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喋血午門
皇宮,,長樂宮,。
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林貴妃貼身婢女小清服侍林貴妃睡下后,,就悄悄地出去了,。
小清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心想要是齊王殿下能夠來,估計娘娘會更高興,,午膳也能再多吃一點,。
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打斷了小清的思緒,。
是一個長樂宮的太監(jiān),,他氣喘吁吁的對小清喊道:“快,叫娘娘快走,,憲兵組的人要來抓娘娘·······”
噗呲,!話還未說完,這個太監(jiān)就被一箭穿心,,倒在了地上,。
小清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雖然平時在宮里聽說過不少殺人死人的事情,,但是真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還是頭一回,,小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恐懼,直接放聲尖叫起來,。
“小清,,怎么了?!绷仲F妃估計是被小清吵醒了,,問道。
小清強忍著恐懼,,用平生最大的力氣喊道:“娘娘快走,,憲兵組的人要來抓您,!”
這時,一個人影頓時出現(xiàn)在小清身后,。
林貴妃開始沒聽清楚小清在說什么,,突然,寢宮的大門頓時被一口鋼刀刺穿了,,刀鋒上還沁著絲絲血跡······
嘭,!大門頓時被踹開,數(shù)十個憲兵一下子沖了進來,。
憲兵組副組長李存茂走了進來,,大吼道:“皇貴妃林佩瑤,妄圖與反賊慕容麟合謀,,謀權(quán)篡位,,現(xiàn)賜滿門抄斬,押往午門行刑,!”
話音剛落,,憲兵們頓時沖了上來,不分由說,,把林貴妃帶走了,。
在那一刻,林貴妃什么都明白了,,是皇上想讓他們死,。
午門,,自大魏在墨陽城建都以來,,這里便為處決重犯之地,天長地久,,午門的鍘刀因為犯人的血跡而被染成了紫色,,還有人曾經(jīng)在晚上聽到午門傳來了鬼魂的哀嚎聲:“冤枉啊·····”
久而久之,午門這個地方變得越來越不吉利,,守衛(wèi)午門的軍隊基本是十年才換一批,,而換下的那一批人一定會第一時間送到邊關(guān)要塞上去,送的最多的就是大魏與異族的邊塞,,那邊的士兵死亡率到達了百分之六十,,換句話說,就是大魏不想讓這些滿身都是不吉利的人留在帝都,。
但這次,,是個例外。
午門上坐滿了人,,午門外也是被禁衛(wèi)軍里三層外三層地緊緊包圍起來,。
李存憲第一個登臺,,朗聲說道:“此次事關(guān)重大,鎮(zhèn)遠大將軍慕容麟與皇貴妃林佩瑤居然沆瀣一氣,,妄圖謀權(quán)篡位,,好在我們陛下英明神武,當機立斷,,及時識破了兩個反賊的陰謀,,現(xiàn)在兩個反賊以及他們的爪牙均已被擒?!?p> 聽到這句話,,拓跋爍等三兄弟與文武百官完全是兩個反應(yīng),文武百官則是齊刷刷的跪下,,高呼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而拓跋爍三兄弟則是一臉震驚,拓跋爍更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不相信,,也弄不懂,為什么前幾天還無限風(fēng)光的大將軍和自己的母妃,,今天就成了謀害大魏的反賊,?
“現(xiàn)在,把反賊壓上臺,!”李存憲厲聲喝道,。
幾個憲兵一擁而上,把慕容麟和林貴妃都押上了午門,。
當看到慕容麟時,,拓跋爍驚呆了,幾天前還一身英氣的大將軍居然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被打的渾身是傷,,那張英氣的臉也被鋼刀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憲兵要慕容麟跪下,,但是慕容麟死活不跪,其中一個憲兵火了,,直接把鋼刀插進了慕容麟的大腿處,,嘴里還嘶吼著:“不肯跪下,那就永遠別站起來了,!”
慕容麟疼得臉色發(fā)白,,但還是不肯跪下,不久,,另一條腿也挨了一刀,。
這兩刀傷到了大腿神經(jīng),,慕容麟這輩子恐怕也不能再站起來了。
“按照大魏刑律,,將兩個反賊處以極刑,!其手下爪牙,敢于反抗者,,已經(jīng)被當場擊殺,。”
這時拓跋爍才發(fā)現(xiàn),,慕容麟身邊一個親衛(wèi)都沒有,,大概都已經(jīng)死在慕容府了。
“等等,?!绷仲F妃突然發(fā)話了,臉上帶著悲戚的神色,,“按照大魏刑律,,死囚在行刑前,是可以說最后的遺言的,?!?p> 李存憲和何明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見兩人默許了,,林貴妃眼噙著熱淚,說道:“爍兒,,母妃馬上就要離開你了,,以后一定要像母妃在的時候一樣哦,還有拓跋武,!”林貴妃突然看向了皇宮,,“是你,!十七年前我與慕容麟為青梅竹馬,,是你將我擄至皇宮,過了十七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恨你,!”
“不必多言!”李存憲見林貴妃越說越過分,,直接粗暴地打斷了她,。
這時拓跋詢發(fā)現(xiàn),拓跋爍早已泣不成聲,,死死的握住雙拳,。
“行刑,!”李存憲一聲令下。
“不,!”拓跋爍突然站了起來,,直接一腳把桌子踢向了午門。
“爍兒(二皇弟,、二皇兄)不要做傻事,!”
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個憲兵頓時被飛來的桌子砸倒在地,,拓跋爍已經(jīng)飛身沖向午門,。
“給我攔住他!”李存憲惡狠狠地說道,。
數(shù)十個憲兵頓時鋼刀在手,,如同嗜血的惡獸一般撲向了拓跋爍。
“擋我者死,!”拓跋詢等人從來沒有看見過這么可怕的拓跋爍,,現(xiàn)在的拓跋爍猶如發(fā)瘋一般,瘋狂地向手持鋼刀的憲兵們發(fā)起攻擊,。
拓跋爍先是躲過了一個憲兵,,然后接住一個憲兵的鋼刀,使得那個憲兵無法抽刀,,緊接著兩記肘擊就狠狠地打在了那個憲兵的胸膛上,。
那個憲兵被打的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又是兩個憲兵沖了過來,,拓跋爍雙腳跪地,仰面滑行了過去,,躲過了那兩個憲兵的攻擊,。
拓跋爍左手一把抓住一個憲兵的領(lǐng)子,右手直接抓住那個憲兵的腦袋,,把他往地上狠狠砸去,。
午門的地板都是混凝土打造的,不一會兒,,那個憲兵就被砸得滿頭是血,。
突然,一個憲兵突然從側(cè)后方?jīng)_了出來,,舉刀就砍,。
唰!憲兵手里的鋼刀也不是吃素的,拓跋爍背上頓時被砍出了很大一個口子,,鮮血直接飛濺了出來,。
“可惡!”傷口的疼痛使得拓跋爍更加狂躁,,他猛地沖了上去,,而剛剛砍傷他的那個憲兵被他的鮮血糊住了雙眼,拓跋爍一把抓住那個憲兵的臉,,大拇指往那個憲兵的雙眼里死死地掐了進去,。
“啊,!”那個憲兵痛得大叫,,拓跋爍的大拇指已經(jīng)刺進了他的眼球,鮮血從他的雙眼里汩汩流出,,同時他發(fā)瘋一般的往拓跋爍身上捶打著,。
拓跋爍一聲怒喝,直接把那個憲兵往地上甩去,,咣,!地板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坑。
那個憲兵的腦袋也被砸爛了,,腦漿和鮮血混合在一起,,覆蓋在地板上。
拓跋爍看著已經(jīng)逐漸冰涼的憲兵尸體,,他的手沒有顫抖,,這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但他知道以后他還得繼續(xù)殺人,。
“禁衛(wèi)軍在干什么呢,!”李存憲暴躁的大吼著,“我的憲兵都快被殺光了,,你們是不是看到我們憲兵死絕了你們才高興,!”
何明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無力的揮了揮手,。
禁衛(wèi)軍得到指令,頓時圍了過來,,把整個午門都包圍了,。
“殿下,!”拓跋爍的親衛(wèi)們急了,,想要沖過去。
“誰敢動,!”李存憲一聲大吼,,禁衛(wèi)軍士兵們的長槍頓時對準了拓跋爍的親衛(wèi),。
“你們!”拓跋爍的親衛(wèi)們也鋼刀出鞘,,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禁衛(wèi)軍在干什么!”李存憲的臉因為憤怒而極度扭曲,,“還不過來把這個反賊一并拿下,!”
拓跋爍仇恨地看了何明一眼,握緊了雙拳,,再次向人群急速飛奔而去,。
“防御陣型!”禁衛(wèi)軍小頭目命令道,。
禁衛(wèi)軍的盾牌手頓時上前,,組成了一排銅墻鐵壁。
“滾開,!”拓跋爍怒吼道,,雙腳掂地,一腳向盾牌陣踹去,。
咣,!這一腳力度之大,使得后面的盾牌手都后退了好幾步,。
鉆心的疼痛從腳部襲來,,拓跋爍鋼牙暗咬,強忍著疼痛,,但是攻擊效率很明顯降低了,。
“圍!”
盾牌陣頓時分開,,化作一個個小型的戰(zhàn)斗單位,,將拓跋爍包圍在其中。
“合,!”
話音剛落,,盾牌陣頓時合攏,同時十余桿長槍從盾牌陣里伸了出來,。
拓跋爍的全身都被長槍架住,,動彈不得,鋒利的槍鋒將拓跋爍的手臂大腿都割的鮮血淋漓,。
“拋,!”
十多個長槍兵一起發(fā)力,拓跋爍頓時被拋出了十米遠。
咣,!拓跋爍重重的跌在地上,,一般受過了禁衛(wèi)軍這四招的人,非死即殘,。
拓跋爍的臉被地面擦破了很大一個口子,,鮮血汩汩流了出來,不一會兒就鋪滿了整個臉龐,。
拓跋爍已經(jīng)明顯站不起來了,,畢竟他只有十七歲。
“再上,!金戈兵也給我上,!“
禁衛(wèi)軍士兵們對視了一眼,還是沖了上去,。
”架,!“
拓跋爍剛剛很艱難地站了起來,但兩桿金戈頓時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拓跋爍本來就體力不夠,,再加上流血過多,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
嘭,!拓跋爍頓時雙腳跪地,雙手還在苦苦支撐,,,。
啪!槍桿頓時重重地打在了拓跋爍身上,,拓跋爍突然感到體內(nèi)一陣火熱正在往喉嚨上冒,,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殿下,!“一陣陣嘶吼聲頓時在午門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