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心魔根生,,方才僅見我一面便似有戾氣纏身,,不過后來倒是無事了,,姐姐很快就控制住了。對了,,你叫我給姐姐的血玉我已給了,,只是那到底是何物?”
為何姐姐見了便似忘了仇恨一般,,甚是神奇,!
“不過一個小玩意,你若是想要,,我這還有一個,,送你?!?p> 說起來這兩塊血玉本是一對,,是君家先祖在千年前無意中得到的,后來還是君夙寒在倉庫里找到給他玩的,,至于這玉佩的功效,,君子墨也不是很清楚,但已經成神的他對于直覺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之前無意間看到角落里的血玉,,君子墨第一反應就是送給白雪瞳,想著她應該會喜歡,,所以才會讓白一軒過去的時候將血玉送去,。
那摘下鬼面的少年正是與白雪瞳定下三年之約的君子墨,三年前他去了邊境幫白雪瞳去保護白一軒,,本來只是打算見一面逗他玩玩,,誰知道這一逗竟是三年,。
“阿墨,,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為何你已來了這雪山,,卻不去見姐姐呢,?”
白一軒不明白君子墨的用意,讓他來履行三年之約,,讓他幫忙送血玉,,可是卻不愿去見她,難不成阿墨和姐姐以前有什么刻骨銘心的故事,?就像話本里所說的那樣因為某些原因而不能相見,?不然為什么阿墨這么在乎姐姐,卻不去見她,,嗯,!沒錯,,一定是的,他們之間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愛恨情仇,。
“時機未到,,我還不能見她?!?p> 君子墨將另一塊血玉系在白一軒的腰間,,聽到他的問話,便知道這孩子估計又在腦補自己和小魔女之間的故事了,,只是這一次還不能告訴他,,有些事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呵呵,!他總不能直接告訴小魔女,,自己看上了她弟弟,要是這樣說,,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白一軒雖然奇怪君子墨的態(tài)度,但也習慣了,,這三年每次當他提到姐姐的時候,,阿墨就是這樣,總說著一些玄之又玄的話,,這種明明能感覺到中間有故事,,他還問不出來的感覺,實在不怎么美妙,。
“阿墨,,你知道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為何我查了這么久總是查不到真相,,當年那些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你一直說三年后一切都會結束,如今你和姐姐的三年之約已經到了,,就告訴我真相吧,!”
方才見到姐姐,那張與他極其相似的臉總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還有心魔出現時那雙妖異血眸里的暴虐與殺氣總讓他有些恐慌,,然而這殺氣卻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危險,似乎即便陷入心魔的姐姐亦不會傷害他一般,,很奇怪的感覺,,他與姐姐之間的血脈牽引實在有些強,強的不似表親,,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一些事情,,還有在那一刻他看見的那個黑色影子,,這個影子到底是什么?姐姐知道嗎,?那個影子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本來想告訴姐姐的,可不知為何他本能的選擇了隱瞞,。
不過,,這可并不代表他會背叛姐姐,姐姐的心魔皆因三年前的事情而起,,所以他必須查清楚那件事的始末,,他才能幫助姐姐徹底消滅心魔。
“帝軒,,若是事實就是如你所知那樣殘酷,,你會如何?”
君子墨自小就與白雪瞳一起長大,,他知道小魔女對面前這個少年有多重視,。
小魔女曾說過,“帝軒將會是這星辰大陸唯一的王,,所以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我需要守護好他的天下?!?p> 三年前,,白雪瞳即使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與這個少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在她遇到危險時,,她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要護著他,,如今這個少年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他也算沒有辜負她的囑托,。
只是有些事有些人總要有個選擇,。
“阿墨,你忘記了嗎,?我姓白,,怎的叫錯了呢?”
聽到君子墨的話,,白一軒只溫柔的看著君子墨,輕聲提醒,,似乎被叫錯了名字委屈一般,,只是少年垂下的眼眸卻涼薄的讓人覺得害怕,那樣復雜的情緒實在不是這樣一個少年該擁有的,。
當然,,這樣的情況也實屬正常,,畢竟皇族之中哪有什么純真善良,即便當朝皇帝只有他這一個孩子,,可是皇室之內又怎么可能會和睦,,若是和睦他又怎會在邊境一待就是五年不回。
“三年前的事情發(fā)生后,,你便改了姓氏,,更是絲毫不避諱朝中眼線。你不愿回帝都,,不愿再見皇帝,,甚至不愿回去看一眼你的母后,你在逃避,,不是嗎,?帝軒,你只是害怕心中最后的一點希望成了絕望,,你以白一軒的身份活著,,是想為誰贖罪嗎?”
一向寡言少語的君子墨突然對著白一軒說了這么多話,,卻是針針見血,,字字誅心,君子墨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在白一軒的心口一刀一刀地劃著,,可偏偏這些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嗎?明明白雪瞳為他設下了最嚴密的堡壘,,可他終究還是選擇走出來了,。
“是啊,!贖罪,,生而姓帝便是我的原罪?!?p> 白一軒一直笑著,,無聲的笑著,可是淚水卻不是微笑能夠攔下的,,生而姓帝,,多么無奈!生在皇家,,因為有白家,,他一直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天之驕子,可因為生在皇家,白家因他而遭此劫難,,這該是誰的罪過,!
“可是阿墨,我該如何,?我不愿白家英魂枉消,,但那個人是我的父親,我焉能……”弒父報仇,。
白一軒沒有說完,,因為他自小所讀的圣賢書不允許他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你不必如此為難,,雪瞳她定然是不希望你這樣才會不告訴你真相的,。”
君子墨看著眼前絕望而無助的少年,,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將他輕輕抱住,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背,。
你若是做不出選擇,,自有她替你選擇;你若是不愿面對,,自有我替你面對,。所以你大可放心,所有你不能你不愿做的,,都有我們替你做,。
白一軒在君子墨的安慰下漸漸恢復平靜,然后……就有些尷尬了,,平靜下來的白一軒糾結著該不該推開君子墨,,可剛剛阿墨是在安慰自己,若是突然推開,,豈不是讓阿墨覺得自己討厭他,,不行不行,他怎么能這樣傷害阿墨呢,!但為什么自己心跳這么快呢,?是生病了嗎?而君子墨也同樣在考慮這個問題,,只不過想的可能不太一樣,。
PS:君子墨內心獨白:我方才突然這樣抱阿軒他會不會有點唐突,不過阿軒應該不會往這方面想,,可是我現在該怎么辦,?假裝自己什么都沒干放開阿軒,?這樣突然放開會不會有點突兀,,要不說點什么,,但要說些什么呢?
就在二人僵持著不知怎么樣的時候,,救星來了,,白雪瞳在靈寒石臺稍稍休息了一會,在慕瞳回來后,,她就已經恢復了,,之所以突然陷入心魔,大概是白一軒與心魔的關系實在是太過密切,,她的執(zhí)念是白家,,是白九霄,是白云煙,,所以才會見到白一軒就如此控制不住,,當然,也許還有血脈的原因也未曾可知,。
而后白雪瞳就和慕瞳來了古宅,,畢竟她還是很了解她的這位摯友的,君子墨不可能就這樣讓一軒一個人來這雪山,。
“咳”只不過來的時間可能不巧了點,。
聽到有聲音君子墨狀似很自然的放開了白一軒,只不過白雪瞳還是看出來這只黑狐貍的不自然,。
“一一,,怎么哭了,是不是這只黑心的狐貍欺負你,?”
說完還輕飄飄的看了君子墨一眼,,委屈的君子墨對于好友這樣冤枉他實在有些生氣,他是那樣的人嗎,?呃,!好吧!雖然有時候的確有點黑心,。
“白雪瞳,,本尊可是幫你保護了一軒這么久,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怎么能這么詆毀我呢,?”
君子墨生氣的看著白雪瞳,大有一種白雪瞳若是再多說一句,,他就會動手的架勢,,見君子墨生氣了,白一軒急忙上前解釋。
“姐姐,,你誤會了,,阿墨他沒有欺負我,他一直都很照顧我的,,方才也不是阿墨弄哭我的,,你別怪他!”
看著白一軒這著急為君子墨辯解的樣子,,白雪瞳不知想到了什么,,溫柔的笑了笑,摸著白一軒的頭安撫到,。
“一一別急,,我就是和狐貍開個玩笑,他照顧你這么久,,我感謝他都來不及,,又怎么會怪他呢!”
雖然白雪瞳說這句話的時候笑的很溫柔,,但君子墨就是聽到了一種詭異的感覺,,而且他清楚的聽到白雪瞳特意將“照顧”兩個字加重了語氣,他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子墨,,怎么來了雪山不去藍幽宮找我呢?難不成心虛了,?”
安慰完白一軒,,白雪瞳慢慢走向君子墨,嘴角的笑意更深,,但君子墨就是感覺到了危險,,只是和白雪瞳正面剛的時間久了,他可能膽子也大了,,雖然感覺到了危險,,他還是選擇了面對。
“我為何心虛,?即便我不去找你,,你不是來找我了嗎?況且,,我不是讓一軒去了嗎,?”
自白雪瞳來了,君子墨周身的氣場都弱了,,而且當二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畫面真的是異常和諧,,畢竟那樣的絕色在大陸也找不到幾個,而且兩人還是青梅竹馬,,無論是氣場還是默契都異常的融洽,。不過旁邊的兩人看著這幅畫面卻不覺得美,反而覺得有些刺眼,,有些嫉妒,,只是兩人都沒有發(fā)覺罷了,。
“好了,,不跟你貧了,你來,,我有事問你,。”
說著白雪瞳轉身離開了莫奇閣,,君子墨看到如此嚴肅的小魔女,,知道它定然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只是為何要避開那兩人,?
慕瞳看著離開的兩人,,知道那人與白白很熟不會傷害她,而且白白應該是有意避開他們的,,想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過那個人很強,他是誰,?為何那人的氣息那樣熟悉,,很想她曾見過的一個人。
看了一眼走神的白一軒,,慕瞳默默地坐到院中的石凳上,,想著方才看到的那個場景,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白一軒一句,。
“一軒,,方才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