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聽到這些所謂的內(nèi)情,,晁曉顏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太大反應,只是若無其事的撥弄著手里的手機,。她毫不懷疑詹梓俞話語的真實性,,卻又不想僅憑這些片面之詞,就輕易的去否定另一個人的付出,,畢竟,,不排除這中間有什么誤會呢?
據(jù)詹梓俞所說,,那兩位醫(yī)生根本不認識葉念初,,在晁曉顏看來,倒也算不上太離譜的事,,也有可能是葉念初輾轉(zhuǎn)托其他人出面呢,,她還是堅信,葉念初是從中出了力的,。
晁曉顏無動于衷的樣子,,讓詹梓俞隱隱有些不快,卻又不得不忍著,,繼續(xù)對她說:“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說的,,我想要你了解的是,院方的確給了曉尤不少特殊照顧,但這跟葉念初沒有半點關(guān)系,,而是因為一個叫賈建皓的人,,我打聽到,他是當?shù)匚渚ш牭年犻L,,同時跟醫(yī)院的柳主任又是親眷關(guān)系,,是他出面,讓醫(yī)院在病房緊張的情況下,,仍設(shè)法給曉尤安排了單獨病房,,這個人你認識嗎?”
“認識,!”
乍聽到賈建皓的名字時,,晁曉顏有一瞬間的恍惚,太長時間沒見面,,她幾乎已經(jīng)把這個人都給忘了,,記憶深處那個比她大不了幾歲,卻總喜歡摁著她的腦袋,,強迫她喊叔叔的大哥哥,,好幾年沒聯(lián)系,想不到,,他如今已經(jīng)是武警支隊的隊長了,。
詹梓俞隨口又問了一句:“他和你們家沾親嗎?”
“不沾,,就是單純走的比較近,,其實你也認識的,我們高中入學時軍訓的教官,?!标藭灶伜喴膶φ茶饔嶙龀鼋忉尅?p> 聽說是曾為他們軍訓的教官,,詹梓俞的確仍有印象,,他好像還問晁曉顏要過這位教官的聯(lián)系方式呢。至于這位教官和晁曉顏是否沾親,,原本也只是句閑話,于是,,詹梓俞又言歸正傳:“既然做這些的另有其人,,也就說明,葉念初對你撒了謊……”
道出結(jié)論后,,詹梓俞定定看著晁曉顏,,暗想以她那么要強的性格,眼里定是揉不得沙子的,和葉念初決裂,,幾乎已是板上釘丁的事,。
詹梓俞卻怎么也沒想到,晁曉顏會做出讓他失望至極的反應,,她的臉上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對葉念初的厭棄,,反而是非不分的說:“你說的這些,或許全是對的,,但這并不能改變什么,,因為我也沒有明確的答應過他,要跟他在一起,,只是含蓄的表示過,,以后可以試著多些接觸,總不能因為你對我說了幾句未經(jīng)考證的話,,我連試都還沒試,,就告訴他我變卦了吧?!?p> 詹梓俞不可置信的看著晁曉顏,,他怎么也沒想到,他瞞著所有人請假,,風塵仆仆的趕去另一個城市,,借著家長的名號,到處奔走,、聯(lián)系,,輾轉(zhuǎn)打聽了一個星期,終于做足了準備,,帶著勝券在握的心情來見她,,到頭來迎接他的,竟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還說什么‘未經(jīng)考證’,?詹梓俞忍不住賭氣的回她:“你現(xiàn)在就可以考證,我等著,?!?p> 晁曉顏也察覺到剛剛的話有點傷人,便面帶歉意的改口:“我并不是說我不相信你,,而是覺得,,既然已經(jīng)吐了口的事,總不好再收回來,?!?p> “所以,,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即使明知道他騙了你,,你也愿意給他機會,?”詹梓俞義憤難平的看著晁曉顏問。
他已經(jīng)說的夠精準了,,貌似并不需要別的贅述了,,于是,晁曉顏安靜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說話,!”詹梓俞火氣大的逼著她表態(tài)。
為了盡快結(jié)束眼前這無謂的對峙,,晁曉顏作勢看了一下時間,,說:“不能再跟你聊了,我該去便利店打工了,?!?p> “別走!”詹梓俞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睛死死地看著她的臉說:“我要你明確的告訴我你的答案,,告訴我,你決定選擇讓他來陪你,,明確的對我說出這句話,,讓我徹底對你死心!”
晁曉顏知道,,她現(xiàn)在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如詹梓俞所說,說出這些他所要求的話,,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開不了這個口,便避重就輕的問他:“答案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非要再聽我說一遍呢,。”
詹梓俞倔強的說:“我就是想聽你說出來,!”
晁曉顏也來了脾氣,,趁著詹梓俞不注意,猛地掙開了他的束縛,,便拔腿跑了,,只丟下一句:“沒工夫跟你閑聊了,我真的要遲到了……”
便利店里,,晁曉顏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一樣,,滿腦子都是詹梓俞拉著她手臂時的倔強模樣,擾得她心煩意亂,。,。
自從知道曉尤生病住院是沾了賈建皓的光之后,晁曉顏便生出要找他道謝的心思,,通信錄里倒是還留有賈建皓號碼,,不過已是幾年前的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換了號碼沒有,,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晁曉顏撥了過去。
幸運的是,,號碼還有人在用,,響了好幾聲后,終于有人接聽了,。
“……”
“……”
像是比賽誰更能沉得住氣似的,,電話接通后,兩端都憋著氣不說話,,聆聽著對方的動靜,,如此僵持了好幾秒,作為撥打方的晁曉顏,,主動打破了沉默問:“怎么不說話,?”
“在等你說話呀!”是賈建皓頑劣的聲音沒錯了,。
在晁曉顏上高中以前,,小叔還沒有離家出走,賈建皓在他們家流連忘返,,是很司空見慣的事,,比起晁浩然這個貨真價實的小叔,賈建皓倒更像是親叔,,對著晁曉顏的時候,,總是笑意盎然的,就是有點惡趣味,,老喜歡逗她喊自己叔,。
聽著久違的親切聲音,晁曉顏笑著感嘆:“真不容易,,你號碼居然還沒變,。”
賈建皓聲音里也帶著笑意回她:“還有更不容易的,,你想不想聽???”
“嗯,你說吧,!”
“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等到某個黃毛丫頭主動給我這個叔叔打電話,你說,,是不是更不容易,?”賈建皓話里套話的說。
熟歸熟,,晁曉顏可不想多一個比她還幼稚的叔,,便埋怨賈建皓:“你怎么還這么喜歡占我便宜?”
“怎么能叫占便宜呢,,我跟浩然一樣大,,讓你喊我一聲叔,虧嗎,?”賈建皓理直氣壯的問,。
“虧,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