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騎馬的男人要有槍
翌日,,喬伊早早的醒來,,多虧他換了一具身體,原時空的他每天甚至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
缺乏足夠多的娛樂活動是古代社會最悲哀的事情,,特別是晚上的時候,,除了參加一些舞會外,娛樂活動很少,,早早睡覺換來的是早早的起床,。
臨時雇傭的仆人們在更早的時候給他燒好了開水,喬伊躺在一個大木桶里洗了個熱水澡,。
侍女艾瑪還沒有習(xí)慣小主人的脾氣,,尤其是最近兩個月,小主人習(xí)慣變化了好多,,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洗澡的,,如果因故沒洗,第二天早起也會洗一次,,她特意讓幾個仆從早早準(zhǔn)備好了熱水,。
洗浴的木桶放在一個專門為喬伊準(zhǔn)備的房間里,,喬伊怕羞,屋子里的幾扇窗戶關(guān)閉得緊緊的,,不留下一點縫隙,,艾瑪站在洗浴的木桶旁,隨時準(zhǔn)備為喬伊的木桶內(nèi)扔一些花瓣和花精油,,喬伊擺了擺細(xì)嫩的小手,,示意艾瑪可以出去了。
艾瑪通過近期的相處大致摸清了小主人的一些新脾氣秉性,,雖然說和以往很多方面不大一樣,,不過七八歲的男孩子本就性格不固定,而且來到雄偉的萊曼,,接觸到了不同的人和事,,喬伊還要肩負(fù)一個領(lǐng)地人民的福祉,性格心性上有所變化在她看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在侍女艾瑪?shù)臐撘庾R里,,領(lǐng)主大人這樣的高貴人,與其他人不一樣,,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一點上,不止是艾瑪,,貝琳夫人,、科朗坦管家的看法同樣如此。
痛快的洗了熱水澡,,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喬伊哼著艾瑪從沒聽過的歌走出洗澡間。
塞拉西塔王國位于加羅大陸的西南方,,而萊曼城在塞拉西塔的西北部,,直面廣闊的西海,城市顯著的炎熱氣候聞名整個大陸,。
著名薩爾斯堡詩人普洛斯奈爾曾說過“萊曼是座到處洋溢著熱的城市”,。
他用“熱”的詞匯表述,既有熱情的贊美之意,,也有對酷熱抱怨的意思,。
眾所周知,偉大的詩人在萊曼時與數(shù)位塞拉西塔美女名媛有緋聞傳出,,而他也因耐不住萊曼炎熱的氣候而頹然病倒,。
塞拉西塔東北部加羅亞地區(qū)手工作坊出產(chǎn)的棉布毛巾雪白柔軟,用來擦身體最為舒適,,一直是和玫瑰花瓣,、花精油、牛奶同樣被貴族和富裕人家所喜歡的洗浴用品,。
喬伊討厭在浴桶內(nèi)放玫瑰花瓣,,那樣做會像女孩子一樣!
他對加羅亞棉毛巾獨獨很偏愛,,光是備用的就有好幾條,,艾瑪都收在一個小箱子里好好保管。
喬伊陪著母親貝琳夫人一同吃早餐的,,貝琳夫人為了等待喬伊,,用餐時間比平時晚了很久。
一份羊肉沫餡餅,、生蔬菜和放在錫壺中的新鮮牛奶,,牛奶是柯文森特家族農(nóng)場自己飼養(yǎng)的奶牛早上產(chǎn)的,紅楓葉莊園的奶農(nóng)們將牛奶用水白木做成的木桶存起來送到莊園內(nèi)各個成員的餐桌上,。
草草吃過早餐,,喬伊溜出了餐廳,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興致勃勃的小聲對艾瑪說:“艾瑪姐姐,,去和科朗坦先生說一下,讓他準(zhǔn)備馬車,,今天我要去港口參觀一下,。”
“是的,,喬伊少爺,,我立刻去告訴科朗坦先生準(zhǔn)備?!卑斚虿蛷d看了看,,貝琳夫人也用餐完畢,幾位十四五歲的小侍女在收拾餐桌,。她輕輕提起深褐色裙子匆匆的走了出去,。
大約一刻鐘后,門外傳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
艾瑪坐在馬車上和科朗坦先生一同回來,,馬車停在閣樓前的草坪上。
科朗坦先生跳下馬車,,非常紳士的搭了一把手,,幫助艾瑪下了車,恭恭敬敬的對喬伊行了一個問好禮:“早上好,喬伊少爺,!”
“你好,,科朗坦先生?!眴桃疗炔患按挠^便問:“昨天我在馬車上聽到有人說今天在港口有一艘最新軍艦的下水儀式,?”
科朗坦點了點頭:“您沒有聽錯,喬伊少爺,,今天在西南港口有一艘王國新式戰(zhàn)艦的起航儀式,,到時會有許多大人物去參觀,昨天夫人已經(jīng)吩咐過,,喬伊少爺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觀看,。”
喬伊一本正經(jīng)的問:“然而必須有科朗坦先生全程陪同嗎,?”
“少爺,,今天的西南港會有很多人參加儀式,為了保證您的安全,,不只是我,,騎士先生們也會一起跟隨您去的?!?p> “帶著騎槍嗎,?”
“當(dāng)然!”科朗坦難得開起了玩笑:“當(dāng)然不可能了,,先生們會帶著騎士劍護(hù)衛(wèi)在您的左右,。”
“科朗坦先生……”
“我在聽,,我的小主人,。”
“我說的是騎兵用的燧發(fā)槍,?!?p> 科朗坦無言了許久,卻絲毫不顯尷尬的問:“少爺所說的是指士兵裝備的新式步槍嗎,?”
“新式嗎,?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裝備好多年了?!?p> “抱歉,,少爺,我對此了解有限,,不過我很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沒有。”
喬伊點了點頭:“有機(jī)會買幾支吧,,聽說是很不錯的武器,。”
科朗坦答應(yīng)著,,卻并沒有經(jīng)心,,最新式火槍由國王的軍隊掌握,,貴族私軍想要采購有層層的限制,,而且連國王的騎兵大多都用的長矛和長劍,如果不是少爺提起,,科朗坦都不知道有騎兵會用火槍,。
火槍?那只不過是窮鬼步兵用的廉價武器罷了,,貴族騎士們偏愛的永遠(yuǎn)都是長矛式騎槍和闊劍,,只會拿著火槍遠(yuǎn)遠(yuǎn)射擊的膽小鬼也配稱為騎士?
而且,,騎在戰(zhàn)馬上,,要如何裝填子彈、如何進(jìn)行瞄準(zhǔn)射擊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還真是會異想天開。
科朗坦的腹誹喬伊無從得知,,即便知道也沒辦法來很好的說服科朗坦,。
自火槍誕生時起的一百多年的歷史中,火槍手們始終試圖挑戰(zhàn)騎士階層的權(quán)威,。一群群手持火槍,,匆忙間組成的廉價部隊,屢屢在戰(zhàn)場上抗衡由貴族構(gòu)成的騎士大軍,,無數(shù)次被重甲騎士砍看成碎片,,在馬蹄下碾作塵埃。
尤其是十幾年前,,忠誠于尼斯王國王室的7000名火繩槍士兵在坦朗馬斯河谷地區(qū)與5500名西里西長劍武士對戰(zhàn),。
火槍手方陣被長劍武士一鼓作氣擊穿,遭到近身攻擊的火繩槍沒有任何作用,,尼斯國王一戰(zhàn)損失了超過4000名士兵,,西里西長劍武士名揚天下的同時,火槍能否在戰(zhàn)場上單獨作戰(zhàn)備受爭議,。
西里西長劍武士受到的訓(xùn)練與騎士無異,,都是挑選出來的貴族或者出身良好人家的少年,從小接受系統(tǒng)培養(yǎng),成本極其高昂,。
而火槍士兵,,一般都只經(jīng)過幾個月的訓(xùn)練就匆忙上戰(zhàn)場,很多時候淪為炮灰和犧牲者,。極少有能夠正面對抗重甲騎兵的戰(zhàn)例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很長時間都遜色于長矛兵。
以喬伊?因賽?柯文森特的幾位護(hù)衛(wèi)來說,,都是出身于摩德柯文森特家族仆人家的孩童中挑選出來的聰明強(qiáng)壯者,,從小接受柯文森特家請來的武士教授格斗技巧和文化知識,十幾歲開始成為扈從,,跟隨各位騎士大人左右,,年長后成為家族的核心武力。
他們從小接受的武器訓(xùn)練是使用六米長的龍槍和長劍,,沒有哪一個騎士會自甘墮落用火器作戰(zhàn),,真正勇敢的騎士甚至連弓箭、弩箭都不屑于使用,。
國王的騎兵部隊已經(jīng)有一部分采用短管火槍,?
不好意思,他們只是騎兵,,不是騎士,。在騎士眼中,騎兵只是騎著馬的鄉(xiāng)巴佬,,猥瑣的使用弓弩和火槍正是他們骨子里卑微的明證,。
在喬伊還沉湎于歷史回憶之際,侍女艾瑪準(zhǔn)備好了路上需要攜帶的熱水,、水果及卡索昂式面食點心給喬伊路上吃,。
所謂的卡索昂式也不過是面包或者點心里面混有果泥和蜂蜜,在這個時代,,如此做法的點心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奢侈品了,。
艾瑪央求了科朗坦管家好久,老管家最終被她無辜的淺藍(lán)色大眼睛打敗,,允許艾瑪同行,,一同去港口。
艾瑪在一眾侍女們羨慕的目光中跳上了喬伊少爺?shù)鸟R車,。
科朗坦管家同意艾瑪同去,,也有她目前是喬伊少爺貼身侍女因素在內(nèi),不然的話,,科朗坦管家也不敢同意,。
以喬伊少爺近期表現(xiàn)出來的脾氣,,很有可能一腳把試圖登上他馬車的人踢下來,貼身侍女們和主人情分遠(yuǎn)超過別的侍女,,這一點在每個貴族家庭都一樣,,羨慕也羨慕不來。
你也就在萊曼這里能夠和少爺親近一下,,科朗坦同情的看著傻傻笑著的侍女艾瑪,,她可不是喬伊少爺?shù)馁N身侍女,少爺?shù)馁N身侍女因為生病沒有跟著到萊曼,,才臨時讓艾瑪隨行的,,從這些日子來看,艾瑪與喬伊少爺?shù)那榉?,可沒有想象中那么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