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掌柜和店小二能夠“直立行走”之后,,四人才落座點菜,。
估計是近來經歷的險情太多,明落櫻對剛剛的飛鏢大戰(zhàn)已經恢復了淡定,,她此時的關注點在于泗河的招牌美食到底是什么,。
店小二結巴著介紹泗河因著靠河而居,,河鮮做得那是非常地道的,。
明落櫻印象里,海鮮河鮮之流必定比其他菜色要昂貴,,但接下來店小二卻說:“幾位客官,,我們這兒的河鮮地道美味,價格還很實惠呢,?!?p> 明落櫻問了價格后,心道果然很便宜,,然后在跟店小二隨后的交談中得知,,因著本地人家大多數(shù)靠河吃河,甚至有些人家常年居住在船上,,靠捕捉河鮮生活,,都是做著散賣的生意。
她心想,,若是能有一個大采購商用較為公道的價格收走這里的魚蝦,,再經由運河運去京城,那么這里整個河鮮行業(yè)恐怕會被改寫,,而且同時也會改善河上人家的生活,。
但是同時她為自己的異想天開搖頭否定,先別說這個大采購商從何而來,,就單單說這如何保證河鮮的存活率,,也是個必須要解決的技術問題。
楊遇見她點頭又搖頭地存在于自己的魂游世界中,,倒是好奇:“點個菜能想這么多,?”
明落櫻這才清醒,于是刷刷點了幾個地道的魚蝦蟹和時蔬,,店小二咧嘴笑笑離去,。
她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楊遇:“你看,這里百姓生活得果然不如表面上的富足,,剛剛小二說了,,大多數(shù)人家住在船上,倘若有家,,何須拖家?guī)Э谄丛谒稀,!?p> 楊遇問:“那你有何高見,?”他倒是對她的性情摸索得清楚。
明落櫻此刻只顧著自己心中所想,,沒有留意他的揶揄:“你可知這泗河流經哪些地方,?這是官道運河嗎,?”
楊遇眉目一挑,暗贊她的聰慧:“泗河沒有流經其他大城鎮(zhèn),,但是它直通京城,,從這里順流往下五里之處有個碼頭,是通往京城的官道運河,?!?p> 明落櫻眼睛一亮:“這也太巧了吧……”她特意壓低聲線:“倘若把這里的河鮮按照公道的價格收購,并運送至京城,,而且解決河鮮的運送技術,,以上若都能成,就是一舉多得,?!?p> 楊遇微微一笑,這就是他的丫頭,,聰慧卻不自知,,他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才是解決這里窮苦生活的辦法,。而京城本就不是靠水而居,河鮮就是所有飯館中外來的貴客,?!泵髀錂研πφf。
傲風聽到此處,,驚覺這位姑娘不是普通人,,剛想開口,卻被少主用眼色阻止了,。傲風不懂,,明明是少主在大皇子的幫助之下,將泗河一段正式成為官道運河的,,何不讓落櫻姑娘得知她跟少主心意相通,,這樣可不美哉?
楊遇點頭:“雖然想法還有瑕疵,,但卻值得一試,。畢竟,這是筆大生意呢,?!彼菢幼臃路鹨姷姐y子在發(fā)光。
明落櫻看了看他,,原來是想賺大錢而已呢,,她此刻也沒有再多說,,畢竟無論他的目的為何,都能改善泗河的產業(yè)狀態(tài),,不是么,。
說了這么多,店小二終于上了菜,,陸續(xù)端來了鹽浸漕蝦,,蒜蓉蒸河蚌,爆炒小河蝦,,時蔬等等
明落櫻嘗了嘗,,微笑對掌柜說道:“掌柜的,味道不錯,,不知你們這里有沒有油燜大蝦,?做法不同呢?!?p> 掌柜的一聽,,馬上接話:“姑娘,你可知做法,?”
明落櫻發(fā)揮她吃貨的本色,,大概說了油燜大蝦的烹煮方法,特意提到放多點辣椒,,會更加有勁,。
掌柜連忙提筆記下,并說再讓廚房給他們做多一道菜,,是贈送的,。
明落櫻驚喜,一臉滿足,。
楊遇低笑,,心里嘆息,老天爺,,你叫我如何忽視她,?在我眼中,即使周邊灰暗,,她也是那顆亮白的珍珠,。
飯后,楊遇對青狂傲風低語:“這條街還是帶有殺氣,,不能掉以輕心,。”
青狂傲風點頭,。
明落櫻一驚,,以為就此掀過去的危險,竟然還有下文,?她瞬間露出惶恐的神色看向楊遇,。
楊遇用眼神安撫她,并示意不要害怕,。
明落櫻對他是迷之信任,,有他在,確實能容易讓心靜下來,。
夏日的夜空之下,,映著疏落樹影的二樓南邊客房,搖曳著燭火,,那窗戶微微開啟,,閃入一道灰白的人影。
來人潛入房內,,竟然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內心大驚,準備轉身跳窗而出,。
但就在這一瞬間,,窗戶已經有一道墨青色的身影跳入,而房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闖入了另外一個黑衣男子,。
兩人正是青狂和傲風。
那灰白衣服的人,,賊眉鼠眼,,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他使出自己的拿手招式,,雙腳夾起一張木凳,,忽如一個螺旋起躍,將木凳旋風式砸向窗邊的傲風,,傲風馬上偏著身躲過了木凳的襲擊,,但那人卻抓住了時機,以雷霆之速躍窗逃跑,。
傲風立馬追了出去,,連接著青狂也追了出去。
楊遇的房內,,明落櫻豎起耳朵傾聽對門的動靜,,此時她扭頭看向楊遇,楊遇示意她不要多作聲張,,并說:“他們兩人足夠對付那人,?!?p> 明落櫻這才安了心。
楊遇卻接著說道:“今晚你必須跟我待在一起,?!?p> 明落櫻剛剛才安放下來的心,又開始亂跳,,而后糯著聲音問:“那人不是已經走了么,?”
楊遇聽著她那軟糯的問話,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還想在祁蜀的事件重演,?”
明落櫻緊張地看著他,那種被利器割肉的感覺還異常清晰,,她斷然是不想再重溫一次這樣的尖銳的痛苦,,于是快速搖頭。
楊遇嘆氣:“既然不想,,就待在這里,。之前使用飛鏢的那些人,還有剛剛的那人,,甚至包括那個扒手,,他們都來自同一個幫派,叫布衣幫,。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一眾瞞著他們的幫主,被穆煞教唆對我們下手,?!彼D了頓,似乎是再一次嘆息:“原本飛鏢之事,,他們理應收手,,但這武林絕對不缺冒死上進卻又執(zhí)迷不悟之人,剛剛的人,,就是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