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麻子似笑非笑地看著盧永誠,盧永誠咬咬牙,,上去將那一瓶已經(jīng)開啟的黃酒咕嚕咕嚕一口灌下,,喘了口氣道:“洛遠同學(xué),,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家盧盛一回,?!?p> 洛遠淡淡道:“下周一,,你帶盧盛去三中,,向全校師生道歉,如果能做到,,那這一切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如果做不到,后果你懂得,!”
盧永誠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連忙朝洛遠鞠躬道:“謝謝,謝謝洛遠同學(xué),,謝謝劉老板,,那……那我就先不打攪你們了,我先告辭了,!”
說完,,盧永誠小心翼翼地退出包廂,一出門,,他頓時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盧盛那小混賬,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差點把盧家?guī)肴f劫不復(fù)之境,,幸好自己反應(yīng)及時,,否則盧家恐怕真的完了?!?p> ……
包廂內(nèi),劉麻子笑嘻嘻地看著洛遠道:“小洛,,這盧永誠怎么得罪你了,?”
洛遠微微一笑,說道:“沒什么,,就是在學(xué)校里發(fā)生了一點沖突,。對了,劉老板,,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待會兒還有晚自習(xí)呢!”
說著,,洛遠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他知道劉麻子對自己為什么這么熱情,自己身上有金龍令,,對任何人而言,,這都是一個大寶藏,劉麻子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交好自己,。
甚至自己如果真讓劉麻子對付盧家,,對方恐怕都會忙不迭答應(yīng)下來。
“哎,,小洛同學(xué),,先別急著走啊,!上次沒和你交換聯(lián)系方式,,就讓你這么離開了,我都后悔死了,。今天正巧,,反正你還沒吃飯,怎么著也吃個飯再走,?!?p> 劉麻子連忙攔住洛遠道。
見劉麻子一副你走就誓不甘休的模樣,,洛遠無奈,,說道:“好吧,劉老板,那我們就吃飯,,不談其他的事,。”
“好,,不說就不說,。”
劉麻子笑呵呵道,。
接下來,,劉麻子換了個包廂,又專門叫了樓外樓的招牌菜,,招待洛遠,。
吃飯的時候,劉麻子只是和洛遠天南地北地聊著天,,并沒有主動提及龍宮的話題,。
洛遠也松了口氣。
別看劉麻子長得猥瑣,,但見聞廣闊,,時事政治,八卦娛樂,,古玩鑒寶,,各種話題他都能聊得起來,而且還真有不少干貨,,很多信息都是洛遠在網(wǎng)上查不到的,。
洛遠和他聊著天,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而洛遠在聊天過程中所表現(xiàn)出的成熟,、沉穩(wěn),滴水不漏,,也讓劉麻子有些吃驚,。
洛遠給他的感覺不像是一個十八歲的熱血少年,反而像一個三四十歲,,經(jīng)歷了社會風(fēng)雨磨礪的老狐貍,。
一頓飯吃完,兩人賓主盡歡,,劉麻子也順利和洛遠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小洛,今天就到這里,,下次歡迎再來啊,,對了,這張卡你拿著,以后如果招待朋友,,完全可以來我這邊,。”
劉麻子將洛遠送到門口,,又拿出一張不知用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黑色卡片遞給洛遠,,上面還有燙金的009編號。
洛遠猶豫了一下,,便直接接了過來,,笑道:“劉老板,那我就不客氣了,?!?p> 劉麻子哈哈大笑,,拍著洛遠的肩膀道:“叫什么劉老板,,我們都這么熟了,叫我劉大哥好了,!”
“好,,劉大哥!”
……
青山湖別墅,。
盧永誠臉色陰沉地返回家中,,來到兒子臥室,兒子盧盛正半躺在床上,,老婆葛代梅則在給他喂藥,。
今天洛遠那一腳,讓盧盛也受了一定的內(nèi)傷,,雖然沒什么大礙,,但臥床幾天是免不了的。
看到盧永誠進來,,盧盛眼睛一亮,,問道:“爸,那小子簽字沒,?”
這份諒解協(xié)議書可不單單是諒解協(xié)議書那么簡單,,雷承平去教育局鬧騰了一番才讓盧盛背上處分,如果洛遠簽了諒解協(xié)議書,,非但可以解除盧盛的處分,,而且還等于打了雷承平的臉。
到時候盧盛再派人去三中宣傳一波,,恐怕洛遠也會成為三中的公敵,。
這種一石二鳥的詭計,是盧永誠幫忙想出來的。
盧盛聽說后,,不由得大喜,,他雖然恨洛遠入骨,但付出一兩百萬的代價,,讓洛遠在三中眾叛親離,,這種惠而不費的事,盧盛當(dāng)然愿意干,。
正當(dāng)他滿心期待地等著父親的好消息的時候,,盧永誠卻面無表情地踱步來到他面前,閃電般深處雙手,,啪地一聲,,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
“爸,,你打我干嘛,?”
盧盛感覺自己整張臉都火辣辣地,急速浮腫起來,,連忙用手捂著臉,,看著盧永誠道。
從小到大,,父親何曾對自己下過這樣的重手,。
一旁葛代梅也目瞪口呆,大叫道:“盧永誠,,你瘋了嗎,?你打盛兒干嘛?”
盧永誠臉色猙獰地指著盧盛,,破口大罵道:“這小畜生,,你還護著他,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他,,我們家差點萬劫不復(fù),!”
葛代梅似乎也被盧永誠的表現(xiàn)嚇住了,說道:“小盛做什么了,?你這么說他,!”
盧永誠道:“你自己問他,他豬腦子嗎,?不長眼嗎,?得罪了什么人他不知道啊,!今天如果不是我豁出去這張老臉任人家踩,,我們盧家……我們盧家就等著破家滅門吧,!”
葛代梅似乎也被盧永誠嚇住了,問道:“老盧,,小盛這是得罪誰了,?讓你發(fā)這么大的火?!?p> 盧盛也捂著紅腫的臉頰哭訴道:“爸,,我……我做錯什么了,你要打我,?”
盧永誠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你說的那個洛遠,你不是說他們家只是普通人家嗎,?普通人家能和龍宮扯上關(guān)系,,普通人家能讓樓外樓老板劉稷主動上門敬酒?普通人家他能在淬體境單槍匹馬干掉三品初階的赤練蟒,?普通人家能讓他親手殺死一名五品的通緝犯……”
盧永誠這一番話,,讓葛代梅和盧盛均呆立原地。
盧盛目瞪口呆道:“爸,,你……你說的是洛遠,?這……這怎么可能,?他們家明明就很普通,,他到高三的時候還是淬體九重境……”
說著說著,盧盛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盧永誠嗤笑一聲,,說道:“不可能?哼,,老子親眼看著劉稷上去給他敬酒,,你當(dāng)我眼瞎嗎?另外你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你說他兩周前還只是淬體九重境,,但現(xiàn)在呢,他已經(jīng)淬體十一重境了,!如果他背后沒有站著大人物,,你覺得他能有這樣的際遇?另外,,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下周一,帶你去三中,,在全校師生面前向洛遠,,向三中的老師們道歉,!”
“不……我不去!打死我我也不去,!”
盧盛捂著臉大叫道,,今天他雖然被洛遠打敗,但臨走前自己說的話他可記得一清二楚,。
如果再讓他把自己說過的話吃回去,,在三中全校師生面前道歉,這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啪——
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媽!”
盧盛目瞪口呆地看著葛代梅,。
“這兩天你給我在家好好準備,,周一的時候去給人家好好道歉,如果做不到,,那就滾出盧家,,以后我就當(dāng)沒你這個兒子!”
葛代梅冷冷道,。
盧盛一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欲哭無淚,以前但凡自己做錯了事,,母親都會出來幫自己兜底,,他怎么也沒想到,今天連母親也出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盧盛不由得悲從中來,,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