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并不簡單
“麻煩了,?!辈辉俣鄦?,也知道問不出來什么,蕭玉兒歉意一笑,,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己才受罰,而且人家小侍衛(wèi)也只是單純的護主心切,,主要還是他家那位九皇子殿下管理下屬太過嚴(yán)苛,。
所以說她才不想跟這種人過多接近,能讓那位九皇子殿下說出一筆勾銷的宴會,,想想都知道不簡單,,唉。
心中一陣煩躁,,她這人最討厭麻煩,,偏偏每次總是能那么準(zhǔn)確無誤地撞到麻煩上面,果然,,她還是有一種想把那位九皇子殿下踹下馬的沖動,,明明書店那次非她過錯,可現(xiàn)在卻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受制于人,,身份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不爽。
不過倒也不是無可奈何,,若旁人不招惹她,,她自然樂的清閑,可現(xiàn)下這情況,,那位九皇子殿下明顯是要難為她,,她自然也不能就這樣乖乖任人擺布。
女子雖弱,,可她除了女子的身份還是一位醫(yī)者,,一位...可醫(yī)可毒的‘醫(yī)者’。
真要把她惹急了,,呵呵,。
“回去告訴你們九皇子殿下,希望他記得今日所言,,即是一筆勾銷,,那往后若是不巧再遇,希望殿下能當(dāng)我是陌生人,,彼此再無交集才好,。”
這番話說得有點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覺,,那侍衛(wèi)皺了眉頭看去,,少女一臉?gòu)轨o,姿態(tài)從容,,神色平靜,,似乎她說出這句話并沒有什么不對之處,。
可真多沒有不對之處嗎?當(dāng)然不是。
放眼整個京城,,多少閨閣少女見了他家殿下不是趨之若鶩,,恨不得跟個牛皮糖一樣黏上來,可這位姑娘倒好,,巴不得離他家殿下遠遠的,,搞得他家殿下跟洪水猛獸似的。
不不不,,怎么能這樣形容殿下呢,,肯定是這位姑娘不識貨,被剛才的刺殺嚇壞了,。
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侍衛(wèi)心中暗暗點頭,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孩子,,看模樣也不過十二三歲,,罷了,他還沒有愚忠到他家殿下有老少通殺的本事,。
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侍衛(wèi)一言不發(fā)地離去,身后揚起一片塵土,,蕭玉兒抬手擋了擋,讓魏南他們繼續(xù)趕車,,便轉(zhuǎn)身回了車內(nèi),。
然后,又對上了兩雙亮晶晶的八卦眼,。
“.....”
眸光一閃,,她立馬擺出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如臨大敵的模樣嚇得采薇頓時不敢再八卦了,,面帶憂色地湊過來,,將手中的暖爐遞到了蕭玉兒懷中。
“小姐,,沒事吧?”
這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平日,,她肯定會說些安慰的話,然后剩下的苦惱自己去承擔(dān),,可現(xiàn)在,,她若說了無事,,可能又要面對兩雙八卦眼,既然如此,,那就...
“有事,,而且事大了?!?p> 繃著一張小臉,,蕭玉兒神色變得萬分凝重起來。
葛代瞅了一眼過來,,放下了手中把玩的棋子,。
“丫頭,那個什么宴會,,可是有麻煩了?”他聽力好,,而且就在馬車外面,不說全部,,但也聽了個大概,。
“小姐?!币姎夥站o張,,采薇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急的雙眼通紅,,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蕭玉兒目光從倆人身上掠過,視線落到手中的暖爐上面,,沉靜半響,,這才開口道:“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那位九皇子殿下打的什么主意,一切回京再說,?!?p> 話畢,她便將視線抬起落到了葛代身上,,唇角微揚,,笑容卻著實算不上輕松,“葛神醫(yī),,我們再來一局?”
葛代立馬揚了揚手,,頗有些泄氣道:“還是別了,我算是看透了,,你這丫頭前面幾局都是在讓著老頭子我呢,,老頭子我也就不自取其辱了,也不知道你這丫頭這手好棋藝跟誰學(xué)的,,這水準(zhǔn),,說是大師級別都不為過了,,老朽在你手下竟然連半刻鐘都撐不過?!?p> 蕭玉兒笑了,,眉梢微挑,眼底一片暖光浮現(xiàn),。
“葛神醫(yī)這是在間接的夸自己棋藝高超嗎?”
葛代頓時吹胡子瞪眼地看向蕭玉兒,,撅了嘴巴。
“臭丫頭,,看破不說破不知道嗎?”
“哦,,現(xiàn)在知道了?!笔捰駜豪^續(xù)笑,,卻拍了拍坐在她一旁的采薇的手,讓她過去添茶,。
“既然不下棋了,,那我便小憩一會兒,采薇,,等到了京城記得叫醒我,,葛神醫(yī)難得來一趟京城,若是天色尚早,,便帶葛神醫(yī)去逛逛,。”
“不了,,坐了好幾天的馬車,,老朽一身骨頭都酥了,就想躺倒床上好好休息一會兒,,至于逛逛,以后時間多得是,,不急在這一時,。”
蕭玉兒瞇了瞇眼看過去,,片刻,,笑開。
“也好,?!?p> 她倒是不在意這位葛神醫(yī)在將軍府中多待,只是她自身麻煩還多得是,,而且將軍府中還有那么一對糟心的母女,,難免她們不會惹是生非,。
“丫頭放心,你葛伯伯我也不是可以任由別人隨意欺負(fù)了去的軟骨頭,?!毕袷强闯隽耸捰駜旱男乃迹鸫闹馗f了這句話,。
蕭玉兒扯了扯嘴角,,沒有說什么,她哪是怕他的安危受到威脅啊,,她是怕別人出事好不好,,就他身上那些瓶瓶罐罐...
丞相府,秋安院內(nèi),,沈黎安屏退旁人,,獨自一人待在房中。
一抹黑衣快速閃過,,屈膝跪在沈黎安面前,,視線中,那抹白色的身影從書案前抬起頭來,,眸色無光,,卻透露出幾分深邃來。
“說,?!?p> “影魅那邊已著手安排好,只需公子一聲令下,?!?p> “嗯,按計劃行事,,切不可打草驚蛇,,我們的重心并非在這丞相府內(nèi),即是要做,,便斬草除根,,絕不能拖泥帶水,至于名單上那些人,,暗中觀察即可,,待時機到了,我且另行吩咐于你,?!?p> 平淡如水的聲音卻說著最殺伐決斷的話,偏偏臉上的神情還那般溫雅。
影魑覺得主人好似那次落水之后便變得越發(fā)令人琢磨不透了,,還有這周身的氣場,,以前他還敢抬頭窺上一眼,現(xiàn)下僅僅是跪著,,手心便冒了冷汗,。
特別是主人最近的行徑,也是越發(fā)的詭異,,只是作為主人的影衛(wèi),,對于主人的所有決定都是不容置喙的,所以,,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他也是不敢問出來的。
比如說,,主人特意撇開所有的眼線去了一趟食滿樓,,大費周章最后卻只是喝了一口茶便回來了,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還有事?”
頭頂再次傳來聲音,影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暗惱地皺了皺眉頭,,立馬將頭垂的更低。
“屬下這就去辦,?!鄙韯樱乱凰苍乇銢]了人影,,做為四大影衛(wèi)之首的他,,論輕功,自然是四人當(dāng)中最厲害的,,用葉落無聲來形容都不為過,。
待空氣中再無第二人的呼吸聲,沈黎安轉(zhuǎn)身行至窗前,,觸手是封閉的窗戶,,指尖微微停頓,到底還是沒有打開,,而是轉(zhuǎn)而覆蓋在了自己的雙眼之上,眸底閃過一絲幾乎病態(tài)的執(zhí)念,。
玉兒,,你放心,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危害到你,在你再次嫁我之前,,我會把所有威脅到你的存在通通都鏟除干凈,,這世間,無人再可把你從我身邊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