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崔大郎與那秦廣王剛才密謀了些什么,,總之最后密謀出來的結果是,工作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面就不見了……
這難道是在故意拿架子,?
不太像,因為他們最后給出的工作崗位是鬼判殿客卿,。
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職位,,大概意思就是在地府任職的非地府人員。
也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臨時工,。
送死你去,,背鍋你來的那種。
既不真正屬于地府,,也沒有實質性的差事,,就是簡單的掛個名而已。
至于待遇,,
根本就沒談待遇,。
但是許仙知道,以后家里肯定要經(jīng)常鬧鬼了,,不過都是守護平安的鬼,。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做工異常精美的金牌,,崔判官說了,,以后就憑著這塊腰牌出入地府。
“崔大人,,這好像不是腰牌吧,?”
手里拿著沉甸甸的金牌,許仙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這絕對不只是一塊普通的門禁卡那么簡單,。
而且自己出入地府還用得著這玩意兒,,刷臉不就行了嘛。
“哪里哪里,,這就是腰牌,!”
然而崔判官一口咬定,這就是一塊供出入地府所用的普通腰牌,。
“崔大人你不會騙我吧,?若是很貴重的東西,許仙可不敢要,?!?p> “小官人這是什么話,崔某怎可能誆騙于你,!”
崔大郎一拍胸脯,,繼續(xù)說服許仙這真的只是一塊普通的腰牌。
“那……行吧,,多謝崔大人了,,許仙這邊還有要事在身,這便告辭了,?!?p> 是不是普通腰牌,一會回到城隍廟的時候,,在城隍老爺面前亮一亮就知道了,。
也懶得再去計較這些。
過來這邊也有些時候了,,抓緊時間回去撿尸體才是正事,。
不然耽擱久了,小白小青她們若是商量出一個盜仙草的計劃,,那故事就又得回到老路上去了,。
乘坐枯井牌升降梯回返城隍廟,忽聽得哼哈二將的呵斥聲自前殿傳來,。
又有人過來城隍廟砸場子了,?
“小白!”
“官人,?”
四目相對,,許仙一聲口誤脫口而出,然后倆人就愣在了那里,,過來城隍廟砸場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冤家對頭白素貞,。
她怎會跟城隍老爺過不去?
而且這一照面,,那就很尷尬了。
她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他,,他也看到了她與眾不同的一面,。
她本就知道他與眾不同,他也知道她有另外的一面,。
她猜到他不是凡人,,他更是知道她本來就不是人!
可這事在這之前,,都還沒捅破的好嘛,,如今匆匆一照面,讓彼此看了個對穿,。
這倒也好,!
此時的許仙是這樣想的,于是率先打破沉默道,。
“咳咳,!小白你怎么會在這里?”
“官……官人,?”
看到許仙出來,,白素貞同樣吃驚不小,而且官人這稱呼……
怎么變成這樣了,?
“大膽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城隍老爺正在組織手下武力,,準備擒拿這個擅闖城隍廟,,無端滋事的修道者。
“住手,,這位白姑娘是我許仙的友人,,你們都先退下吧?!?p> 許仙揚了揚手中的那塊金牌,,想驗證一下這玩意,是不是真的如崔大郎所說,,只是一塊普通的腰牌,。
果然,一試就試出成色來了,,城隍一見到許仙手中的金牌,,臉色都變了,,連說話都打起了哆嗦。
“啊……,!鬼……鬼……鬼王令,!”
鬼王令?
這么中二的名字,!
不過這屬性似乎很牛逼,?城隍老爺見到這令牌之后,再沒說一句話,,就把整片前殿都讓了出來,。
再說那白素貞,本來么,,看到一個完好無缺的許仙從后面走出來,,已經(jīng)足夠讓她吃驚了。
而此刻,,又見他拿出來這塊據(jù)說能夠號令千萬鬼卒的鬼王令,,更是幾乎驚掉了下巴。
此時給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鬼王令,,是許仙從地府里偷來的。
“官人趕緊把這令牌還回去,,然后速速隨我離開這里,。”
白素貞行至許仙跟前焦急道,。
“呃……你是過來找我的,?”
許仙也沒想到她會找到這里來,而且還與城隍廟中人打了一架,。
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也確實耽擱的有些久了,都怨那崔大郎,!還有這什么鬼王令,,一聽名字就很不對頭,再看那城隍的反應,。
這哪是一塊普通的腰牌,!
“哎莫慌,不瞞白小娘子,,許仙其實是地府崔判的友人,,還是鬼判殿的座上客,至于這令牌嘛……是為了方便訪友所用……”
“這……這怎么可能,?”
“機緣巧合,,一切皆有可能,。”
這樣的話,,她白素貞顯然是不信的,,官人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會成為鬼判殿的座上客,。
崔判官是何等樣的人,,更別說秦廣王的鬼判殿了,這如何讓人相信,。
而且更讓她不解的是……
官人的氣色,為什么會這么好,?
小青說官人是遭天罰而死的,,可此時看官人的模樣,魂魄不但絲毫無損,,還如此的凝實,。
許仙見白素貞一臉疑惑不解的模樣,卻也不能解釋更多,,這種事情,,只會越解釋越糊涂。
“聽小青說,,官人之前遭了雷擊,?”
白素貞很委婉地把天罰說成了雷擊。
“雷擊而已,,小意思,。”
“可是天庭怎會無緣無故降下天雷,?官人做了什么,?”
“只是仗義執(zhí)言了幾句……”
被白素貞那美麗的大眼睛盯著,許仙渾身不自在,,當著這么一個關心自己的大美女說謊,,好像有點難。
白素貞自然也看得出來,,官人言語之間閃爍其詞,,定然是有事隱瞞。
“仗義執(zhí)言怎會遭來天雷,?”
許仙快哭了,,小白啊小白,你為什么非要問得這么明白呢,。
我總不能說是因為威脅西王母,,說要把她的神像搬到茅房去滋醒她吧,?
那會只是一時腦熱……
“這……可能是被誤傷了吧……”
“誤傷……?”
白素貞也快哭了,,官人的敷衍之語總是這么不走心,,隨意胡謅。
“可是……官人乃是肉體凡胎,,三魂七魄怎承受得住天雷,?”
“咳咳……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是鬼王殿的座上客,,魂魄受地府庇護的嘛,。”
“即便如此,,也全無可能毫發(fā)未傷啊,,而且我觀官人氣色,絕不像是剛剛遭了天罰的樣子,?!?p> “氣色好,那是因為我平常注重保養(yǎng),,有事沒事敷個面膜,,氣色當然好啦……”
“面……面膜?”
“對??!你看你,氣色這么差,,肯定是平常不注意保養(yǎng)的結果,。”
“是……是嗎,?”
白素貞云里霧里,,不禁探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自己老了十歲,。
“將黃瓜切成薄片,,敷在臉上,早晚各一次,,保證你的皮膚晶瑩細潤有光澤,。”
“可是……”
“不用可是啦,,這個秘方最少也能值一百兩,,那你之前入股藥鋪的銀子,就當是買了這個秘方好了,?!?p> “啊……,?”
“好了,莫要耽擱,!先隨我回山洞撿了尸身再說,!”
許仙神色一正,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背著手朝殿外行去,。
一問一答,話題早已經(jīng)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卻也似乎保持了相當?shù)哪酢?p> 白素貞聞言,,眼前又是一陣恍惚,木訥地應了一聲,,跟在許仙身后出了城隍廟,。
回去的路上,又把這些天來發(fā)生的事情重新理了一遍,,卻猛然發(fā)現(xiàn)心中的疑惑,越理越亂了,。
從初遇他時的命格異常,,再到前次溺水之后的還陽,再到此刻見他手持鬼王令的安然無恙,。
所有的事情,,都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擔憂,。
不過想的最多的,,還是那個什么面膜?將黃瓜切成薄片敷在臉上,?
能讓臉上的皮膚變得細膩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