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部隊的日子
就這樣李赟和他的老鄉(xiāng)新兵們就懵懵懂懂的開始了三年的當兵的日子。
新訓隊的生活和別的新兵的新兵連的日子一樣的過著,當然少不了新兵和老兵之間的各種年復一年的對抗,,再到互相欣賞,慢慢的也就有了戰(zhàn)友之間的情誼,。
期間春節(jié)也在想家的思念中過去,在臘月新兵入伍一個月的時候,,他們終于被授予了列兵的警銜,紅色的肩章和領(lǐng)口的盾牌領(lǐng)花映的年輕士兵的臉上充滿了喜悅和自豪的神情,。
日子過得很快,,李赟和他的那些老鄉(xiāng)新兵在從不會列隊到走起正步也是英姿勃發(fā),踢出了震天的氣魄,。拿起槍也不帶眨眼的瞄準射擊,,學會了擒敵拳,練習了倒功,。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兵的樣子,。
天空下雪的日子已經(jīng)少了,在操場邊緣用雪沏的雪墻已經(jīng)有了融化的跡象,,只是遠處博格達峰的雪還是依舊那樣,,白的耀眼。
李赟他們也結(jié)束了新訓生活,,他和孔祥東分到了離這里1400公里的克州民族自治州支隊,,別的也都分配到了各個支隊,有去北疆的,,有去南疆的和李赟是一個方向,。離開新訓隊,告別了朝夕相伴的班長,充滿了不舍,,眼睛紅潤著上了來時乘坐的卡車,,只是車上少了迎接時的老兵班長,也沒有老兵再給打開車擋板,。
四輛141卡車組成的車隊駛出了城市,,出了烏市所在的盆地,到了去往南疆分岔口的高昌地區(qū),,道路邊的葡萄園里能看到有果農(nóng)在地里忙活著,,春天來了。
車隊過甘溝出天山,,在車里明顯感覺出溫度升高,,棉衣已經(jīng)穿不住了。
李赟跟孔祥東說到:“我們到了南疆了,,這回可是能吃到好吃的了”
孔祥東眼睛發(fā)亮的問道:”有什么好吃的,?”
李赟說:”我們馬上就能到孔雀城了,這里產(chǎn)香梨,,那個梨酥軟,,吃起來沒有渣,熟好的梨子不用牙,,直接咂就能吃,。“
孔祥東斜眼看到:”你是不是偷吃過,?“
李赟說:”我那次吃東西沒叫你啊,,你個吃貨,就知道吃,,全吃到腦子里去了.我都是在圖書室的書上看的,,還有咱們班長,他以前在這里待過一年,,我問過他,。”
李赟雖說上學時課本沒翻過,,但是這些雜七雜八的書沒少看,,在新訓隊有個圖書室,里面有介紹邊疆的圖書,,他有時間了就去翻翻看看,,邊疆的一些特色他基本能說個七七八八了。
孔祥東讓李赟說的也期盼了起來,,說:“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咱悄悄的出去看看,,買點回來嘗嘗?!?p> 倆人聊著天,,車隊也進了今晚休息的地方是一個兵站。來接他們的支隊干部找了兵站旁邊的一家餐館,,按照五人一個大盤雞,,拉條子免費加。李赟在出兵站大門時就看到了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就有個水果攤,,這正好吃的大盤雞油大,,過去瞅瞅有沒有香梨。拽上還在和雞頭奮戰(zhàn)的孔祥東,,說:”你別肚子飽了眼不抱,,天天這么能吃,也不知你吃那去了,,沒看你長點肉,,快趕緊別吃了,咱去看看有沒有香梨,,買點嘗嘗,。“
孔祥東一聽撂下筷子說:”走,,去瞅瞅,。“
倆人晃悠到水果攤前,,賣水果的是個維族小伙,,帶了頂小花帽,看到他們倆過來就招呼到:”阿達西,,來嘗嘗水果,,不甜不要錢,?!?p> 攤上還真有香梨,個頭不算大,,皮色黃綠,,看上去不顯眼但是都不用湊上前都能聞到梨子的香氣。
孔祥東問:“香梨多錢一公斤,?”
攤主說到:“嘗嘗嘛,,嘗好了再買,不甜不要錢滴,?!?p> 李赟看到攤販也是個老實人,,說:“那就嘗嘗?!?p> 攤販拿起皮夾克(民族小刀)切了一個梨子,,一切兩半,分別遞給兩人,。
李赟接過梨子咬了一口,,果然不錯,軟軟的,,真的很甜,,香氣撲鼻,吃到嘴里一點渣沒有,,吃到最后,,梨核咂的都能看到種子了。
孔祥東更不用說了,,直接沖攤販說:”給來兩公斤,。’
攤販說:”一公斤是15塊,,可以的話,,那我就給你稱了?!?p> 倆人一聽這價格也是撓了撓頭,,這一個月津貼才51塊錢。兩公斤梨子就去半個多月的了,,李赟想了想說:”還是一公斤吧,。“
孔祥東說:”一公斤能夠吃嗎,?“
李赟說:”一公斤也是二斤了,,咱在家都是一斤一斤的買東西,這里都是按公斤來,,咱買了嘗嘗就行,,你這個吃貨還想吃這個吃飽啊?!?p> 孔祥東眨了眨眼不說話了,,腰包不鼓,也說不出來硬氣的話啊
回去路上,,孔祥東說:”等那天我有錢了,,非得把這些好吃的吃個飽?!?p> 李赟笑著說:”撐死你個吃貨,?!?p> 孔祥東就給他肩膀一拳,李赟也還了一拳,,打在了孔祥東的胳臂上,,兩人就打鬧著回到了兵站。
車隊一邊走一邊有到目的地的,,到了克州支隊是就還兩輛了,,一輛就是李赟坐的,還有一輛就是到離這里50公里的疏勒支隊的,,他們也跟著進了克州支隊的院子,,在這里稍休息會,他們也就接著走了,。
下車集合點名,,又重新分配,李赟分到了鐵列克邊防派出所,,孔祥東分到了吉根派出所,,還有個老鄉(xiāng)到了托帕口岸派出所,有到支隊警通中隊的,,全部都打散了,。天色已晚,支隊參謀長說今晚先住支隊招待所里,,明天你們單位就來領(lǐng)你們,。
孔祥東急匆匆的把背包行李放好就問李赟:”明天咱們就分開了,這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咱今晚去嘗嘗去,。“
李赟說:”這里水果也就是無花果是特產(chǎn),,但是那個不好保存,,這個季節(jié)不可能有了?!?p> 孔祥東說:”那香梨怎么有的,?”
李赟樂著道:“說你是吃貨一點不冤枉,梨子人家是放地窖里面,,冬季能保存住,,無花果那個放不住,,只能到了季節(jié)吃新鮮的,。”
孔祥東說:“那豈不是今天吃不到了,?!?p> 李赟說:“吃不到就不吃唄,,再說這已經(jīng)到了支隊了,夠嗆能出去了,,門口有哨兵的,。“
孔祥東一聽耷拉著腦袋說:”咱們明天就要上山了,,再下山就不知啥時候了,,聽老兵說山上啥也沒有,也吃不上新鮮蔬菜,,更別提水果了,,有的都是探家復員才能下山,老兵說他們下山來找個繁華的地方坐在馬路邊上,,不說話就看人,,看個夠?!?p> 李赟聽了沉默不語,,片刻之后問孔祥東:”你來這里后悔嗎?“
孔祥東說:”我不是后悔,,只是有點想家,。“
李赟說:“你還記得咱們新訓隊春節(jié)聯(lián)歡時有個老兵讀的一篇日記嗎,?”
孔祥東說,;“記得.“
李赟說:”那個老兵在那樣的條件環(huán)境下都行,咱們也可以的,。努力加油,,咱們到了派出所想了就打個電話,打回家里不行,,但是咱們派出所之間還能打通,,有機會了我去看看你?!?p> 孔祥東紅著眼睛說:”好的,,我有機會了也去看看你?!?p> 說完就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