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用多禮”李崇文笑道“初次見面,,大家叫我李崇文便是,,總領是紅河村的稱呼”
“冉遼,編外人員的整合做的怎么樣了,?”
冉遼雖然年近三十,,可是對李崇文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子畢恭畢敬,。
沒有李崇文,冉遼還是一個衣食無落的流民,,
原本的冉遼瘦弱的很,,自從選入執(zhí)法隊,
吃的好每天訓練,,健壯魁梧的身材,,讓老媽子有點心驚膽戰(zhàn)的。
“回總領,,城區(qū)這邊總共收編了一百三十余人,,大多是孫老和司馬青的手下,其余有八十六人愿意加入紅河公司,,還有一些離開或退出江湖的,,正式編入外圍人員的有二十一人”
“二十一人,武力和底子都考核過了嗎,?”
“考核過了,,不干凈的都趕出城了,這編入的二十一人的都還不錯”
“嗯,,他們我就交給你了,,安排到場子里吧,盈利按什抽一給他們提成,每月到紅河村操練三天,?!?p> “是,總領”冉遼很期待這些老油條,,在梁大隊長皮鞭子哀嚎的樣子,。
“對了,以后城區(qū)不平的事,,盡量記錄報到我這里,,我給你們執(zhí)法的權力,不是讓你們把官府的事全都做了,?!崩畛缥牡脑挷环幸唤z警告。
現(xiàn)在但凡什么事情,,滎陽城的人不愿報官,,都是告到執(zhí)法隊,
這么做固然提升執(zhí)法隊的名氣,,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說完執(zhí)法隊的事,李崇文才開始說到春風樓,,
聽了管事的敘述,,現(xiàn)在生意不是很好,每月凈盈利不到三百多兩銀子,。
那些在青*樓一擲千金的事,,一般都發(fā)生在開封府那樣的繁華府城,
滎陽不過是個小縣城,,地理位置雖好,,來往住宿的大多數(shù)是中小商人。
再說春風樓上上下下的開支也著實不少,,除了像芳華那樣的年輕女子是搖錢樹,
很多年老色衰的也靠著春風樓養(yǎng),。
“管事如何稱呼,?”李崇文覺得這個管事還可以,算盤也是玩的很溜,。
“回總領,,老奴馮安福”管事其實也就四十來歲,,干嘛非自稱老奴,。
“馮管事,可曾認識其他樓里的管事”
“回總領,,自然是認得”
“那好,,以后他們都歸你管,,我需要你以后每月,把各樓的收支明細賬本交到我手里,?!?p> 馮安福莫名其妙就升官了,今天的怪事還真不少,。
“從明天起,,馮管事你到西城駐地,我教你新的記賬方式”
李崇文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計算人才,,以后財務計算的事,,終于不要占有自己大部分時間了。
過去的一年多,,自從紅河村人數(shù)超過五十的時候,,老好叔就力有不逮了,
每天忙到很晚,,其實都是在和數(shù)字打交道,。
沒辦法,這么多張口,,如果沒有一個精打細算的人,,肯定會出大亂子。
而李崇文收留下這么多人,,還真沒一個會識數(shù)的,。
會計算的一般都能謀到一份營生,淪落到流民,,大多數(shù)是沒有田地的農(nóng)戶和破產(chǎn)的匠戶,。
“老媽子,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站在門口風吹日曬的,,也不容易,這樣,,妳先幫我做件事”
“總領請說”老媽子有點內(nèi)心坎坷不安,。
“妳匯總一下幾個樓里一些年紀大了名單,以后她們統(tǒng)歸妳管,,妳呀,,就不要再搽粉畫眉的,怪嚇人的”李崇文說道,。
“以后妳們就負責樓里搞搞衛(wèi)生,,收拾收拾房間。”
“姑娘們也不要叫媽媽或婆子,,都叫保潔,,妳呢,就是她們的領班”
“這件事做好了,,我給妳單獨組個保潔部,,妳們和紅河公司的人一樣,按月拿月俸,,妳看怎么樣”
“總領的意思是說,,每個人每個月有吃有住,還能拿錢”
“是這個意思沒錯”
“總領,,我替一幫老姐妹感激總領的大恩大德”老媽子眼淚汪汪,,年紀大了,
誰不想安安穩(wěn)穩(wěn),,每天提心吊膽的在外邊拉客,,嗓子喊啞了還得陪著笑臉。
至于那些年老色衰的老姐妹,,每天更是為一口飯吃忍受各種折磨,,
如今能踏踏實實過日子,那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老媽子,,妳千萬別這樣,給月俸也是妳們辛苦得來,,不是我李崇文可憐施舍,。”
“我會通知華庭那邊的人,,以后所有酒樓旅社,,包括紅河樓,都承包給你們保潔部,,工資雖然比其他人低點,,但養(yǎng)活自己還是可以的?!?p> 李崇文笑道:“接下來,,我想和大家說的是換招牌的事”
“什么春風樓秋雨樓的一套都得改,我想了一下,,大家仔細聽我說”
李崇文的想法就是先全部停業(yè),把所有人全部集中到一起重新培訓,,
還是原班人馬,,不過將分屬不同部門。
華建的施工隊會在停業(yè)的第一天,就開始重新裝修,,
第一層的前庭后院將改裝為酒吧和舞廳,。
第二層姑娘們的房間改成燈光曖昧的包廂,
三樓本是放雜物的,,現(xiàn)在清理出來,,隔出數(shù)間作為各部門的休息場所。
整體還是不變的,,就是劃分了功能區(qū),,原本的大堂變成中間有吧臺的酒吧,
后面的院子加了遮風擋雨的棚頂,,一個兩尺高的舞臺,。
婆子們住的小房間變成了內(nèi)飾豪華的過夜房。
前邊那些姑娘們住的地方,,則成了娛樂會客的包廂,,
姑娘們的房間都挺大的,除了幾個豪華包廂,,還有按摩房,,足浴房,桑拿室,,棋牌室,。
李崇文在滎陽的宅院不少,原本住在樓里的人都就近安置在各個宅院,,
姑娘們不再是從早到晚,,困在這聲色犬馬的場所,
下工后可四處逛逛,,或在寧靜的宅院修養(yǎng)身心,。
老媽子和管事隱晦的想告訴李崇文,姑娘們簽的都是賣身契,,不住在樓里,,跑了就虧大了。
李崇文笑笑回道:“她們的賣身契多少銀子,,可以自己賺來贖身,,
每個姑娘我都會發(fā)一個工號,我會給機會,,讓她們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賺到銀子,。”
“如果哪個姑娘不愿意做皮肉生意的,,我也會尊重她的選擇,,她們可以賣藝,,可以給客人洗腳按摩,誰敢強迫或者欺負她們,,就是和我紅河作對,。”
“我李崇文做這行生意,,絕對不會逼良為娼,,以前是為了賺銀子,我現(xiàn)在這么做同樣能賺銀子,。
干嘛非得讓她們哭著受罪,,你們放心,她們不會跑的,,一定會心甘情愿的,。”
幾個人商量了大半夜,,第二天李崇文就叫人,,通知華建公司的施工隊進場。
而其他幾個樓里的人,,也全部搬到華庭公司各個剛修葺好的公寓,。
孫老留下的宅院,都掛上了一個個奇怪的門牌,,什么雅苑公寓,,臨江公寓,
不過是給原本的宅院,,每個房間都掛了一把單獨的鎖,。
把這些人都安置兩到三個公寓,每個人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房間,,
每個房間也是單獨標價,,年輕的姑娘選了貴的上好房間。
年紀大些的為了省銀子兩三個一間,。
大家都原本住一個樓里,,不會有什么不習慣。
所有人在吃過早餐后,,集中到一個地方培訓,,
李崇文叫施工隊,搭建了臨時的培訓道具,,作坊也送來了各種樣品,。
看著熙熙攘攘,鶯鶯燕燕近兩百多人,,
李崇文宣布道:“從今往后,,你們都不再是什么樓什么樓的姑娘老鴇婆子,,而是有了一個新的稱呼”
“夜總會的職員”李崇文說完便問道:“明白了嗎,?”
眾人皆交頭接耳的議論,,李崇文再次大聲叫道:“安靜”
可是大家議論聲大,根本沒有人聽到,,李崇文示意旁邊的冉遼,,現(xiàn)在他輔助自己培訓。
“啪”冉遼重重將木棍砸在桌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眾人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開會”
“冉遼,把規(guī)距再說一次”
“是”冉遼聲音洪亮,,說道:“大家記住,,但凡開會,所有人必須保持安靜,,有問題舉手提問,,總領提問必須回答是或不是,開會期間,,不許無故缺席離席,,不許……”
“現(xiàn)在大家聽明白了嗎?”李崇文再次問道,。
“明白了”有一兩個人小聲回道,。
“聲音太小,我聽不到”
“明白了”這次多幾個人回答
“聽不到,,冉遼,,讓他們繼續(xù)回答,我沒聽到之前,,誰敢離開或鬧事,,執(zhí)法”
“是”冉遼早就習慣李崇文的做法。
李崇文背過手,,轉(zhuǎn)過身踱著碎步,,走向二十米外的一個座椅。
那里有陰涼有茶水,,讓冉遼先訓一會,,
李崇文不介意給他們來的下馬威。
“繼續(xù)回答”冉遼兇神惡煞的模樣,,眾人才知新東家發(fā)怒了,。
“聽明白了”
“聽不見”冉遼喊道。
“聽明白了”這次連姑娘們也一起回答了,。
可是李崇文躺在舒服的椅子上,,哪有半點回復,。
“聽不見”冉遼繼續(xù)喊道
“聽明白了”眾人再次回答,聲音大了不小,,可李崇文還是沒有動靜,,似乎睡著了。
一個跑堂的小廝,,見李崇文故意整大家,,這次明明大家都回答了。
于是嘀咕道“我看這東家是故意裝睡”
冉遼耳力不錯,,怒道:“剛剛誰在嘀咕”
也不管是誰,,走到小廝旁邊,隨手拉出一個人,,問道:“剛剛誰在嘀咕,?”
“不是我”那人回道。
“我沒說是你,,快回答我的問題,,剛剛誰在嘀咕?”
“呃,,呃”那人支支吾吾不想說,。
“不說是吧,執(zhí)法隊何在,?”冉遼叫道,。
“在,請指示”
“此人之情不報,,如何處置,?”
“報告隊長,杖二十”
“還愣著干嘛,?”
“是”執(zhí)法隊員不分由說,,用腰間的繩索綁了那人,
拖到一邊就是馬上棍子就打,,棍棍入肉,,慘叫更是聲聲入耳。
一個站在后排的女子心中害怕,,便低著身子,,想要溜走,
只聽冉遼大聲喝道:“開會無故離場者,,如何處置”
“仗三十”另一名執(zhí)法隊員又回道“訓練第二十三條,,視情節(jié)輕重,女子可減半”
“執(zhí)行”冉遼可不在乎妳是男是女,,李崇文的規(guī)距就是規(guī)距,,必須執(zhí)行,。
“是”執(zhí)法隊員雖不太忍心,但還是奉命嚴格執(zhí)行,,
十五棍下去,,如花似玉的女子早已癱倒在地,不醒人事,。
對于一個柔弱的女子來說,,這十五棍很可能要了她的命,
可冉遼絲毫不為之動情,,繼續(xù)問道“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這一次,,眾人幾乎都是喊著嗓子在回答,。
李崇文還是沒動,冉遼只能再次說道:“聽不見”
“聽明白了”眾人沒一個敢不盡全力的,。
直到喊到第二十五聲,,李崇文才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露聲色的款款走來,。
“現(xiàn)在你們是什么身份,?”李崇文問道
“回總領,我們是夜總會職員”聲音整齊劃一響亮,。
李崇文滿意的點點頭,,要你們賤,不整你們一把,,還真把我李崇文當小孩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