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月心欲要揉小圓,,小煤球卻“嗖”地從我背后鉆進(jìn)衣領(lǐng),,扯得我直往后仰,。
討了個沒趣,,遙月心摸了摸鼻子道:“小家伙還挺怕生,?!?p> 回到住處時天已完全黑下來,夜幕垂垂,,夏蟲跳竄,。
遙月心在廚房里忙活了一會兒,推了碗蔥油面到我面前,,食物的香氣霎時鉆進(jìn)我的鼻子,。
“吃人手軟拿人手短,月心姐姐有何吩咐,?”我捧著碗,,努力抵御蔥花交雜香油帶來的雙倍誘惑。
“先說好一點(diǎn),,怕你誤會我,。你的魔寵我沒什么興趣,,在我眼里就跟貓貓狗狗一樣。我不糾結(jié)它的來歷也不覬覦它的能力,,但是吧,,該共享的情報還是得共享。畢竟我們馬上要做隊(duì)友了,,說不定以后還是長期隊(duì)友,。”
我怕面冷了,,忙讓她閑話休提長話短說,。
“首先,告訴我你的技能是什么,?!彼毖浴?p> 我放下蠢蠢欲動的筷子,。
在山洞里,,陸淵曾對我說過,不要輕易告訴任何一個玩家自己的技能是什么,,否則就是自曝底牌,,容易被人針對克制。并且跟他相處那些天他也從未輕易使用過技能,,否則我一定會有所察覺,。他和小澤一郎與院長打斗的場面我又恰巧錯過了,所以到現(xiàn)在我都摸不清他的技能到底是什么,。
我正思忖著,,遙月心嘆了口氣道:“既然妹妹如此謙讓,那姐姐只好拋磚引玉了,?!?p>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羨慕你的魔寵嗎?因?yàn)槲蚁胗幸材苡??!彼龔念I(lǐng)口戴著的項(xiàng)鏈里“咻”地牽出一張紙,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毛筆,,然后行云流水般開始作畫,,把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只見筆尖刷刷作響,,不消一會兒紙面上便活靈活現(xiàn)出現(xiàn)一團(tuán)黑咕隆咚又圓又方跟車轱轆似的不知名物體,。
她將那紙立起,再往紙背一拍,那二維的畫竟突破維度從紙上抖落下一個立體的黑團(tuán),,正是剛剛畫的那團(tuán),。再看那紙,已然干干凈凈似乎從未有墨沾過,。
“哇,,這就是你的技能?你畫的海膽好像??!”我拍手驚呼。
她被嗆到似的掩口輕咳,,一掌拍扁了在桌上大剌剌挺立的“海膽”,,那海膽便變回了二維,。
“見笑了見笑了,。我也是沒辦法。我本來就沒學(xué)過畫,?!彼樞Φ馈?p> 我已認(rèn)定她是神筆馬良般的技能,,驚喜道:“你這技能太有用了,,怎么不找人教你,等你畫技精湛了,,還有什么畫不出,!”到那時,豈不是世間萬物都現(xiàn)于她筆下,。
“唉,!”她長嘆一口氣,“要是真那么容易就好了,。系統(tǒng)怎么可能把這么開掛的技能送我呢,。”說著把手上的筆遞給我看,。
“持有者:遙月心,。
技能:靈魂畫手。
道具說明:此為技能綁定道具,,可變化形態(tài),,不壞不滅。
畫龍畫虎難畫骨,,畫人畫皮難畫心,。作為靈魂畫手的你,畫啥啥不像,寫啥啥不靈,。但是畫出的東西卻獨(dú)具靈魂哦,!”
我讀著黎明游戲一貫的欠揍說明,心下了然,。見遙月心如此不見外,,坦蕩真誠,倒讓我覺得羞愧,,便拿了剛剛那紙,,用自己的筆寫了一個字。
“理,?”遙月心一臉不解,。
“嗯,我的技能,。系統(tǒng)就給了一個字——理,。”所以我一直把自己當(dāng)個沒技能的普通人,,跟這變化萬千的黎明世界總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遙月心猜測道:“難道是打嘴炮?跟人家講道理每次都能占上風(fēng)這種,?”
“我站怪物面前講道理,?我這不上趕著給它送人頭嘛!”我悲憤道,。
“你別急,。我知道的還真有一個人跟你一樣技能是一個字的!”她伸出一指,,叩響桌面,。
“誰?”
“先知,!他的技能就一個字——知,。知天知地知萬物,知時知運(yùn)知有無,。說的就是他,!本來想帶你見他的,可惜他現(xiàn)在在閉關(guān),,只能完成任務(wù)后去找他了,。”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那他是不是黎明游戲里最強(qiáng)的,?”有了珠玉在前,突然感覺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是”,,兩個字?jǐn)S地有聲,,斷了我的念想,“先知技能雖然強(qiáng)大,,卻沒什么實(shí)質(zhì)作用,,作為團(tuán)隊(duì)增益效果非常顯著,是軍師般的存在,;但單獨(dú)作戰(zhàn)就要靠自己技能以外的能力了,。”
“你是說身體素質(zhì),、格斗技巧,、作戰(zhàn)經(jīng)驗(yàn)這種能力?”我努力消化著她話里的信息,。
“對,。就算能預(yù)見危險或看穿敵人弱點(diǎn),沒有實(shí)戰(zhàn)能力的話,,一樣會死,。”
她的話讓我心驚肉跳,,畢竟我就是她口中沒有實(shí)戰(zhàn)能力的人,還沒有先知那么逆天的技能,。
我盯著自己細(xì)藕一般的手臂,,若有所思道:“你說我三天之內(nèi)能練成金剛芭比嗎?”
遙月心好笑道:“省省吧,,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第一個任務(wù)不會太難,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過了,。不過為長久打算,,練是必須的。唉,,可惜先知知天知地,,身體卻很孱弱,怎么練都強(qiáng)不起來,。不然黎明游戲最厲害的就是他了,。”
“怎么會這樣,,沒有十全大補(bǔ)丸一類的道具給補(bǔ)補(bǔ)嗎,?”在黎明游戲里,疾病殘疾理應(yīng)不再成為煩惱,畢竟各人道具技能神通廣大,,生死人肉白骨都有可能,,更別提強(qiáng)身健體了。
“也許這就是能量守恒吧,,有得必有失,,或者說,這就是黎明游戲的絕對公平制度,。畢竟這個壞東西不允許有絕對強(qiáng)者的存在,。”遙月心心緒飄遠(yuǎn),,眼神不知落在了何處,。
我心下不解,卻見她沒有進(jìn)一步解釋的意思,。說了這么多想必她也累了,,下次再問也不急。
“你放心吧,,我保護(hù)你,,嗝!”小煤球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打著飽嗝道,。原來它趁我倆談的入迷把兩碗面都吃了,。
它在我銳利的眼神下抖著翅膀嘴硬道:“不吃就冷了?!?p> 餓久了竟也不覺得餓了,,我和遙月心道了晚安便上樓洗漱休息了。小煤球費(fèi)力地?fù)潋v著翅膀帶動沉重的身軀跟著我進(jìn)房,。
“男女授受不親,,找別的地方睡去!”我欲關(guān)門不讓它進(jìn)來,。
它的眼神從怔愣轉(zhuǎn)為委屈,,那大眼眶里蓄起淚水,難過得連翅膀都忘了煽動,,“啪嗒”一身砸在地上,,圓鼓鼓的身子還滾了兩滾。只見它臉朝地翅膀耷拉著,,小小的身子伴隨著哭泣一抽一抽道:“你又不要我了嗎,?你從前不要我過一次,如今又要丟我第二次嗎,?”
看它這么蔫著還怪可憐的,,想來它也沒什么壞心,,只好雙手把它抱起哄道:“別演戲哈,什么丟不丟的,。允許你進(jìn)屋了,,別哭了?!?p> 它果然破涕為笑,,先前的委屈眼淚瞬間無影無蹤,撲騰著從我手中掙扎出去,,就往我床上撲,。
“啊,!”它深吸一口氣,,“小決的味道!香香的味道,!”說著在床上滾來滾去,。
我一陣惡寒,會說話的生物果然與寵物是不一樣的,,便將它提溜起來扔到沙發(fā)上,。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