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被投訴了。
但是這一次安小暖沒認罰,,她離職了,。
前天去天河體育場那邊送外賣,她看見一家開業(yè)不久的飯店招兼職,,一個小時12元,。
雖然工錢照比送外賣差不多少了一半,但是她決定去試試,。
騎驢找馬唄,,有別的高薪的兼職的地方再另做打算,反正送外賣的氣她是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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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你今天是上中班么,?回來得這么早呢?”安小暖才站在玄關(guān)處準(zhǔn)備換鞋,,安興業(yè)便滑著輪椅出來了,。
“夜班?!?p> “夜班怎么回來這么早,?沒去送外賣,?”安興業(yè)輕擰著眉頭搖了搖手里的扇子。
換好了拖鞋的安小暖站在門口輕嘆了口氣:“外賣那從今以后不去了,,從下周開始去飯店做鐘點工,。”
“飯店的鐘點工能有送外賣賺的多么,?你知不知道咱們醫(yī)藥費還差很多呢,!”
安興業(yè)說這話時許靜茹從里間出來了,她每天都得凌晨起來去掃大街,,所以安興業(yè)不用去醫(yī)院做透析的日子她通常會找時間瞇一會兒,。
“不送外賣其實也挺好的,天天在街上跑,,那么多二百五司機,,多危險啊?!痹S靜茹靠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她不多賺點兒,,我那醫(yī)藥費從哪來?”安興業(yè)啪地一聲合上扇子搶白了許靜茹一句,。
許靜茹看了看安小暖,,又看了看安興業(yè),聲調(diào)不高,,卻也不卑不亢:“我是不明白什么,,但是我知道小暖為了你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p> 安小暖杵在那兒,,突然覺得眼眶有點兒酸脹。
“我算看透了,,你們根本就沒打算給我換腎,!”安興業(yè)大著嗓門把輪椅滑進了屋里。
許靜茹瞅了一眼眼圈通紅的安小暖,,過去拉起她的手:“你爸啥樣脾氣你還不知道么,,他是病人,暴躁,,易怒,,你別跟他一樣的,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親爹,?!?p> “嗯,,我知道?!卑残∨艘话涯?,推開許靜茹的手進了自已的小屋。
坐在寫字臺前,,本來想看會兒書,,可是書本攤開著,她卻看不進去一個字,。盯著電腦邊上的全家福,,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那是她10歲時她們一家三口照的相,。那個一臉明媚笑容的漂亮女人是她的親生母親陸清,,而那個玉樹臨風(fēng)般的男人便是現(xiàn)在坐在輪椅里的安興業(yè)。
安小暖伸出手指在母親的臉上擦了擦,,13年,,她的母親已經(jīng)離家整整13年了,杳無音信,。
她想不明白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的扔下她們父女,,說走就走了,一個母親對自已的親生骨肉居然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了,。
她恨她,,是的,她是特別恨她的,。可是她又無時不刻的在幻想著母親突然就推開門進來了,,像她小時侯那樣拉過她的手來幫她梳頭,。
當(dāng)初選擇送外賣,她以為自已大街小巷的到處跑沒準(zhǔn)哪一天就突然看見了自已的母親,,然而,,除了在夢里,她再沒見過她,。
什么都沒留下,,哪怕是一張字條,也沒有,。
安小暖拿著相框看了好大一會兒,,直到安興業(yè)在里間喊她去做飯,她才放下相片,,站起了身,。
是了,,只要在家,做飯的事都一定是她的,,反正她也不在意,,畢竟許靜茹為這個家付出的夠多了。
“安小暖,,你聽見沒聽見,?快點兒去整飯,一會兒思雨要過來,!”安興業(yè)在屋子里又大著嗓門兒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