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天罡帖的蘇淺并沒有急著去云闕山,而是決定先去安曲縣尋找于元洲告訴她的那個餓鬼道。于是一行人繼續(xù)西行,,這一路蘇淺并沒有松懈,基本刀不離手,。上次與云川交手,雖然兩人都有所保留,,但是她可以感覺到云川比上次精進(jìn)了不少,,所以在天罡大會前,一定要加緊修煉,。
安曲縣離他們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但是不斷的趕路和修煉讓幾個人都疲憊不已,,只好在附近的小鎮(zhèn)歇腳,。
休息了一夜,,幾個人的精神都恢復(fù)了很多,小二端上來一盤早點,,好奇的問玄清,,“這位公子是修行者?”
蘇淺笑瞇瞇的回答“是啊,,這位小哥好眼力,!”
“哎呀,姑娘過獎了,,”小二頓了一下說道,,“我聽說城北的鄒家在鬧鬼呢,幾位要不要去看看,?”
小二的發(fā)小在鄒家做小廝告訴小二的,,鄒家在找能驅(qū)鬼的道士做法事,說是鄒家大小姐前段時間病逝了,,要請法師過去祈福禱告,。
“要說這鄒家也是可憐,鄒員外家財萬貫的,,可惜只有一女兒,,后來招了個上門女婿。前年鄒員外去世了,,前不久鄒大小姐也去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風(fēng)水不好?”
“普通百姓的風(fēng)水是差不多的,,沒有那么多講究,,與其信風(fēng)水不如多行善積德更好?!?p> “姑娘說的是,!”
“既然有人要做法事,那我們就去看看吧,!”這種人傻錢多的機會怎么能放過呢,?
蘇淺敲開了鄒家大門,家丁一聽是來做法事的趕緊迎他們進(jìn)去,。
鄒家現(xiàn)在的老爺是大小姐的丈夫,,唐涵潤。蘇淺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涵潤,,不知道鄒家小姐什么樣子,,這個丈夫倒是長得十分俊秀,怪不得能被鄒家看上,。
“諸位請坐,,”唐涵潤嘆了口氣說,,“唐某的內(nèi)人一個月前病逝了,似乎對家里十分留戀,,夜夜入夢哭訴,。唐某不忍她如此傷心,所以想要為亡妻做場法事,?!?p> “唐先生放心,我們一定好好超度夫人的,?!?p> 蘇淺列了一張單子讓唐涵潤去準(zhǔn)備要的東西,時間定在了子時,,蘇淺一行暫且在鄒家休息,。
郭俊彥開始學(xué)習(xí)古琴,可惜他們都不懂音律,,縱使有琴譜,,練習(xí)起來也十分艱難。
“小彥,,別彈了,!太難聽了!”蘇淺受不了,,一路上的摧殘還不夠,,好不容休息一下,郭俊彥又開始了,。
郭俊彥面紅耳赤,,可是依然找不到門道。
“呵呵,,”院門口傳來一陣儒雅的笑聲,。
“這位公子喜歡彈琴?”唐涵潤問,。
郭俊彥的臉更紅了,,“是啊,可是我沒有學(xué)過……打擾唐先生了,?!?p> “無妨,唐某以前是琴師,,可以教你一些,。”
“真的!那真是太感謝了,!”
唐涵潤輕輕拂過琴弦,,愛惜道,“真是把好琴?。∵@把琴像極了我一個故人的琴,?!?p> “它叫逸若,我們也是偶然得到的,?!?p> 唐涵潤吃驚的看著郭俊彥,“她真的是逸若,?,!”
“莫非這就是先生故人的琴?”蘇淺疑惑的看著他,,難道他是于元洲的同伙,?
“對不起,在下失禮了,。故人早已不在人世,,突然偶遇故人之物,有些傷懷,,失禮了,。”
蘇淺看向玄清——看著不像同伙???
玄清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不要急,再看看情況,。
是夜,,一切準(zhǔn)備就緒的蘇淺卻被丫鬟告知唐涵潤說希望將法事改為明晚再辦。
蘇淺越想越覺得蹊蹺,,拉著玄清一起蹲在唐涵潤的屋頂偷聽,。玄清翻了翻白眼,我為什么總要陪她做這種事,?郭俊彥繼續(xù)叮叮咚咚彈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
唐涵潤面頰通紅,一個人拿著一壺酒慢慢的喝,。
“元洲,,我已經(jīng)替你報仇了,可是你再也回不來了!”
“元洲,,我好想你啊……”
“我看見你的逸若了,,元洲,真沒想到我還能看見它,,可是你在哪里呢,?
當(dāng)初我明明把它收起來了啊,怎么會不見了呢,?我以為是你回來了,,可是你沒有回來,你連夢的權(quán)利都沒有給我??!”
之后便俯在桌上慟哭起來。
蘇淺輕手輕腳的蓋上被她翻起的瓦片,,悄悄的和玄清走了,。
“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呀,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不像,,只是……”
“什么?”
“感覺于元洲不是他的故人,,更像是……”
“情人,?”
玄清點點頭。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于元洲的故人,,更沒有想到竟然還是這種關(guān)系,!蘇淺和玄清并沒有歧視他,只是更加奇怪,,既然唐涵潤的情人是于元洲,,那么就算于元洲死了,他怎么會跟鄒小姐成親呢,?
蘇淺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玄清:“難道說,,男女通吃?,!口味這么重,?”
玄清一臉黑線推開蘇淺湊過來的臉,“姑娘家的,,也不害臊,!”
蘇淺撇撇嘴,沒有再糾結(jié)這件事了,。
“淺淺,,哥,,那我們不是把于元洲打的魂飛魄散了嗎?現(xiàn)在怎么辦,?”郭俊彥緊張兮兮的問,。
“于元洲是罪有應(yīng)得,這怪不得我呀,,你那個琴就說地攤上買的,,有些真相不知道更好?!?p> 妍兒跟著對郭俊彥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沒有做成法事,幾人暫且都在鄒家住下,。
次日。子時,。
蘇淺的法事準(zhǔn)備就緒,,與其說驅(qū)鬼,不如說只是為了平安順?biāo)斓淖龅亩\告祈福罷了,。
鄒小姐并未出現(xiàn),,唐涵潤拿了兩張紙交給蘇淺,一張寫著鄒婉瑩,,一張寫著于元洲,。
他希望蘇淺幫他找到二人的魂魄。
蘇淺先召喚了鄒婉瑩的魂魄,,鄒婉瑩一看到唐涵潤眼里噙滿了淚水,。
“相公!”
“婉瑩,,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唐涵潤神情淡漠的說,“其實,,你爹的死是我做的,。”
鄒婉瑩震驚的看著唐涵潤,,“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這么做,?我那么愛你,,我爹對你那么好,將來整個鄒家都是你的,!你為什么要害死他,?”
不能接受事實的鄒婉瑩淚流滿面的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覺得無比陌生。難道這么多年的溫柔儒雅都是偽裝,,這么多年的相親相愛都假的,?
“你怎么能這樣的對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個人,,你最愛的不是我,,可是我不在乎啊,!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把什么都給了你,你怎么這樣對我,?”鄒婉瑩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他,。
“為什么?因為,,你爹就是害死我最愛的那個人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