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氣,!”鐘文生也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這股龐大至極的妖氣,。
鐘文生立刻循著妖氣的源頭,,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碩大的黑影懸浮在半空之中,那黑影外形像極了一只野貓,,整個身體皮毛黝黑發(fā)亮,可是唯獨他的頭卻是白色的,,并且那頭卻并不像是一個貓頭,,而更像是一個狗頭。
“爹,,這……這是……”鐘澤群雖然不認(rèn)識這妖物到底是什么,,可是這妖物散發(fā)出來的強大威壓,已經(jīng)足夠讓他知曉,,這妖物他們?nèi)遣黄稹?p> “天……天狗,!這是上古大妖天狗!”鐘文生不愧是五品小天師,,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懸浮在天空的妖物來歷,。
這個妖物的外形和長相,他在《上古妖物圖志》之中看過上百次,,記得太清楚了,。
《上古妖物圖志》是根據(jù)上古流傳下來的一本奇書《山海經(jīng)》之中的內(nèi)容,找來知名畫師,,描繪而成,,里邊各種大妖的樣子畫的是栩栩如生,讓人過目難忘,。
卻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碰到活的了,傳說中這種上古大妖早就應(yīng)該不存在于世間了,,怎么可能突然現(xiàn)世呢,?
只見那巨大的上古大妖天狗,緩緩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落下的同時,,他的身形瞬間縮小變成了約莫三、四丈高,,但他依然保持著天狗的外形,。
在他緩緩落地的同時,一股比剛才又強橫數(shù)倍的威壓之氣散發(fā)了出來,,鐘澤群幾乎被這股威壓之氣壓的昏了過去,。
而鐘文生則勉強定住了身形,,然后又扶住了一旁的兒子。
是戰(zhàn),?還是逃,?
鐘文生的頭腦之中在糾結(jié)著,只不過他最終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字“死,!”
因為這天狗大妖,,已經(jīng)可以凌空飛行,不借助任何飛行法器,,這必須要達(dá)到妖族化身境以上的修為,,也就是妖族第八層境界,而這大妖天狗的修為可能遠(yuǎn)遠(yuǎn)不止化身境,。
以他的修為,,最多可以對付化形境成熟期的妖族,對于天狗這種上古大妖,,他根本毫無反抗的機會,,連想都不要想!
那天狗大妖降落在地之后,,眼神卻根本懶得去看鐘文生父子,,而是看向了依然躺在原地的周元的方向。
“想不到,,六尾那老小子沒讓我找到,,卻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樣好東西!”天狗聲音雖然冰冷,,卻也掩飾不住他語氣之中的興奮之情,。
“爹,我們,,一起上嗎,?”鐘澤群在這個時候,卻問出了一個極為愚蠢的問題,。
因為鐘文生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那天狗顯然目標(biāo)不是他們父子,如果他們就老實的呆在一邊,,或許還有一絲生機,,如果惹怒了這位天狗大妖,恐怕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
“閉嘴,!”鐘文生壓低了聲音說道,此時真的后悔,,自己怎么生了這么蠢笨的一個兒子,,要是這句話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那就麻煩之極了。
“哦,?想不到還有天師在此……你們想要動手嗎,?”天狗當(dāng)然聽到了鐘澤群的話,那巨大的狗頭一轉(zhuǎn),,看向了鐘文生父子,。
“不……不是……當(dāng)然沒有……我們怎么敢呢?”鐘文生急忙否認(rèn)道,。
“爹,,咱們又不是……”鐘澤群還在說,卻被鐘文生一把把他的嘴給捂住了,。
“我現(xiàn)在要帶走這個人,,你們有意見,?”天狗抬起前爪,,對著躺在地上的周元指了指,然后問道,。
在鐘文生眼里,,周元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聲音了,大概已經(jīng)死了,,一個死人能換取父子二人的平安,,那簡直是再劃算不過的事情了,當(dāng)即說道:“沒有沒有,,您盡管帶走,,我們……我們當(dāng)然沒有意見?!?p> “那就好,,還好我今天心情還不錯,否則我也不介意多殺掉你們二人,,你們滾吧,!”天狗說著便不再看向鐘澤群父子,轉(zhuǎn)而向周元走去,。
鐘文生聽到妖狐竟然讓自己二人離開,,如獲大赦一般,立刻便要扶起兒子打算跑,。
“爹,,慕容鈺,你別忘了他??!”鐘澤群倒是還沒忘了躺在一旁昏迷的慕容鈺,。
“管不了他了,今天我們父子二人能脫出險境就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了,,趕快走,!”鐘文生小聲在鐘澤群耳邊說道。
“不行,,我們一定要帶慕容鈺走,!不能丟下他!”鐘澤群依然不肯,。
“你這孩子,,真是不知道好歹,現(xiàn)在這種時候,,你還能顧得上他,?”鐘文生一邊拉著兒子往外走,一邊繼續(xù)小聲說道,。
可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飛到了半空之中,正好懸在天狗的上方,,不斷的旋轉(zhuǎn)著,。
“鐘師叔……快動手……”
竟然是昏迷已久的慕容鈺,偏偏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她一醒來就看到那天狗大妖,,由于她神志并不完全清醒,還以為這是那只妖狐,,她剛才迷迷糊糊聽到了鐘文生和鐘澤群的聲音,,知道二人已經(jīng)趕來支援自己。
看到她的那個八卦控妖盤還跌落在遠(yuǎn)方的地面上,,便運起一絲法力,,將八卦控妖盤攝起,去罩住那妖物,。
八卦控妖盤,,是每位天師院下屬天師人手必備一件法器!
這是天師院的一項杰作發(fā)明,,在天師與妖族對戰(zhàn)之時祭起,,可在一定范圍內(nèi),將妖族的妖力壓低至一半以上,,是天師對付妖族的一件絕對的利器,。
天狗本以為放了那兩個天師走,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去抓這個玄妖圣體了,,卻沒想到竟然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他的好心情一掃而空,,怒氣卻已經(jīng)上來了。
想不到這些天師竟然自己找死,?
要知道像他這種大妖,,被八卦控妖盤控制,可以說是對他非常大的侮辱,。
他慢慢的回過頭,,看向眼神驚恐的鐘文生父子二人,還有虛弱的慕容鈺,。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一個區(qū)區(qū)八卦控妖盤,就想要對付我,?”
只見天狗抬頭看向那個在空中不斷旋轉(zhuǎn)的八卦控妖盤,,忽然一張嘴,竟然將那控妖盤憑空的吸入了他的嘴里,。
然后只見他在咀嚼了幾下,,然后“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地殘渣。
“好吧,,我已經(jīng)改變主意了,,你們幾個……都得死,!”
他放棄了周元的身體,,轉(zhuǎn)身一步步的向鐘文生父子的方向走去。
慕容鈺看到那八卦控妖盤被咬碎,,心中一驚已經(jīng)清醒了幾分,,她這才看清楚,這妖物已經(jīng)不是妖狐,,而好像是傳說中的上古大妖天狗,,她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天狗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她還是勉強的撐起了身子,。
讓人不敢置信的事發(fā)生了,!
她竟然走向了天狗,難道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打算對戰(zhàn)這只天狗,?
而鐘文生則已經(jīng)將這慕容鈺恨的牙根癢癢,后悔自己剛才還不如帶著她一起走了,,在她做蠢事之前,,自己還能阻止他,現(xiàn)在可好,,要被她連累死了,。
“鐘師叔,,除妖衛(wèi)道,除惡務(wù)盡,!是我們天師的本分,,這只可是上古大妖,上古大妖出世,,必會引發(fā)無邊的禍亂,,我們必須要立刻消滅他!……咳……”
鐘文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慕容鈺,,可以想象的到他的心中一定是在狂喊,,消個屁啊,要是能打得過我還用跑嗎,,要殺你自己去殺,,干嘛拖我下水啊,!
“慕容師侄,,不是我不想打,可是我們根本就打不過他的,,還是快逃吧,!”鐘文生急的冷汗都流下來了,但是說話還不敢得罪這慕容師侄,,畢竟還得給自己留條后路,,不能一下就給堵死了。
“就算打不過,,我們也要血戰(zhàn)到底,!才不愧……我們天師的名號!”慕容鈺拖著自己孱弱的身子,,竟然緩緩的站到了天狗的面前,,阻擋了他前進(jìn)的步伐。
“呵,,區(qū)區(qū)三品小天師,,卻有如此的氣節(jié),我倒是有點佩服你的勇氣,,和不怕死的精神,,不過光有氣節(jié)和勇氣卻是沒用的!”只見天狗前爪輕輕一拂,,一股威力無比的勁風(fēng)就向著慕容鈺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拂了過去,。
此時的慕容鈺已經(jīng)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了,支持她站在這里的完全只是一種信念罷了。
她自知這一下自己必死無疑,,忽然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鐘師叔,,你還不肯出手嗎?要記住,,我們可是天師?。√鞄熅褪且l(wèi)道,!就算是戰(zhàn)死,,也不能被嚇?biāo)溃 ?p> 此時的慕容鈺很虛弱,,可這句話喊的卻是振聾發(fā)聵,!
就在那陣勁風(fēng)堪堪就要拂到慕容鈺身體的時候,慕容鈺忽然間消失在了原地,。
“我說你這老頭……剛才打我時候那股狠勁哪去了,?對上這大妖你就慫成這樣了?像一只喪家之犬一樣,,你跟這位小哥雖然同為天師,,你竟然還恬為什么首座?我看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只見一個少年抱著虛弱的慕容鈺出現(xiàn)在了鐘文生父子身前,,正是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