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娘看一眼李博勛,,眼神里詢問是否合適繼續(xù)進(jìn)去,,李博勛一揚下巴,,表示沒有問題,。
她才完全走進(jìn)屋內(nèi),但畢竟顧及到長絮的精神狀態(tài),,她有些沒把握不敢靠的太近,,就尋了個凳子,坐在離她兩米遠(yuǎn)的地方,,李博勛站在她身后,,讓她放心很多。
晏娘坐在那想著從何處突破,,一時靈光乍現(xiàn),,她拔下頭上一根金釵,將后面散下的長發(fā)悉數(shù)盤上去,,挽作一個宮妃常用的發(fā)式。
她再次開口:“長絮,,你看看我是誰,?”
這一次終于有了反應(yīng),長絮木愣愣地抬起腦袋,,渾濁的雙目正好對著她,,然后安靜了很久,就在晏娘以為又要失敗的時候,,長絮說話了,。
“娘娘,?”
晏娘心中一喜,腦子里不斷回想姑姑的神態(tài)儀容,,她仰直脖頸,,臉微向右轉(zhuǎn)露出與姑姑長相最相似的地方,眼里閃著精光,,肅穆開口:“本宮可是找你許久了,。”
長絮臉上升起恐懼,,全身瘋狂地顫抖起來,,直接面朝地重重?fù)湎氯ィ椭蹨I鼻涕嚎:“娘娘,,長絮錯了,,長絮錯了,娘娘啊,,帶長絮走吧,,啊——”
這是個什么情況?晏娘被這一陣哭嚎給弄得更是糊涂,,瞧她這態(tài)度,,不僅和姑姑認(rèn)識,還頗有淵源呢,。認(rèn)錯,?那就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
那就再問,。
她繼續(xù)道:“本宮為什么要帶你走,,你犯的錯本宮可都記得清清楚楚?!?p> 長絮連爬帶滾地到了晏娘腿邊,,兩手慌亂去扯她的裙擺,晏娘皺眉,,李博勛想要出手,,但被晏娘制住了。
此刻就是情緒最脆弱的時候,,趁此應(yīng)該繼續(xù)套話,,不能嚇著她。
晏娘俯身,,一手緊緊摁住長絮亂動的肩膀,,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你倒說說,本宮有什么理由帶你走,?”
長絮哭的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嘴中囁嚅不清,,晏娘凝神細(xì)聽,大概明白了話里的內(nèi)容——
“我不是……勾引……太子……娘娘……不是我……是太子強(qiáng)迫……嗚嗚”
長絮和太子哥哥暗通曲款,?,!這簡直驚耳駭目,長絮可比太子哥哥大了將近十歲,!聽她說,,還是,還是太子哥哥強(qiáng)迫的她,?,!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太子哥哥遵法守禮,,是難得的仁善儲君,,怎么可能干出這種強(qiáng)占宮女的畜生行徑!
晏娘厲聲喝她:“你胡說,!”
“我沒有,,我沒有?!遍L絮不停地?fù)u頭否認(rèn),,“真的是太子,我對娘娘一片忠心,,做不出勾引儲君的混賬事,,孩子,孩子我已經(jīng)打掉了,,娘娘求你,,求你寬恕我吧!”
晏娘一把扯過長絮的手,,掀開袖子就把上她的手腕,,脈象微弱沉細(xì),極陰之相,,就是打胎不當(dāng)身體大大消耗的脈象,。
她的臉上瞬間褪去血色,蒼白如紙,。
竟然是真的……
她一直尊敬,、她心中溫柔善良的太子哥哥,難不成真的做了這檔齷齪事……
強(qiáng)忍心中情緒,,晏娘咬牙逼問:“孩子你是怎么打掉的?打胎藥在宮里可是禁藥,!”
長絮被這一問,,卻雙眼重現(xiàn)混沌,,滿臉迷惑,又像一個沒有意識的木傀:“娘娘,,是你啊,,你給我的啊?!庇炙︻^,,“不,不是,,是誰,,鳳翎釵……”
另兩人僵了臉色,鳳翎釵,,這世上只有兩支,,太皇太后薨逝前賜給了兩個最尊貴的女人——一個是先皇后,一個是昭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