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四周的護衛(wèi)紛紛拔出武器簇擁在周懷身旁,,死死地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而其中的一個統(tǒng)領不由得回頭看向周懷,。見周懷輕輕搖了搖頭,,眾人心領神會,沒有誰上前參與進去,。
一方面是因為周懷的安危最重要,;另一方面秦衛(wèi)并沒有喊人支援,可見他能夠應付,。
不一會,,刀兵熄止,秦衛(wèi)從林中走了出來,。不過他右手處的袖子斷了一截,,卻并沒有受傷,。
看了看秦衛(wèi)略顯陰沉的臉色,周懷問道:“怎么,,沒抓?。俊?p> 秦衛(wèi)憤憤不平道:“那廝太過狡猾,,而且還有一個接應的幫手,。我一時不察,差點被其所傷,,讓他逃了出去,。不過,他右手也被我刺傷,?!?p> 聞言,周懷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其實,鄂西山樹叢太多,,地形復雜,。若是派秦衛(wèi)去都捉不住人,再加派人手也是無用,。
當然,,若是周懷親自動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他不可能就因為如此小事就暴露出自己的身手。
不過,,秦衛(wèi)沒抓住人,,的確有些微微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這家伙雖然腦子笨了點,,身手還是沒話說的。
“剛剛那個人的樣貌可看清,?”
秦衛(wèi)抽了抽嘴,,低頭道:“那個人蒙著面罩,沒有看到樣貌,。不過身材倒是十分的纖細,。但是屬下仔細瞧了,有喉結(jié),?!?p> 周懷輕輕點點頭,,不再說什么,帶著秦衛(wèi)他們直接離開,。
至于那個跟蹤者的事情,,周懷并沒有放在心上。
不用說也知道,,那個人必然跟此案有關,。只要找出真相,不難找到這個人,。
于是,,第二天上午,在剛剛得知恭順伯已經(jīng)回到府邸的趙正,,直接找上了門來,,正要興師問罪。
哪知周懷表現(xiàn)的更加懶散,,并直說荊州這處山好,,那處水美,,還要帶人繼續(xù)到處逛逛,,恨得趙正牙癢癢。
自己累死累活,,通宵達旦的看卷宗,,找線索。這個混蛋玩意倒好,,竟然悠閑的到處游山玩水,!要知道,這可是西北軍的軍糧,!
最終,,趙正恨恨的離開了這里。不過打定主意,,不再奢望國公府的幫助,。案子,自己來查,!
看著趙正離開的背影,,周懷的眼神稍稍有些歉意。
本來,,他對這個刑部侍郎并不怎么感冒,。但是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知道,,這個人,,是官場上少有的正直之人,。
雖然,來調(diào)查軍糧失竊案,,他也算是為了自己的仕途,。但不得不說,的確非常盡心盡力,。而且,,這段時間,荊州等地大小官員都送來了不少禮物和美人,,都被他一一拒絕,。可見,,他也有一定的操守,。
“郡馬,咱們真不用跟趙大人合作,?”
秦衛(wèi)在周懷耳邊輕聲道,,而周懷只是輕輕搖搖頭,道:“其實,,我們已經(jīng)開始合作了,。只是趙正不知道罷了?!?p> 聞言,,秦衛(wèi)不說話了,只覺得這個周懷算計人的水平真的厲害,。
擺明了,,是讓趙正在明處沖鋒陷陣,他們在暗處調(diào)查,。而且,,只要趙正表現(xiàn)的對周懷越是不滿,荊州上下就越是瞧不起這個據(jù)說出身低微的郡馬,。
當然,,周懷還有一個顧慮。雖然趙正這個人是個好官,,但同時對大晉也是忠心耿耿,。而他,可是要做一個不學無術(shù),,不顧大局的廢物點心,,怎么可以跟趙正坦誠布公?
最終,,趙正負氣離開,,并且在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忍不住對周懷這邊破口大罵。
這下子,,整個荊州官場都知道了,。欽差正使對副使極其不滿,同時,,這個恭順伯,,根本不問事,一天到晚只知道游山玩水吃喝玩樂,。于是,,慢慢的,周懷的大門前變得門可羅雀,。而趙正雖然拒不收禮,,門前仍然是車水馬龍。
......
五日后,,案子還是沒有什么進展,,趙正愁的臉色都有些蠟黃,而在另一邊,,周懷則是吃著橘子,,優(yōu)哉游哉的看著手上的情報。
這個秦衛(wèi),,雖然以前做的不咋地,,但是效率真的是沒話說,。在襄陽這里,,已經(jīng)鋪開了一個新的情報網(wǎng)。
當然,,時間那么短促,,這種情報網(wǎng)是如此的單薄。但是,,最起碼可以了解一下基本的信息,。
其實,這也是周懷給秦衛(wèi)的主意,。一個大的組織,,若是忽然進行變革,必然會傷筋動骨,。而且,,誰也不知道這種變革到底有沒有什么負面影響。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試點先試試,。
很明顯,,襄陽就被秦衛(wèi)當成了試點。而且現(xiàn)在來看,,效果不錯,。
看著更加恭敬的站在自己身旁的秦衛(wèi),周懷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家伙,,忠心,勤奮,,好學,,的確很不錯。以前是沒人指引,,現(xiàn)在來看,,自己的選擇沒錯。
與其從外面選一個不知根底的,,不如培養(yǎng)好自己人,。
反正,國公府的人,,不就是自己的人嘛,。
”咦!“
周懷看著手中的情報,,忽然挑了挑眉,。
“郡馬,怎么了,?”
周懷將情報遞給秦衛(wèi),,道:“荊州南部,尤其是江陵地區(qū),,五個月前被洪水淹沒,,百姓傷亡慘重不說,良田也全部被毀,,顆粒無收,。”
秦衛(wèi)看過情報,,不解道:“郡馬,,這有什么奇怪之處嗎?”
手指敲著桌子,,周懷若有所思道:“按理來說,,襄陽是荊州的首府。每逢災荒,必然會產(chǎn)生流民,。但是,,為什么沒有聽說過江陵的流民來過襄陽?”
聞言,,秦衛(wèi)低聲道:“是不是當?shù)毓賳T賑災得力,?”
話畢,秦衛(wèi)自己都笑了起來,。就襄陽百姓這種生活水平,,位于襄陽之下的江陵又能有多少余糧?
難道,,郡馬是懷疑,?!
周懷淡淡道:“江陵,,地處荊州南部,,東西南三個方向,都是窮鄉(xiāng)僻壤,,根本吸引不了流民,。所以,他們唯一能來的就是襄陽,。也就是說,,襄陽沒有江陵的流民,意味著什么,?”
聞言,,秦衛(wèi)喃喃道:“意味著,江陵必然在本地解決了流民問題,。但是,,以他們本身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所以說......,!”
秦衛(wèi)猛地抬起頭來,,低聲道:“怎么可能,?那些流民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誰知道呢,,萬一當?shù)氐母改腹僖矃⑴c了進去了,?”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周懷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五分的把握,。這天上,,不可能掉糧食,而且周懷也根本不相信古代上層官員的節(jié)操,。再加上也沒有聽說荊州有大規(guī)模調(diào)糧援助江陵的行動,。所以,,其中必有隱情!“
猛地站起身來,,周懷面無表情道:“秦衛(wèi),,咱們?nèi)フ亿w大人!”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