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錚:“……”
不,他不懂,。
元萏跟齊錚相處了一段時間,也有些熟悉了,見他眼中露出的懷疑人生,拍著自己平板一樣的小身板夸下海口:“我的眼光那可是杠杠的,相信我,絕對不會錯,!”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饼R錚攤了攤手,,窩在沙發(fā)中無所謂的回道。
現(xiàn)代世界極度缺乏這些珍稀樹種,,卻也不是完全找不到,。
能夠與元萏成功交易的話,齊錚也許會有些開心,,但并不會得意忘形,。
元萏沖著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甜度百分百:“那齊大哥可不要忘記我的貓薄荷與貓玩具??!”
“好的?!饼R錚一口應(yīng)下,。
說罷,他慢吞吞的關(guān)了墻上正在彰顯存在感的電視機(jī),,起身走到書房:“貓玩具什么的,,你有什么要求嗎?”
“我希望質(zhì)量盡量好~”元·貓奴少女·萏想起貓貓柔軟光滑的毛發(fā),,眼中的憧憬幾乎要溢出來了:“貓主子值得最好的,!”
#吸貓使人迷失自我#。
齊錚瞥了她一眼:“那款式呢,?”
元萏愣了愣,神色是顯而易見的糾結(jié),。
“嗯……齊大哥,,我想了想,現(xiàn)在我還沒有拿到青龍木,,不如到時候您看看青龍木的質(zhì)量,,我們再決定?”
“行,?!彪m然不知道元萏打的是什么主意,齊錚還是一口應(yīng)下了。
“好的,!謝謝齊大哥,,齊大哥您真是一個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大好人!齊大哥再見,!”
他應(yīng)了下來后,,元萏一串彩虹屁順手就吹了出來,那叫一個自然,。
說罷,,也不給齊錚反應(yīng)的時間,元萏便自顧自的下線了,,留給齊錚一個黑屏,。
齊錚:“……”
他其實(shí)想問元萏要不要先看看款式,挑選出來一些,,不過……既然元萏已經(jīng)下線了,,他好像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這邊齊錚趿拉著拖鞋懶洋洋的縮回了懶人沙發(fā)里,,那邊的元萏卻再次與元母開始了斗智斗勇,。
身為一個求人者,元萏自認(rèn)為應(yīng)該擺出足夠的態(tài)度,。
而且,,在情感這一方面,她向來不是一個果決的人,,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先掛斷與熟人的通話的,,除非她很生氣或者很……心虛,再或者就是有很急的事情,。
此刻屬于最后一種情況,。
大約在半個多月一個月前,元萏剛對接上現(xiàn)代位面之時太過歡喜,,與齊錚交談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些,,被元母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當(dāng)時元萏對著元母撒嬌賣萌,,才勉強(qiáng)蒙混過關(guān),,但這并不代表元母內(nèi)心沒有懷疑。
從那時起,,元萏就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與齊錚的通話盡可能在空間進(jìn)行,省得一時情急露了馬腳,。
然而后續(xù)元萏拿出的諸多奇特食物與生活用品,,讓元母疑竇更深。
她將疑惑埋在心里,小心觀察,,終于在今天抓了個現(xiàn)行,。
元母敲門:“菡菡,出來,,我聽到你房間里說話的聲音了,。”
她的聲音很冷靜,,聽起來似乎沒什么震驚,。
“……”元萏心里那叫一個苦。
一個謊言的開始,,是要用無數(shù)謊言去彌補(bǔ)其中的漏洞的,。
那么問題來了——她現(xiàn)在該說什么才能絕地求生?,!
元萏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準(zhǔn)備,,終于鼓起勇氣打開房門:“母、母親,?”
她小心翼翼的將房間門拉開了一點(diǎn)點(diǎn),,露出一只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既詭異又猥瑣,。
“……出來?!痹笩o語的瞥了她一眼,,眼中微弱的紅光卻顯得明顯了起來,高貴而艷麗,。
她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樣,,元萏神奇的讀懂了其中的意思:我怎么生了個這么慫的女兒。
元萏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母親,?!?p> “過來?!?p> 元母看到她出來了,,一抬手?jǐn)n了攏自己身上的衣裳,轉(zhuǎn)身朝樹下的椅子那兒走了過去,。
接著,她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一腿搭在另一腿上,,姿勢優(yōu)雅又懶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p> 元萏耷拉著眉毛,,一副沒有精氣神的樣子:“我選擇……第三個選項(xiàng)?!?p> “第三個選項(xiàng),?”元母挑了挑眉,眉眼間盡是霸氣:“你確定,?”
“大概……確定,?”元萏遲疑。
“很好,?!?p> 元母作勢拿出手帕,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元萏,。
為了給元萏留下后悔的余地,她的動作無比緩慢,。
元萏愣愣的看著她的動作,,最終做出了選擇——她一臉不忍的扭!過,!了,!頭!
元母輕哼一聲,,既然元萏不仁,,那就不能怪她不義了!
她眨了兩下眼睛,,眼圈瞬間變得通紅:“嗚……”
除了發(fā)出細(xì)微的抽泣聲外,,元母并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但光這抽泣聲就足以讓元萏坐立不安,。
“您別哭了,!”
元萏沒有忍住,將頭扭了回去,,可憐兮兮的看著元母,,祈求的說道。
元母沒理她,,繼續(xù)嗚嗚嗚,,她的一條手帕被眼淚浸泡的已經(jīng)濕透,元萏絲毫不懷疑手帕的含水量,。
甚至毫不夸張的說,,元母的手帕怕是能夠擰出不少水來了,。
天色已晚,月亮不懂人心,,只知為夜晚照明,,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地上,似是溫婉,,又似是冷清,。
元萏又勸說了兩句,元母理都不理她,,自顧自的哭啊哭,,淚如雨下。
“母親,!”元萏都快要崩潰了:“您能不能別哭了?。】薜奈叶枷敫黄鹂蘖恕?p> 一邊說,,她一邊給元母遞了一個手帕,,試圖將元母手中那個皺巴巴的手帕換下來。
元母捧著那個已經(jīng)看不出原形的帕子,,啪的一下打掉了元萏的手:“嗚嗚嗚,!”
元萏:“……”
她伸直胳膊,往桌子上一趴,,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行吧,,您贏了,我認(rèn)輸,!”
“那你房間里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元萏坑坑巴巴的開口:“我清醒過來以后,,發(fā)現(xiàn)我能跟一個你們都看不到的人交談,,他幫了我不少的忙?!?p> 她一句干巴巴的話就將整件事串了起來,。
這句話中真假摻半,有一部分事情是真的,,但不管是元母還是元萏,,都心知肚明其中必有被隱瞞的地方。
能得到這個結(jié)果,,元母已經(jīng)很滿意了:“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