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心情確實頗好,。雖然給他下藥這件事兒,,他不會忘記,,但不妨礙他滿意這件事兒的結(jié)果。若不是當時要出征,,他和木清安早就完婚了,,這件事兒也早就做了。謝玄當然把這筆賬算在了端木籌的頭上,。木清安名義上是他的人,,如今終于連人和心,都是他的了,。
“王爺,,心情很好?”端木玨和云無涯正迎著謝玄走來,。
“嗯,,是很好?!敝x玄點點頭,,直直的盯著端木玨。
“怎么了,?這么看著我,?”端木玨看謝玄直直的盯著自己,不住的往后退了兩步,。
“昨天,,你給我的酒里,加了什么,?”謝玄依然盯著他,,眸子里閃著危險的光芒。
“……沒什么啊,,我哪有……”端木玨攤攤手,,自己真的沒有做什么啊,?
“沒有,?”謝玄磨牙。
“可是那酒有問題,?”一旁的云無涯終于找到了關(guān)鍵,。
“是有問題,大問題,。阿玨,,是不是上次五公主的事兒沒成你頗為遺憾,你放心,,等你成親時,,本王一定送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敝x玄冷冷的看著他,。該死的,,他還真以為那是解酒的藥?木清安那里的藥是隨便拿的嗎,?萬一是什么解不了的毒怎么辦,?
“……”端木玨抖了抖,忽然好像知道出了什么問題,。
“阿玨,,一刻鐘之后演武場,本王會讓全軍將士給你捧場,。若是你沒來,,本王就將你扔回德王府?!敝x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端木玨站在風中瑟瑟發(fā)抖,。
“王爺這是怎么了,?你給他的藥……到底是什么?”云無涯滿腦子疑問,。
“可能……也許……類似于迷情香……”端木玨猶猶豫豫的說道,。
“……阿玨,自求多福吧,?!痹茻o涯厚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向著謝玄離開的方向走去,。
兩個時辰之后,,謝玄拍拍身上幾不可見的灰塵,瀟灑的走向中軍大帳,。而端木公子,,據(jù)說是被云無涯厚道的叫來謝雷謝順給抬回去的。當然,,這次慘敗,,讓端木公子被全軍將士嘲笑了好久。
至于那杯酒怎么回事兒,,其實謝玄是真的冤枉端木玨了,。
那天楚漓吵著不舒服,讓端木玨去木清安那里取藥,,連什么樣的瓶子都告訴端木玨了,。端木玨也沒多想,便去木清安那里拿藥,,正好人都不在,,司昭也不懂,便讓他自己去取,?;貋碇螅四精k將藥給了楚漓,。宴會前,,楚漓拿了一個藥丸,說是問木清安要的解酒藥,,怕端木玨喝醉,。端木玨當時還覺得很受用,這丫頭不只會鬧騰,,還知道關(guān)心自己,。后來見謝玄喝的有些多,端木玨便把這解酒丸給了謝玄,。誰想到,,那藥丸就是楚漓讓端木玨拿回來的那瓷瓶中的藥。當時木清安在制藥跟半夏說這藥方和作用時被楚漓聽到了,,就記了下來,。
原本那藥,是楚漓給端木玨的,,這下子直接進了謝玄的肚子,。
之后端木玨還狠狠的訓斥了楚漓一頓,當他知道楚漓的想法,,恨不能敲開那丫頭的腦袋瞧一瞧,,他端木玨像是那樣的人么?趁人之危他端木玨才不屑于做,。
當然,,對于謝玄到底中招了之后怎樣解決的,他一直表示十分好奇,,只是謝玄的隱私不是很好打聽,。這事兒他也替楚漓擔了下來,一點兒也不敢告訴謝玄是楚漓做的,,很怕謝玄一個激動把楚漓給宰了,。
有了沈之逸和陳平侯坐鎮(zhèn)中軍,謝玄再無顧忌,,直接揮師北上,。北域的將領(lǐng)本來占了東平四城,數(shù)百年來第一次叩開了邊關(guān)的城門,,有些得意忘形了,。加上以為謝玄如今中毒身殘,,再也不是當年讓他們聞風喪膽的東平戰(zhàn)神了,心中便存了輕視,。俗話說驕兵必敗,,謝玄又仗著天時地利人和,不過幾場仗,,便將北域打得落花流水,。
僅用一個月,便將北域打回了原本北域和東平的邊境——金玉關(guān),。出了金玉關(guān),,便是浩瀚沙漠和連綿山脈,再往前,,才是北域的地盤,。這些年北域能夠安心發(fā)展,也要得益于這片山脈和沙漠作為天然屏障,。雖然謝玄和西川有協(xié)議,,誰拿下北域的城池就歸誰,但謝玄并不打算繼續(xù)揮師北上,,而是暫時駐扎金玉關(guān),,命令手下兵士重新建防御工事,加防金玉關(guān),。
這日,,謝玄帶著木清安來到金玉關(guān)城頭,眺望遠處的茫茫沙漠,。
“清兒,,這里本王一共來過三次,每來一次,,這大漠關(guān)山的風景便讓本王重新認識一次,。”謝玄難得感慨,。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壯闊的景色,,好美?!蹦厩灏舱麄€人都怔住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地方,跟京城那花團錦簇柳樹成蔭完全不同,。漠北的風很硬,,但木清安覺得吹著風很舒服。整個人說不出的開心愉悅,連帶著站在一旁的謝玄也被她的愉悅感染,,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擁著她看那關(guān)山大漠的落日。
“謝玄,,謝謝你,?!蹦厩灏仓?,謝玄堅持帶她來金玉關(guān),是想讓她見識這不一樣的景致,。
“謝什么,,我一直希望,你能過得開心些,,輕松些,。有什么事兒,還有我,?!敝x玄把頭低下,貼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以后有一天,,我放下包袱,你報了仇,,我們便打馬關(guān)山,,看遍天下的景致?!蹦厩灏草p笑,。自從上次被端木玨無意下藥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急速升溫,,一直這樣暖暖的,。
“好,到時候,,就沒有什么事兒,,比你還重要?!敝x玄輕聲開口,。
“謝玄,你打算在這里建軍營么?”
“嗯,,這里有大漠作天然屏障,,在這里建軍營,方便練軍,,也方便御敵,。之前北域的兵馬就是借助這屏障,直接闖入了金玉關(guān),,金玉關(guān)的官兵都不知道他們怎么出現(xiàn)的,,等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來不及?!?p> “這里,,倒的確適合練兵。天時,,地利,,人和,若此處占了兩樣,,那么等天時來了,,豈不是戰(zhàn)無不勝?”
“靖安軍,,已經(jīng)多年沒打仗,,新兵太多,若是上了戰(zhàn)場,,生死難測,。本王打算讓他們在這里感受邊關(guān)的氣氛,多加磨礪,,等到真正面對北域的兵馬時,,不至于被北域騎兵和這大漠給嚇住?!?p> 木清安頷首,,謝玄的擔憂不無道理。靖安軍早年雖然戰(zhàn)無不勝,,但經(jīng)過幾年前的血洗,,如今的兵將都少了幾分戰(zhàn)場的血性和磨礪,這邊關(guān)的確是最好的磨礪之所,。想不到,,謝玄這樣的性情,居然對手下的兵士如此愛護,,如此為他們著想,。
兩個人還待說什么,季川匆匆走上城樓,額頭都流了汗,,可見是急事兒,。
“何事?”謝玄問道,。
“王爺,,事情不好了,端木公子要一個人去朔州,?!奔敬ù丝跉猓f道,。
“什么,?他去朔州干什么?”木清安皺眉,,開口問道。
“是這樣,,三日前南邊傳來消息,,邊境鎮(zhèn)南關(guān)被破,成王和靖遠侯退守虎陽關(guān),,楚天留下斷后時,,失蹤了。楚姑娘聽到消息,,趁夜騎馬往朔州趕去,。端木公子怕寧王對楚姑娘不利,今日早上便一個人離開安城,,前往朔州,。”季川幾句話,,便將事情經(jīng)過給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