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相信你!”
閆松見白子夜態(tài)度堅定,,雖然依舊有些疑慮,,卻也不好再說什么。
“小夜,,你和小茶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有天賦的孩子,現(xiàn)在我相信法明大師的話了,,如果多些歷練,郭廳也未必比得上你們,,像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人總說一代不如一代,、現(xiàn)在的孩子如何如何,,但我覺得,這人啊,,總是一代超越一代的,!”
最后,他若有所思的感嘆了一句,又補充道:“我不想給你們說些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話,,可能你們也會反感,,但你們一定要記住,門有門規(guī),、國有國法,,家國天下、妖魔鬼怪都逃不出規(guī)矩,、界限四個字,,你們萬萬不可自恃能力,便將所有規(guī)矩都不放在眼里,,做出種種越界的事情來,,我干刑警二十年,見過太多太多的天才,,因為不把規(guī)矩界限這幾個字放在眼里,,最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閆大哥,,我們明白的,,你放心?!?p> 白子夜道,。
閆松的話中不無警告意味,但白子夜能夠理解,,他身為一個合格,、優(yōu)秀的刑警,自然會說刑警該說的話,,但除此之外,,他話語中更多的卻是引導與關心。
白子夜不傻,,他分辨得出來,。
“嗯,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閆松呵呵一笑:“那陳彪的事情……”
“算了吧,,既然小茶沒事,他也遭了懲罰,,這個時候還揪住不放就顯得我們太不大氣,,太沒有人道主義精神了,你們風里火里的也不容易,!”
白子夜擺擺手,,哈哈笑道:“只不過,,陳彪難道不知道是誰襲擊了自己?”
之前閆松說會給自己一個交代,,但這時候陳彪受了重傷,,他作為同類生出同情之心再正常不過。
背叛者,,人恒叛之,!
陳彪不顧白小茶安危打冷槍的事情會讓周邊的人從心底看不起,再加上受了這么重的傷,,職業(yè)生涯注定黯淡,,已經被懲罰得夠嚴重了,白子夜也不可能真的去把對方打死,,這才給了閆松一個面子算是揭過,。
“我就說嘛,你和小茶都不是小雞肚腸的人,!”
閆松高興起來,,伸手排了他肩膀一下,牽動傷口痛得齜牙咧嘴起來:“他只看到一個影子,,像是當地的山民,,具體的特征卻一個也沒記下,只說對方應該是老人,,身材有些佝僂,。”
“呵,?!?p> 白子夜笑了一聲,也不再深究這件事,。
山民,?
能襲擊特警還讓對方無法看清自己樣貌的山民?
騙鬼呢,!
幾個人一邊說笑著,,一邊下樓吃了早餐,白子夜便打算和閆松他們分道揚鑣,。
按照閆松的意思,,本來要派人開車送兩人回安平,但白子夜委婉謝絕了,。
他只說羊腸鎮(zhèn)和安平鎮(zhèn)緊鄰,坐大巴回去就好了,,警隊事務繁忙,,沒必要安排專人耽擱半天。
閆松見他不是客套,也沒強求,,只說既然是一家人了,,等過幾天他能夠走動自如之后,再去安平找他們,,至于之前大軍說起的慶功會和表彰會,,一切看白子夜的意思。
白子夜給閆松留了手機號碼,,告訴他有事直接上元寶山,,到時候提前給他打個電話就成,家里還是別去了,,他一個市局刑偵隊長,,就算沒有什么事,去了家里怕是會嚇著爺爺白莽,。
商議已畢,,兩方便各自分開。
閆松帶隊回錦城,,白子夜和白小茶沒在羊腸鎮(zhèn)停留,,趕上了最早一班回安平的大巴。
回到安平,,兩人也沒有歸家,,而是先去了元寶山,將一路上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趙山河,。
“公雞生蛋,石頭開花,,骷髏行走……”
趙山河廳白小茶說完事情的經過,,皺眉沉吟道:“公雞生蛋的說法不算稀奇,經常有這樣的傳言,,只是石頭開花,、骷髏行走確實古怪,師父也沒聽說過,?!?p> “師父,我和小茶的意思是,,我們想去斜月谷看看,!”
昨晚兩人確認都晉入暗勁小成之后,白小茶就將貪狼提起的這幾句話告訴了白子夜,,而且還專門說起,,貪狼一再強調別人“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么樣子,,不明白世界正在發(fā)生什么”。
因為《憐花寶鑒》的緣故,,兩人覺得貪狼這應該不是胡言亂語,,因此已經商量好了,無論如何得去斜月谷看一看,,這個時候見趙山河也沒有頭緒,,白子夜便直接說了出來。
“既然你們已經有了主意,,去看看也好,。”
趙山河點頭道:“不過既然事情這么古怪,,要去也得提前做些準備,,而且這兩天你們應該已經累壞了,等下個周末吧,,到時候師父和你們一起去,!”
“嗯?!?p> 白子夜和白小茶點頭,。
讓趙山河一起去,這本來就是他們先回安平的目的,。
如果不是貪狼說得古怪,,情形聽起來也很是詭異,兩人心中有些沒底,,這會兒可能已經在斜月谷中了,。
“說起來,陳彪被人重傷這件事也十分蹊蹺,,師父你有什么看法,?”
正事商定之后,白子夜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個問題,。
“能有什么想法,,他這樣的人外派執(zhí)行任務,只會把整支隊伍都害死,,以后做些后勤工作,,對他對別人來說,未必不是一種福氣,!”
趙山河捋著胡須道,。
白子夜發(fā)現(xiàn),他的胡須不像前幾天那么直順,,好像有些微的卷曲,。
“我們去幫閆松的時候,,師傅你難道不擔心我們,沒有跟在我們后面,?”
白子夜定定地看著趙山河。
他和白小茶已經反復思量過了,,不可能有仇家或者犯罪人員跟著特警隊跟進小蒼山去襲擊陳彪,,這在邏輯上說不通,而且陳彪是在不顧白小茶安危打了冷槍之后,,很明顯更像是有人在為白小茶出氣,。
可能夠為白小茶出氣,在襲擊陳彪之后還讓對方看不清樣貌的人,,除了趙山河便再無別人,。
當然,熟人偷襲也有可能,,但特警隊和刑警隊就算有人看不慣,、不滿陳彪的做法,也不可能會為了白小茶這個外人襲擊自己的戰(zhàn)友啊,。
“老和尚跟著去干什么,?難道還擔心你們不成?”
趙山河捋須的手指一頓,,感覺扯斷了兩根胡須,。
“呵呵呵!”
白子夜和白小茶都笑了起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滾滾滾!”
趙山河居然少見的翻臉,,起身攆兩人下山,。
“那我們走啦,師父再見,!”
白小茶和白子夜嬉皮笑臉的打完招呼就走,。
兩人出了住持禪院,竟然碰到了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啞僧,。
他咿咿呀呀地朝兩人比劃了一些手勢,,又朝趙山河的禪房指了指。
白子夜雖然看不懂他的手勢,,但卻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