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青石鎮(zhèn)街市上再次偶遇那十三公子和宋全,,這是秦山想不到的,,這也讓秦山有些無心再去觀看這街市熱鬧的場景了,,他坐在馬背上略有些出神,,想著關(guān)于這十三公子他們一行人的疑惑。
他知道這一行人是從京城來的大人物,,也知道他們是為了那六七十年前的那個什么陳主而來,,可是這陳主到底是誰?又到底是什么讓這一行人從京城千里迢迢來到此呢,?還停留在了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良久,苦苦尋找著什么,,他們又到底在尋找著什么呢,?
本來,秦山已經(jīng)是想著井水不犯河水,,這十三公子一行人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與秦家寨也無關(guān),不必去招惹,,免的一不小心惹一身騷,。
可是,此時又偶遇他們,,那之前壓在心底的一連串疑惑又是冒出了頭來,,猶如百爪撓心,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什么,。
這時,,路過一家客棧門口,他們的車馬就隨之停了下來,,出神的秦山頓時回過神來,,也跟著勒馬停下,然后抬頭看了看,,只見這客棧掛著一塊“迎來客?!?p> 的匾額,只是不知他們?yōu)楹我谶@停下,,難道他們今兒是打算在這兒落腳住下,,還是說這面前的迎來客棧也是秦家寨的產(chǎn)業(yè)?
秦山心里正疑惑時,,那秦三叔這時也下了馬車,,他抬頭看了一眼“迎來客棧”的匾額,然后就轉(zhuǎn)頭對秦山笑道:“小山,,下馬吧,!和我一起進客棧!”
秦山聞言,,倒沒有多問什么,,與眾人一起翻身下馬,這時又有一個掌柜的和幾個小二從客棧里出來,,那掌柜的一見了秦三叔就滿臉堆笑,,拱手迎來道:“原來是您來了,未曾遠(yuǎn)迎,,恕罪恕罪,!”
秦三叔哈哈笑道:“老胡啊,最近可都好,?這客棧里的生意可好,?”
這位胡掌柜的躬身作揖道:“托您的福,一切都好,!客棧的生意也算興隆,,來來往往的不少人住我們客棧!”
“那就好,!那就好,!”秦三叔點了點頭,又招手招呼著秦山過來,,向胡掌柜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哥的兒子,我大哥讓我?guī)律絹硌惨暩魈幃a(chǎn)業(yè),,你也認(rèn)認(rèn)人,!”
胡掌柜先是一驚,隨即極為恭敬地躬身施禮道:“原來是公子來了,,真是怠慢了,,怠慢了!”
聽他們這對話,,秦山哪里還不知道,,這迎來客棧也是秦家寨的產(chǎn)業(yè)啊,這胡掌柜的和秦家莊的錢管家一樣,,都是在為秦家寨打工而已,。
只是,秦山有些想不通的是,,秦家寨怎么會選擇在這青石鎮(zhèn)開客棧呢,?這做為土匪的產(chǎn)業(yè),,置辦千畝田地也就罷了,再要置辦其他的產(chǎn)業(yè),,不應(yīng)該首選是賭坊,、妓院嗎?這兩者來錢又快又輕松,,比之開客??梢玫亩嗔恕?p> 雖然心里有著疑惑,,但秦山面上卻不動聲色,,雙手虛扶起躬身施禮的胡掌柜,笑道:“我是第一次來,,什么都不懂,,接下來還請多多提點一些!”
他話語謙虛誠懇,,倒是讓胡掌柜印象不錯,,他笑呵呵地直起身來,伸手讓道:“請,!請進客棧歇息,我立刻讓人準(zhǔn)備上好的酒菜,,為您們接風(fēng)洗塵,!”
秦三叔點了點頭,坦然自若地進了客棧,,秦山,、劉豐等人自是隨之跟了上去,而他們的車馬則是由幾個小二牽著去了后院安頓喂草料了,。
一進了客棧,,在胡掌柜的熱情招待下,安頓好了眾人,,又是各自安排好了熱水洗澡,,又是上了酒菜接風(fēng)洗塵,熱鬧了一番,,然后入夜各自回屋里歇下了,,這日剛來,并未立刻開始查看賬目,,想來應(yīng)該是要等到明日再說吧,。
與此同時,秦家山的秦家寨,,幽暗的大堂里,,一支支火把燃燒跳躍著,,但這些火把并未能夠驅(qū)除這大堂里的陰冷幽暗,這里依舊有著滲入骨髓的冷意,。
此時,,秦家寨的大當(dāng)家的,秦父嚴(yán)肅著一張臉,,坐在那鋪著虎皮的躺椅上,,目光深沉地看著大堂里站著的大漢,沉聲問道:“你是說,,那一行人的確是青石鎮(zhèn)趙家的人,,他們是從京城而來的,來此就是為了祭祖的,?”
之前,,先是十三公子和宋全一行人來此,又有聲稱是青石鎮(zhèn)趙家的人來此,,這就讓秦父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他就讓人跟著那趙家一行人,查清他們的底細(xì),,還有留心他們這些遠(yuǎn)道而來的人到底要做什么,,目的何在。
今夜,,這大漢就是探查清楚了十三公子,、趙大公子的底細(xì),也摸清楚了他們來此的目的,,特意回來稟報的,。
此時聽秦父詢問,大漢恭敬回道:“大當(dāng)家的,,我們的人一直跟在他們馬車后面,,的確是看著他們?nèi)チ饲嗍?zhèn),然后進了趙家的大門,。隨后我們又收買了趙家的仆人打聽了一下,,據(jù)說這來的人確實是趙家的人,只是這人祖上幾十年前就離開了趙家,,后來沒了消息,,現(xiàn)在可能是在外面飛黃騰達了,就衣錦還鄉(xiāng),,回鄉(xiāng)祭祖了,!”
“真的是趙家的人?”秦父有些驚疑,,也有些不信,,如果是趙家人,,在外面飛黃騰達了,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回鄉(xiāng)祭祖了,?
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秦父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而問道:“我讓你們留心之前從京城而來的一行人和趙家一行人的動作,可有什么收貨,?”
大漢道:“大當(dāng)家的,,這趙家一行人實在沒什么特殊的,不過是里里外外在準(zhǔn)備祭祖而已,,那位出手大方的公子就連趙家的大門都很少出來,。”
“嗯,,那從京城而來的一行人呢,?”秦父不置可否,接著問道,。
大漢答道:“大當(dāng)家的,,這一行人可是活躍的很,從他們來到這里到如今已有十幾天了,,我稍微打聽了一下,,就聽說他們每天白日里都會出去,各處尋訪一個什么陳主的人,,或者打聽陳主的后人或族人什么的,也不知道這陳主到底是什么人,,他們打聽他干什么,。”
本來還有些不在意的秦父一聽說“陳主”二字,,瞬間就直起了身來,,肅容問道:“他們真的在四處打聽陳主?”
大漢驚訝了一瞬,,不知道秦父為何神情這般凝重,,又不敢多問,他只能重重點頭道:“是的,,大當(dāng)家的,,這行人自從來了我們的地盤,就四處打聽那什么陳主,,周圍四個小鎮(zhèn)都讓他們轉(zhuǎn)遍了,!”
“是嗎,?終于有人來打聽陳主了嗎?還是從京城來的,?”秦父喃喃自語,,神情凝重,目光微沉,,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那大漢小心地看了一眼思索的秦父,想了想,,就小聲試探地問道:“大當(dāng)家的,,這陳主到底是什么人啊,?”
卻不想,,秦父當(dāng)即就高聲喝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知道了太多對你也不好,,明白了嗎,?”
這大漢嚇了一跳,他萬沒想到秦父反應(yīng)這般強烈,,好像這陳主是不該被提起的一般,,頓時大漢惶恐道:“是,是我多嘴了,,還請大當(dāng)家的恕罪,!”
秦父微微平復(fù)了一下心中激蕩的情緒,又是沉聲道:“算了,!你下去吧,,命令下面的人給我好好盯著他們,尤其是從京城來的打聽陳主的那一行人,,一定盯緊了他們,,一旦他們有什么動作,就立刻向我稟報,,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了,!”大漢大聲應(yīng)道,,又覷著秦父的表情道,“那大當(dāng)家的,,我下去了,?”
秦父擺了擺手,于是大漢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退出了這陰冷幽暗的大堂,。
而此時秦父卻坐在大堂的老虎躺椅上,,神情莫名,驚疑不定地喃喃自語道:“陳主,,他們居然是來打聽陳主的,?只希望他們一無所獲,快點離開這里,,如果他們真的打聽出了什么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一切敢來冒犯陳主的人都將殺無赦,!就算是從京城來的貴人也一樣,!就是皇帝老子來了,一樣照殺不誤,!”
自語罷,,他神情更是堅定凜然,眼中更是飽含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