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帛被單獨帶到了審問室,,這群人分了兩撥審,,司炎不得不讓莫莫把一部分情況錄下來,分開慢慢看,。
季羨龍是比較有經(jīng)驗的警察了,,他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在喊來這些人之前都做了一番調(diào)查,。
“李先生,,我們對您兒子的死深感遺憾,您配合我們進行調(diào)查,,我們才能幫助您早日找到真兇,。”
李成帛點了點頭,,眼睛里有些紅血絲,,看來在路上的時候難以壓制感情,哭過一場,。
“警官啊!您一定要幫我們抓住犯人!我……我和孩子的母親謝謝您了!”
“您放心……”
季警官問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便讓李成帛出去了。
下一個進來的是李龍的母親,,季警官想起司炎的話,,問了一句:“您給李龍買過的黑色保溫杯,是這一款嗎?”
季羨龍將保溫杯遞過去,,李龍的母親先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警官先生為什么要這么問,然后便看著塑料袋里的保溫杯,,點了點頭:“是我給他買的,?!?p> “那么您是什么時候給他買的?”
“啊!我也記不清了,大約是半年多前……這個是證物嗎?”
……
司炎盯著李龍母親的面部看了許久,,隨之笑了笑,。
半年多前。
這個時間不長也不短,,但足夠可以判定,那個杯子并不是李龍的了,。
只不過這位母親似乎沒有認出來啊!
這是對自己的兒子多么不關(guān)心,,高三雖然住校,但星期六星期天是回家的,。
到了這種緊張的時刻,,很多家長都恨不得天天請假陪著孩子,一日三餐都得精確到克,。
雖然李龍學(xué)習(xí)不是那么突出,,但作為家長就這樣不管不問嗎?
司炎雖然還不太清楚華國的教育制度,但是用原主的父母和李龍的父母相對比,,心里不免的了然,。
還真是有什么樣的家長,就有什么樣的孩子,。
司炎隨手挑了一瓶酸奶,,然后大爺似的將腳翹在桌子上,身子向后躺,,嘴里叼著酸奶……
他發(fā)覺原始世界的東西味道還不錯,,至少他喝的這個,嗯,,也是原主愛喝的這個“小洋人”味道就不錯……
星際痞子被地球酸奶安利了一番,,然后繼續(xù)監(jiān)督案情。
季羨龍下一個審訊的是光頭班主任,,司炎看了一眼便讓莫莫錄下來了,,因為他對另一個人的審訊比較感興趣,
他一邊看著陳澤東的審訊,,一邊讓莫莫調(diào)出他的個人信息,。
陳澤東家境不是很好,父親患有殘疾,,只靠母親在紡織廠打工撐起這個家,。
陳澤東假期里也出去打工賺取學(xué)費,學(xué)校也因為他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獎勵了一部分獎學(xué)金,,所以他的高中也能勉強讀下去,。
不過說起假期打工,陳澤東與李龍曾經(jīng)發(fā)生過沖突,。
陳澤東晚上在西街的燒烤城打工,,正好遇見了和朋友出來吃飯的李龍,
畢竟是舍友,,見了面還是有些尷尬的,,陳澤東便說的話少了很多,獨自一個人烤著串,。
但李龍那天正好喝的有些多了,,抱著酒瓶撒酒瘋,然后便開始找起事兒來,。
他見陳澤東不理他,,便有些生氣,在酒精的作用下,,這通氣上升了一個檔次,。
因為李龍比陳澤東要壯一些,他扯著陳澤東的領(lǐng)子一頓罵,,連帶著陳澤東的八輩子祖宗都跟著遭殃,。
陳澤東原本是不想和李龍計較這些,但是個人就有底線,,有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能碰的地方,。
陳澤東的底線就是他媽媽,他聽到辱罵聲時,,一時沒忍住就和李龍打了起來,。
這件事情,以兩人互相道歉,,陳澤東從燒烤攤辭職為結(jié)局,。
所以,如果論犯罪動機的話,,這個眼鏡小哥很有嫌疑啊!
審訊陳澤東的是錫紙燙警察,,和另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警官。
畢竟都是專業(yè)的警察,,司炎注意到的事情他們也都注意到了,,問題問得也比季羨龍那邊要犀利的多,
陳澤東從近了門開始就低著頭,,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司炎不得不調(diào)整了一下畫面才看清他的樣貌。
皮膚有些黑,,高高的鼻梁顯得五官很是立體,,只不過太瘦小了些,。
司炎皺了皺眉頭,一般能夠選擇下毒的人,,不是有特殊癖好,,就是有不得不那么干的原因。
其中最常見的原因就是下毒者沒有辦法控制被害者,。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毒殺案的兇手大多是女性,。
在星際也有很多類似的毒殺案,因為司炎是個掛在懸賞榜首位的大神級人物,,他平時也會研究星際警察的一些套路,,以及各種案件,所以會清楚這些,。
他是為了學(xué)習(xí)經(jīng)驗嘛,也是因為被逼的有些走投無路了,。
聯(lián)邦警局的手段可比這原始世界警察多得多,。
司炎那時候還是一個殺人魔,鋪天蓋地都是他行蹤的信息,,每一次犯案都在各個不同的地方穿梭,,因為這,他還專門研究了一番空間學(xué),。
雖然是因為嗜血癥發(fā)作,。但茍且慣了的人,習(xí)慣性的就會把自己往罪犯這方面歸類,。
司炎內(nèi)心也是很害怕死亡的,,懦弱,恐懼,,他終究不敢面對這些,。每次殺人,他都是親眼看著他們死去,。他想用這種方式來激起自己麻木的內(nèi)心,。
可是終究是不管用的,無論他殺多少人,,無論他看多少雙恐懼的眼睛,。他已經(jīng)變了,成為被嗜血癥奴役的傀儡,。
雖然他殺的人,,都是他查出來手不干凈的人。也就是或多或少都是個犯罪分子,。但他司炎又哪里來的權(quán)利決定他們的生死?
審訊室里,,陳澤東額頭上排排都是汗,,他已經(jīng)緊張的不成樣子。
但看兩位警官的表情,,陳澤東敘述的并沒有什么破綻,。
不在場證明非常充沛-----在辦公室問老師錯題。
當時很多的學(xué)生和老師都可以給他作證,。
司炎看了一會兒,,心中的疑惑不減:“莫莫,尸檢報告出來了嗎?”
“剛剛出來,,還沒有送到警局,。”
“你能調(diào)出來嗎?”
“這個……老大,,莫莫剛剛給您錄這些視頻已經(jīng)耗費了不少能量了,,莫莫是依附您的大腦存在……所以如果過度運轉(zhuǎn)的話對您的大腦有傷害……”
“……”這么一說他還真的有些頭疼,剛剛思考的太專注了沒注意,,不過這個尸檢報告也不急,,只是想驗證一下他的猜想而已。
司炎現(xiàn)在很在意這具身體的健康情況,,雖然不是本體,,但活著的機會對他來說還是很珍貴的。
拋開那個詭異的天道規(guī)則不說,。他還是很珍惜這段沒有嗜血癥折磨不用東躲西藏的時間的,。
司炎揉了揉眼睛,然后接著看陳澤東的審訊,。
到這里情況都問完了,,陳澤東剛想出審訊室的時候,被老警官突然叫住了,。
“對了,,小同學(xué),你今天表現(xiàn)的怎么那么緊張?我們也沒有對你做些什么吧!”
雖然那個看似和藹的警官拍了拍陳澤東的肩膀,,但陳澤東卻是反射性的一彈,,抬頭看了警官一眼,欲言又止,。
他頓了許久才說:“我……我只是第一次被這么問,,有些緊張?!?p> 老警官笑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澤東
“小同學(xué)要是有什么知道的一定及時給我們警方說,包庇罪犯也是一種罪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