浮夸,要不是我用力掐著自己的腿,,怕是要笑出來了,。”苗心媚望著呂大寶愁容滿面苦瓜一般的臉笑道:“后來,,實在是忍不了,,才拉著家父急急退去,險些就露出了馬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