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笑道:“小祁別鬧,?!?p> 祁樊認真的盯著楊凡,,說道:“我是認真的,。”
楊凡一下子呆若木雞,,不知所措了起來,。
祁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是開玩笑的,,看把你嚇的,?”
楊凡訕訕的笑了起來。
北冥幫根深蒂固,,多年經(jīng)營估計也是財大氣粗了,,竟然掏空山體連營做寨。
四通八達,,道道相連,。
這使得兩人費了很多時間才找到庫房,至于那把門鎖,,在暴力面前那不過是擺設(shè)罷了,。
楊凡直接過濾了金光閃閃的金銀珠寶,也忽略了琳瑯滿目的奇珍寶器。
楊凡的目的就一個——找鞋子,。
祁樊喊道:“在這里,!”
楊凡舒心一笑,一邊撫摸著失而復(fù)得的鞋子,,一邊說道:“躺在這么多金銀珠寶中,你是不是驕傲了,?人家把你當(dāng)成寶是因為你能裝,、能硬、能打,,如果你在這些‘美人’中沉淪,,那你就不是寶貝,而是一只臭鞋廢鐵,?!?p> 祁樊笑瞇瞇的說道:“楊大哥怎么教育起鞋子了?”
因為朱朝很多方言“鞋子”和“孩子”是同音的,,于是楊凡自娛自樂的說道:“不要替他說話,,‘孩子’不教不成器,‘孩子’不教父之過,?!崩^而湊到兩只鞋子跟前聞了聞,那味道也不知道酸不酸爽,。楊凡把鞋子擺放在一起,,鄭重說道:“嗯!沒有染上庸俗的‘珠光寶氣’,,這‘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zhì)為父還是很欣慰的,。”
祁樊見牙不見眼的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楊凡又一本正經(jīng)的對鞋子說道:“來吧,,讓為父穿上你們,我們一起戰(zhàn)斗吧,?!?p> 正打趣間,突然一把匕首疾馳而來,,接著是第二把,,第三把。
祁樊驚呼出聲,,“啊……小心,!”
可此時的楊凡正好套上了鐵鞋,哪里還有剛剛最佳的反應(yīng)速度???
祁樊大手一張竟毫不猶豫的擋在楊凡身前,,眼看祁樊就要舍生取義。
事發(fā)突然,,禍在旦夕,。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楊凡攔腰抱住祁樊,,直接向后仰倒,。三把匕首貼著祁樊背部飛過,蹭蹭蹭,,先后插進石壁中,,直沒刀柄。
“咚”的一聲,。
楊凡的后腦勺撞到了地上,,卻是無法痛呼出聲,因為他的嘴巴正被祁樊的嘴巴蓋著呢,。
楊凡是腦袋撞卡機,。
祁樊是嘴巴親死機。
楊凡捧起祁樊的臉,,說道:“你干嘛想都不想的就替我擋刀?。俊?p> 祁樊:“我……”還沒說出口,,腦后又傳來了利器的破空聲,。
楊凡抱起祁樊翻滾,滾在了寶箱之后,,一腳將庫房掩上,。
祁樊俏臉通紅,雙手抱胸,。
楊凡尷尬的笑笑,,從祁樊身上撐起。
按照正常劇情應(yīng)該是兩人忸怩互視,,暗自生情,。
可現(xiàn)在……可現(xiàn)在叫怎么回事呢?
楊凡揉揉頭,,假笑道:“兄弟你口氣還挺清香的啊,。”
這本是化解尷尬的玩笑話,,只是接下來祁樊的回答,,讓尷尬變的更尷尬了。
只聽祁樊扭扭捏捏的說道:“你也很清香,關(guān)鍵還甜,?!?p> 楊凡……這像不像一個男人調(diào)戲女人的言語?為何心里會有點小雀躍,,該不會自己“彎”了吧,?楊凡尷尬的別過臉,不再看祁樊那秀氣的不像話的容顏,。
祁樊適時的問道:“你說這偷襲我們的會不會是王仁兒,。”
楊凡點頭道:“是他無疑了,,你注意到?jīng)],他選擇的時機和位置的都恰到好處,。時機正好是我穿鞋的時候,,位置更不用說,我們看都看不到他,?!毙睦飬s道:“不過他偷襲的不是我們,而是我,?!?p> 祁樊:“現(xiàn)在怎么辦?”
楊凡:“還能怎么辦,?找出來唄,。”
祁樊:“怎么找,?”
楊凡笑笑不說話,,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兩顆藥丸,,給了一顆祁樊,,說道:“懂了嗎?”
祁樊接過藥丸,,仰頭吞下,,笑道:“你可真壞?!?p> 楊凡道:“你說話的方式和語氣真像女人,。”
祁樊:“關(guān)于這點,,很多人都這樣說過,。”
楊凡笑道:“可惜了!”
祁樊:“可惜什么,?”
楊凡:“可惜你不是女人,,不然我肯定會愛上的?!?p> 祁樊紅著臉背過身,。
楊凡取出火折子燃起一堆篝火,在火上撒上一瓶毒液后,,滾滾白煙,,汩汩涌出,很快便充斥了整個山體內(nèi)部,。
楊凡和祁樊漫不經(jīng)心從洞中走出,。
北冥崖上,一個背著刀的身影突兀站立在清風(fēng)處,,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楊凡和祁樊從煙霧中走出,。
那人看了看楊凡看了看他腳上的鞋,問道:“楊凡,?”
楊凡看著那人,,問道:“王仁兒?”
兩人點點頭算是承認,,也算是打了招呼,。
楊凡問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對我圍追堵截,,窮追不舍,?”
王仁兒不答反問道:“你是如何在這么多人的圍追堵截中逃出生天的,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將小小的程錦門變成現(xiàn)在這個實力的,,怎么殺的特級高手,,怎么滅的歸葉門和毒谷弟子?你對我來說,,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迷惑?!?p> 楊凡哈哈一笑道:“既然你身上有我需要的答案,,我身上有你需要的解釋,那不妨我們互問互答以解心結(jié),?!?p> 王仁兒點點頭道:“這樣也好?!?p> 楊凡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獨⑽???p> 王仁兒道:“我們只是聽命行事,。”
楊凡問:“聽誰的命,?”
王仁兒:“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本是太守劉季仁家奴,葉宮宮是青州大將軍葉子歸的家奴,,我們是奉命落草為寇,。我們看似逍遙自在,卻要為每年的年貢而努力,。不然你以為一流高手如何能逍遙法外這么久,?”
楊凡和祁樊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心里都想到八個字:“官匪一家,,擁兵自重?!?p> 楊凡:“你的意思是,,殺我是青州太守或者大將軍的命令?”
王仁兒搖搖頭:“我可沒說這種話,,也不敢說這種話。我的上面有供奉,,供奉給我們提供功法和修煉資源,,我們則直接聽命于供奉?!?p> 楊凡問道:“你不知道為什么要殺我嗎,?”
王仁兒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開始以為是功法,,可這想法后來被推翻了,,因為殺你,我和我那老對頭每人都得到了一部天極功法的獎勵,。他說你一個人滅了謝馬坡山匪,,可我思來想去,覺得這也不能成為必須殺你的理由,,因為謝馬坡的山匪是自己依附而來的,,價值畢竟有限,不值得一個特級高手勞心勞力一路跟蹤,,更不值得他煞費苦心做折本買賣,。”
楊凡雖然得到了答案,,卻感覺離真相更遠了,。
王仁兒道:“現(xiàn)在該我問了吧,?”
楊凡點點頭道:“你問吧,我會選擇性的回答,,畢竟你的問題太多,,有些也涉及到隱私?!?p> 王仁兒問道:“你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楊凡說道:“借尸還魂,金蟬脫殼,?!?p> 王仁兒:“你和程錦門是什么關(guān)系?”
楊凡笑道:“我是程青的丈夫,,是扁誕的師弟,。”
王仁兒點點頭,,又問道:“你是如何殺掉的劉自龍,?”
楊凡:“激怒他,群起而攻之,?!?p> 王仁兒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繼續(xù)問道:“歸葉門和毒谷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楊凡:“我以天極功法為酬勞誘餌,,騙的江寧子和歸葉門自相殘殺,然后坐收漁利之利,?!?p> 王仁兒:“我以為你會說很多,借此鼓吹一下自己的戰(zhàn)績,?!?p> 楊凡笑道:“些許小事,不足吹道,。何況我若滔滔不絕,,豈不是正中你下懷,幫著你拖延時間了嗎,?”
王仁兒認真的說道:“你是唯一一個境界沒我高,,卻讓我非常忌憚的人?!?p> 楊凡:“高調(diào)做事,,低調(diào)做人。被你忌憚,,說明我還不夠低調(diào),?!?p> 王仁兒嘿嘿嗤笑,說道:“不是你不低調(diào),,你做的事哪一件不高調(diào),?又怎會不讓人心生忌憚?如果我所料不差,,我那八百手下怕是也兇多吉少了吧,?”
楊凡點點頭:“差不多?!?p> 王仁兒扳了扳手指數(shù)道:“謝馬坡,,歸葉門,現(xiàn)在是我北冥幫,,你如此年紀輕輕就滅了這么多門派,,當(dāng)真是讓人毛骨悚然?!?p> 北冥崖下,,喊殺聲若隱若現(xiàn)的傳上山頭,一陣一陣的白煙朵朵飄起,。
楊凡心中一松,,臉上的笑也更輕松寫意了。
他聊這么久其實也是在拖時間,。
他沒有信心干倒一個有潛在的特級高手,,就算和祁樊一起聯(lián)手也沒有絕對的信心。
更何況,,從王仁兒飛出的匕首和內(nèi)斂的氣息來看,王仁兒不是潛在的特級高手,,他已經(jīng)是特級高手了,。
王仁兒笑道:“我可以投降嗎?”
楊凡一頓,,沒想過王仁兒會有這樣的想法,。
稍一思考,楊凡說道:“對不起,,我恐怕不能接受,。”
王仁兒“哦”了一聲問道:“這是為何,?”
楊凡笑道:“你若是一流高手,,我會同意,可你卻是特級,?!?p> 王仁兒好奇道:“不是手下的實力越高越好嗎,?”
楊凡搖搖頭:“忠勇的手下是實力越高越好,可是半路出家還比你強的手下,,你敢放心用嗎,?”
王仁兒想了一下,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p> 楊凡:“你名義上還是太守的人,若留下你,,我是不是會有很多麻煩,?”
王仁兒長吁一口氣,說道:“那我們只能放手一戰(zhàn)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