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來兩個哥哥
朝陽暖洋洋的灑到床邊,,春日的微風(fēng)從窗縫悄悄溜進香閨,。
陸不離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清晨了,。
“睡的好飽啊,?!?p> 揉揉惺忪的睡眼,,她又忽而驚坐起來,,捉住離得最近的一個小丫鬟,急切的問道:“我在哪,?十二呢,?”
那丫鬟被她抓的有些吃痛,很是困惑,。
“小姐昨日下了馬車便不知去向,,叫奴婢幾個嚇破了膽,誰知回到王府您卻已經(jīng)睡在房里了,。”
陸不離突然明白過來,。
從馬車上消失的,,定是昨日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
而自己卻在機緣巧合下遇到了瑛軒,,順勢替她被帶回了這里,。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終究還是進了這瑛王府……”
陸不離又問:“那個叫瑛軒的人呢,?”
“軒少爺,?想必今日晚膳時便見得到了吧?!?p> 叫做香桃的丫鬟口快道,,“小姐這兩日都是避著二位少爺,怎個突然提起了,?”
“我有重要的事要問他,。”
十二……
自己暈過去之前,,他已然受了那般重的傷,,還被劇毒的箭矢射中,,定是活不成了吧。
可如果不問個清楚,,又怎么對的起他拿命去保護自己的那一份心呢,。
轉(zhuǎn)眼到了傍晚時分,憂心忡忡的陸不離呆呆的坐在梳洗臺子邊上,,任著幾個丫鬟給她理著一頭墨發(fā),。
“小姐不必如此憂心?!?p> 見陸不離一臉心事,,叫作木棉的丫鬟以為她是在緊張一會兒的晚膳。
“瑛王爺對小姐是真心疼愛,,軒少爺和睿少爺也都是好相與的人,,小姐又認(rèn)了他們做兄長,即是不像之前那樣避著,,他們也定是會善待小姐的,。”
“兄長,?”
“是呀,。”
木棉曖昧的笑笑:“昨日出府奴婢聽聞,,京城不少的官小姐都開始嫉妒您了,。隔三差五便與兩位小王爺同席用膳,即是公主也沒這待遇的,?!?p> 香桃拉了木棉一下,便也作罷了,。
“這倒是真真兒的,,前些日子左相家的幾個小姐辦花會,嫡長女白小姐親自給兩位小王爺下了帖子,,卻是沒收到返信,,不知多失落呢?!?p> 陸不離不由苦笑出聲,。
昨日見那瑛軒,確實是面如冠玉,、氣宇軒昂,,招女孩子喜歡也難怪。
只是自己剛剛平白得了兩個便宜哥哥,,熊熊妒火就已經(jīng)燒到身上了,,當(dāng)真是可怕呀,。
“還請小姐自己挑選幾樣心儀的首飾佩戴吧,這盒中首飾都是瑛王爺命人去京城最好的鋪子為小姐備下的,,每件都十分貴重呢,。”
陸不離低頭,,眼神卻一下就落在一支白玉簪子上,。
這物件只是靜靜置在那里,就似得了日月精華般熠熠生輝,,令其余各式名貴首飾都失了顏色,。
雖是玉制的簪子,摸上去卻綿綿軟軟的,,比上好的絲絹都要滑膩,,都要溫潤。
“就它了,?!?p> 陸不離不作他想,拾起玉簪子隨意的插在剛梳好的百花髻上,。
鏡中的少女肌膚勝雪,,娥眉秀美,圓圓的眼睛明凈清澈,,挺翹的小鼻子又帶著一些頑皮,。
這眼睛,這嘴巴,,這分明就是自己穿越前引以為傲的漂亮臉蛋,,卻又與記憶中的不盡相同。
較之之前的齊耳短發(fā),,現(xiàn)在長發(fā)及腰的她更是平添了幾分嬌媚。
墨發(fā)飛揚間透出纖腰楚楚,,丹唇輕啟便牽動眉眼彎彎,。
······
“白玉簪子?你可看清楚了,?”
影三挑起眉,,饒有興味的看著面前的影七。
卸下裝扮的影七,,是與陸不離完全不同的少女樣貌,。
此時她的臉上全是惋惜之色。
“我故意說起喜歡玉做的東西,,本是想刺探一下那物件的事,,誰知瑛震卻是命瑛軒給了我那簪子,。
既是在瑛軒手里,那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年的那一支,。再者說,,那玉的成色,即使我沒有見過,,也能看出絕非凡品,。
只是當(dāng)日出來沒有帶在身上,現(xiàn)在卻是還留在那王府里,!”
“無妨,。”
影三冷著神色,,想起昨日瑛軒的出現(xiàn),。
已經(jīng)有五六年沒見到過這個當(dāng)年的死對頭了,上次與他交手,,還讓那人在老四臉上留下一道疤,。
他與瑛軒還有沒算完的賬,至于那簪子,,就等到那時再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吧,。
如此考量著,影三吩咐道:“瑛震連這等寶貝都肯給那女子,,如今我卻是開始好奇她的身份了,。
你們這幾日,分心去留意一下瑛王府的動靜,,沒準(zhǔn)會有意外收獲……”
······
穿過綻放著大朵杜鵑花的后花園,,陸不離來到瑛王府正房。
木棉正要抬手扣門,,屋內(nèi)夾雜著怒氣的渾厚嗓音傳來:“怎么,,你還未承襲爵位,就要先改換我王府的規(guī)矩了,?”
“兒臣不敢,。”
“哼,!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
王爺怒罵到一半,香桃快步拉開怔住的木棉,,上前用力扣了扣門,。
“小鹿小姐到了?!?p> “小陸小姐,?我還是姓陸嗎,?”
陸不離腳步未停走進中廳,抬目望見一個魁梧挺拔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想必就是瑛震王爺了,。
他似是壓抑著怒氣,胸口微微氣喘,。
身旁兩個年輕男子站立在側(cè),,看著卻是冷靜的多。
此時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進門來的她,,盯得她微微有些狼狽,。
按照白日里學(xué)來的禮節(jié),陸不離微微屈膝福了一禮道:“小陸見過瑛王爺,?!?p> 之后又看向兩個年輕男子點了點頭。
“軒哥,,睿哥,。”
這話一出口,,陸不離感到兩個人都微微怔了一下,,似是不相信。
“哈哈哈哈,?!辩鯛斝Φ溃斑€是小鹿懂事知禮,,比我瑛家小心眼的小子們強得多,。”
陸不離還未搞懂狀況,,便見年紀(jì)最輕的男子掛著一臉玩味的笑容探過身子,,歪頭打量著她。
“睿哥,?我仍記得前日不論父親怎么規(guī)勸,,你都只肯喚我睿小王爺而已?!?p> 瑛王爺訓(xùn)斥道:“女兒家初來自是要矜持守禮一番,與你這莽撞性子不同的,?!?p> 陸不離笑笑,抬頭看向瑛睿,。
如此近的距離只見那少年飛眉入鬢,,長長的睫毛下桃花眼彎彎帶笑,,透著一絲狡黠,如女子般紅潤的薄唇向一側(cè)微微揚起,,百媚頓生,。
青色的窄袖圓領(lǐng)袍衫映襯得他身姿更加筆直挺拔,腰間的金紋腰帶又恰到好處的將習(xí)武兒郎的健美身軀勾勒了出來,。
如果說昨日所見的瑛軒是一座冷冰冰的冰山,,那他這弟弟就是和煦的二月春風(fēng)。
“果然又是一個妖孽,?!?p> 陸不離心想,瑛睿雖說還未完全褪去少年的頑劣和青澀,,卻也稱得上一個十足的美男子了,。
阿土土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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