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烈酒滋補身體,我可是頭一回聽說。”
呂滔的目光也落到了剛剛倒下的兩名官兵身上,“烈酒倒也罷了,,畢竟不算害人的東西,,可是免費的夜宵帶著免費的迷香,,怕是如何也解釋不通吧,?”
方才,,他故意關(guān)上了房門,為的是令房間里彌漫的迷香不至于散溢出去,。
客棧掌柜和跑堂伙計神色頹然,,作為這家客棧的人,他們早服用過解藥,,不會被迷昏,。
“哼!”
那官差當(dāng)即打開了房門,,擔(dān)心自己也會昏倒,。
“大人,相信你也聞到了這房間里的香氣,,你再聞聞她身上的香氣,,一切就明明白白了?!?p> 呂滔又一次指了指粉裙女子,。
“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那官差站到了門口,,心知不能裝糊涂了,,哪怕是幼稚孩童都能辨別孰是孰非。
如此明白的案情,,他若徇私包庇,,萬一這個年輕人真有大來頭,他必遭牽連,。
“大人,,此事必是他們暗中勾結(jié),小民實在不知,!”
中年掌柜當(dāng)即推卸自己的責(zé)任,。
呂滔聽此,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既然客棧掌柜已經(jīng)承認,他也沒必要深究下去,。
那官差肯定跟這家客棧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他若深究此事,只會逼得那官差鋌而走險,。
正如那官差所言,,涉及到武修犯禁的案子,,提刑衙門確實有權(quán)先抓人再補文書。
呂滔心里清楚,,一旦自己被關(guān)進提刑衙門的大牢,,沒人會來給自己撐腰。
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而是見好就收,!
“迷香的解藥呢?”
那官差指著剛剛昏倒的兩名官兵,,吩咐道:“趕緊把他們弄醒,!”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中年掌柜沖著自家的跑堂伙計吼道,。
跑堂伙計垂頭喪氣,從地上躺著的矮個壯漢的懷里,,摸出了一只小藥瓶,,然后走到兩名官兵身邊。
那官差對中年掌柜說道:“你雖不知情,,也要擔(dān)失察之責(zé),,不僅要賠償客人的損失,還要接受衙門的罰金,,對此你可有異議,?”
“沒有,小民甘愿受罰,?!?p> 中年掌柜拱手彎身,態(tài)度恭順,。
“年輕人,,你若無異議,現(xiàn)在就可以當(dāng)著本官的面提出賠償要求,。”
那官差又看向了呂滔,。
“一千金幣吧,。”
呂滔漠然回道:“當(dāng)然,,給十塊下品靈石也行,。”
“這位公子,,一千金幣太多了呀,!”
中年掌柜哭喪著臉說道:“這客棧一個月的進項也就一千金幣左右,,除去下人們的工錢以及所需繳納賦稅,利潤不足兩百金幣,,一千金幣可就是大半年的……”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就說愿不愿意給吧!”
那官差不耐煩的截過話來,,還悄然使了個眼色,。
他的意思是,趕緊打發(fā)了這個年輕人,,賠多賠少都要接受,,免得又惹惱了人家。
“給,!”
中年掌柜咬牙點頭,,一副很肉疼的樣子。
“年輕人,,這場官司估計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審結(jié),,畢竟提刑大人很忙,不知你可有時間在定安城盤桓,?”
“怕是沒有多余時間,。”
“你若離開,,本案就少了最為重要的一環(huán),,本官即便今晚抓了人,來日也會因證據(jù)不足而放人,?!?p> 那官差似乎冷靜許多,說道:“不如達成和解,,除了一千金幣的賠償金,,再給你五百金幣的諒解金,當(dāng)然,,為了以儆效尤,,他們還需要向提刑衙門繳納五百金幣的罰金,你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呂滔也點了頭,畢竟自己也沒什么損失,。
繼續(xù)追究下去,,把事情鬧大?
他沒那個時間,,也不想擔(dān)那個風(fēng)險,。
這個世界有太多丑惡黑暗的事情,,以他如今的實力,獨善其身都未必能做到,,更遑論兼濟天下,。
“掌柜的,去取金幣來吧,?!?p> “好的!”
中年掌柜瞪了粉裙女子一眼,,而后離開,。
那兩名官兵服用了解藥后,緩緩醒來,,各自揉著腦袋,,滿臉茫然。
那兩個壯漢也被跑堂伙計給弄醒了,,他們見粉裙女子神情呆滯,,又見那官差臉色鐵青,不由得面面相覷,,不敢開口說話,。
中年掌柜很快回來,帶著兩只大布袋,,將它們分別交給了呂滔和那位官差,。
呂滔看了看剛剛接下的大布袋,沒有細數(shù)里面裝著的金幣,,很隨意的丟到了床頭,。
此時,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行字:
“宿主嘴炮發(fā)威,,成功解決受到誣陷的麻煩,,系統(tǒng)獎勵嘴炮火力值+180?!?p> “好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我們就先回衙門了,?!?p> 那官差給手下的兩名官兵使了個眼色,而后拎著一只大布袋離開,。
他對自己今晚的表現(xiàn)很滿意,沒有惹出大麻煩,,還多拿了五百金幣,。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滾!”
中年掌柜憋了一肚子火,,向呂滔拱了拱手,,甩袖而去。
“唉,!”
跑堂伙計郁悶嘆氣,,走到墻邊扶起了粉裙女子。
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他們四人少不了被掌柜訓(xùn)斥和責(zé)罰,。
……
……
天色微亮的時候,呂滔離開了這家客棧,,牽著自己的角馬經(jīng)由東門出了定安城,。
騎著這匹角馬,沿著一條官道繼續(xù)向東趕路,。
這個白天,,一路順利。
又一個夜晚來臨,,風(fēng)雨雖然停歇了,,天上也無陰云,呂滔還是停了下來,。
他已到了西嶺郡的東方邊緣,,前面是云隱山脈,將之越過,,以角馬的正常速度,,再走一天就能抵達池國王城。
云隱山脈同樣是一條南北方向的狹長山脈,,它的寬度與西嶺相仿,,但長度只有西嶺的三分之一。
整條云隱山脈都是藥王谷的地盤,,不是藥王谷的人,,在夜間不允許進入云隱山脈。
藥王谷也是一個武道宗門,,最擅長煉丹制藥,,在池國地位極高,就連王室都要給幾分面子,。
呂滔之前在書中看到過有關(guān)藥王谷的一些介紹,,心知自己完全惹不起,所以不敢冒險夜入云隱山脈,。
繞行不劃算,,那就只能等天亮再走,。
官道的一旁有一個鎮(zhèn)子,名為云隱西鎮(zhèn),,距離云隱山脈也就五里遠,。
許是因為臨近藥王谷的緣故,云隱西鎮(zhèn)規(guī)模比紅蓮鎮(zhèn)大了不少,,幾乎能與三湖城相比,。
呂滔自然進了鎮(zhèn)中,讓他郁悶的是,,鎮(zhèn)中有五家規(guī)模不等的客棧,,卻家家都沒有空房。
他正一邊在鎮(zhèn)中轉(zhuǎn)悠,,一邊思量之際,,有個大約十歲的男孩來到了近前,笑著問道:“大哥哥,,你是在找住的地方吧,?”
“是的?!?p> 呂滔側(cè)首看了看那男孩,,見他臉上臟兮兮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破破爛爛,,覺得他八成是個小乞丐。
“我能給你找個住的地方,,不過你要給我一枚金幣當(dāng)酬勞,。”
男孩歪著腦袋說道,。
“可以,,但我要先到了地方,才能把金幣給你,?!?p> “行!”
男孩向前跑了幾步,,招手道:“跟我來吧,!”
沒多久,呂滔跟著那男孩來到了一個破落的小院子門口,。
院門是幾塊破爛的木板拼接而成,,透過一道道門板縫隙,看不到院中有半點燈光。
院子里面寂靜無聲,,院子周圍雜草叢生,,呂滔對這個位于云隱西鎮(zhèn)西北角落的小院子不太滿意。
飛哥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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