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煥卿,派人看著洛修寒,,有任何情況隨時盯著,!”北瑤凝墨并不著急,慢悠悠的走著,,洛修寒這人,,沒點手段,怕是不能乖乖聽話,,但又因為太過古板,,讓人頭疼怎么對付才好,。
所以在請教過殿下之后,北瑤凝墨確定了一個方法,,就是施恩,,等回報。
所以,,此事不能操之過急,,要靜等,希望能在離開盛京之前,,把洛修寒也帶回去,。
難得能如此閑情在街上走動,這才發(fā)現(xiàn)冬日的寒冷,,北瑤凝墨緊了緊自己披著的狐裘,也不知這般冷,,今年冬至會不會下雪呢,?
北瑤凝墨略微偏頭,看著一身黑衣的衛(wèi)離,,若有所思,。
“主上真的想把他帶回青州嗎?”裴煥卿問了一句,,他覺得洛修寒太古板了,,說話太嗆人。
“對啊,,你比較適合帶兵打戰(zhàn),,文臣之中,我沒有可信賴的人,,洛修寒為人正直,,他倒是個好選擇,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實在不行,,直接把他打暈綁了去就成了!”
北瑤凝墨,,“……”
衛(wèi)離從里面出來,,一身黑衣已經被換下,穿了一身湖藍色的長衫,,若是把手中長劍換成折扇,,定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不過衛(wèi)離仍然戴著那半張面具,,只露出兩個眼睛來,,沒有不耐煩,,也沒有歡喜,總之就是波瀾不驚,。
裴煥卿倒是饒有余味的圍著衛(wèi)離轉了幾圈,,“衛(wèi)離,你面具能不能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子,?”
“呲喇~”沉靜的房間發(fā)出長劍出鞘的刺耳聲,裴煥卿趕緊躲開,,一邊抱頭躲在北瑤凝墨身后,,“我不看了,不看了,!”
北瑤凝墨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想打裴煥卿的念頭,自顧自的走出去,,裴煥卿趕緊跟上,,一邊小心翼翼的躲著衛(wèi)離,“主上這是去哪,?”
“太子府,!”
盛京,太子府,。
北瑤凝墨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止君越一人,,君衍也在。
他們兄弟二人倒是悠閑自在,,在書房中自酌自飲,,好不快哉。
“大殿下好興致……”北瑤凝墨在君越邊上坐下,,看著酒盞都空了幾盞,,想必兩人已經酒入微醺了。
?“主上,?”君衍笑了笑,,將手里的酒杯舉了舉,微微示意了一下,,君越倒了一杯酒遞給她,,北瑤凝墨接過,一飲而盡,。
此酒入口清香微淡,,待入喉卻是醇厚甘甜,不似一般的酒,。
正想發(fā)問,,卻聽君衍道,,“爽快!”君衍隨后飲盡,,放下杯子,。
北瑤凝墨想他方才一句主上,怕是有深意的,,遂問他,,“大皇子可是有什么話要對說?”
“叫大皇子太生疏了,,不如叫皇兄,?”君衍仍是笑容滿面,此話一出,,北瑤凝墨和君越都沉默了,。
“……”
大概宮里都已經傳遍了,青州主上帶了聘禮求殿下娶她,,然后太子殿下滿臉高興的收了聘禮,。
嗯,大概就是這樣,,北瑤凝墨單手撐了額頭。
君衍又道,,“這下父皇可就頭疼了,,本意父皇是要將東盛公主賜給太子的,你雖早已經入府,,卻也是無名無份,,不必顧及你,如今不同了,,你是青州主上,,統(tǒng)領一方,自然比一個小小公主要位高權重,,我若是父皇,,一定會將你嫁予太子,可是父皇又早已經下了旨意,,是要將東盛公主嫁入太子府的,,父皇總不能出爾反爾吧,所以此事父皇當真是為難了,!”
“哦,?是嗎?那就懇請大皇子在皇上面前多為我美言幾句,,日后必有重謝,!”北瑤凝墨再次敬酒,,其實在之后,沒有得到陛下的旨意,,就大抵猜到陛下在為難什么,。
那日事發(fā)突然,確實欠缺考慮,,才造成今日騎虎難下的局面,,但她不后悔。
北瑤凝墨微微看了身邊人,,君越也看向她,,兩人相視一笑,君衍見君越又要飲酒,,制止道,,“殿下,你的傷才好沒多久,,還是少飲一些為好,!”
北瑤凝墨想起君越算是病人,大病初愈的那種,,順勢接過了他手中的杯子,,遞上一雙筷子,“是啊,,殿下就不要飲酒了,,吃些東西吧!”
君越接了筷子,,卻是拿在手里把玩,,“說起來,我這次可能有貴人相助,,說來也奇怪了,,醒來就回來了,居然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你說,,是不是有貴人相助呢?”君越挑眉,,意有所指,。
此話,表面是說給君衍聽的,,實則,,卻是在試探北瑤凝墨。
“是殿下的神威!”北瑤凝墨淺笑,,將自己撇干凈,。
君越啞然。
君衍卻淺淺一笑,,這各州國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否認有何用?人人都心知肚明,,能驅使衛(wèi)離的暗靈衛(wèi)者,,除了青州主難道還能有旁人?
只是,,都不愿擺在臺面上明說罷了,,若是惹了這嗜殺成性的青州主,可就麻煩了,。
想到此,,君衍笑了笑,還是那般和煦,,如同此時的太陽般燦爛,,“殿下可還記得,為何落入陷阱,?”
“我們那日攻入城中,,卻發(fā)現(xiàn)守城敵將并不多,待清點俘兵之時,,有個將士告訴我,,發(fā)現(xiàn)敵軍將領逃跑,我便帶人追過去了,,后面才發(fā)現(xiàn)是陷阱……”
“看來是有人想請君入甕,早已經安排好就等殿下入局了,!”君衍嘆了口氣,,又道,“幸好殿下回來了,,否則……”
君衍后面的話沒有說完,,這個局,是誰設的呢,?洛修寒是局中人,?還是無辜牽連者?
君越無奈的搖頭,,看來,,他還是擋了一些人道啊,到底是誰呢?
所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真是讓人頭疼,。
北瑤凝墨又飲了幾杯酒,這酒入口是甜的,,喝起來竟格外喜歡,,也不知喝了幾杯,也有些許醉意了,,北瑤凝墨晃了晃酒杯,,微瞇起眼睛,“還沒有問殿下,,這是什么酒,?”
“這酒,是皇兄帶來的,,據說是異族釀制的果酒,,入口甘甜,但后勁也大,,不宜多飲,!”
這邊,酒后微醺,,伴著絲絲微風拂過,,瓊漿佳肴,瀟灑暢飲,,道是人間仙境,。
而皇宮里。
卻有人愁眉不展,。
“皇上,,太子不是早已經與東盛主上定下的婚事,怎么又要與青州主上定親,?”
問話的是公孫繼云的姐姐,,也就是皇妃,公孫皇妃也算是宮里老人了,,自然是猜的中皇上心思的,,之所以發(fā)問,是因為弟弟托人帶的口信,,讓自己務必問清皇上的心思,。
公孫皇妃雖然不清楚自己弟弟要做什么,但她自己也有耳聞,,便隨口問了,。
也問出了幾乎是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皇上自然是愿意的,可是照其他州國的意思,,若是聯(lián)姻,,怕是會使其他州國人心潰散,招來大禍,,畢竟,,青州有可驅策的強軍,若是盛京有意掌權,,大開殺戒,,也是未免不可。
這種相互制衡的局面會瞬間分崩離析,,到時候,,各州國大亂,又是一場浩蕩大戰(zhàn),,民不聊生,。
這幾日,皇上每日都在想該如何,,賜婚東盛,,已經商議過來,各州國也早已經知曉了,。
可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青州主出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賜婚的消息,還是故意的,!
皇上聽見皇妃問起,,就感覺頭疼,用力按了按額頭太陽穴,,沉聲道,,“此事容后再論吧,朕還要想一想,!”
公孫皇妃見狀也不再問了,,小心翼翼地沏了茶之后,又去幫皇上按頭,,此事,聽陛下意思,,應該很為難,。
不知陛下,會作何打算,。
待后,,公孫皇妃便命人將皇上的回答傳給公孫繼云。
公孫繼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還是不能放下心,,他現(xiàn)在只求上天保佑,,這位青州主上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才好。
畢竟那時所作所為,,他實在不想去回想,。
北瑤凝墨回來這么久,一直沒有找他麻煩,,公孫繼云怕就怕她只是一時忘了,。
本想送上重禮去賠罪,又怕她不肯接受,,反而想起來,,再來興師問罪。
公孫繼云也是日夜擔驚受怕,,盼著這位主上趕緊回青州去,,饒過他這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