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練的差不多了,陳老師喊他們集合比賽投籃,,每人投三次,看看準(zhǔn)頭如何,。
他挑了一直都很淡定的裕暄先來,,把籃球遞給他。
裕暄拍了兩下,,跳起后手臂前推,籃球劃過一道弧度,,最后撞在籃板上,,反彈落下。
“嗤,!”
身后傳來笑聲,,裕暄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魏裕昌,他懶得理會,,接過第二個球,,略微調(diào)整角度,再次投出,。這次撞在球框上,,籃球跳動了下,最終墜落其中,。
裕朗比他還要高興,,拍手道:“表弟加油!”
最后一個球緊跟著拋出,,再次投進(jìn),,得了兩分。
之后是裕朗,,他投球的姿勢有些像霸王舉鼎,,兩只手向上重重一推,十分有力,,只是準(zhǔn)頭不行,,三個球只進(jìn)了一個。
最有趣的是魏裕昌,,先是學(xué)著裕暄的樣子跳起拋出,,姿勢還不錯,可惜力氣太小,連球籃都沒碰到就掉下來了,。
第二球重整旗鼓,,加大力道,卻筆直撞在籃板上,,然后反彈回來,,差點砸到他自己。
裕朗‘撲哧’一笑,,魏裕昌神色惱火,,最后一球直接雙手倒馬桶,奮力向前一拋,,只見籃球飄飄悠悠的越過籃板,,最終砸在地上。
“笨蛋,!笨蛋,!”
這聲音不是裕暄他們說的,而是來自頭頂,。只見樹梢上站著一只紅綠鸚鵡,,歪著頭,俯視眾人,。
裕朗哈哈大笑,,這只叫毛毛的鸚鵡他自然認(rèn)識,這幾天上課經(jīng)??吹剿w來飛去,,偶爾拿零食喂它,卻傲嬌的不理人,,口頭禪就是笨蛋,,逢人就喊。
魏裕昌惱羞成怒,,抓起一個籃球砸過去,,可惜沒砸到,鸚鵡展翅飛起,,一邊飛一邊喊:“笨蛋,!笨蛋!”
“臭鳥,,你給我等著,!”
看到魏裕昌吃癟,裕朗狠狠出了口惡氣,,下午上課都是喜氣洋洋,。
按照課程安排,,每周他們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所以這天傍晚,,他們兩個都被接回了家,。
倆人一走,裕暄耳根子頓時清凈了,,他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劉墉端來水果放在旁邊,發(fā)現(xiàn)小少爺不愛看動畫片,,反而喜歡看新聞,,一雙黒杏仁般的眼睛專注的盯著電視,眨也不眨,,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
劉墉笑了下,沒有打擾,,轉(zhuǎn)身離開,。
夏日里酷暑難耐,炙白的陽光籠罩著大地,,知了叫的人心煩躁,樹葉耷拉著沒有精神,。
然而湖邊卻涼風(fēng)習(xí)習(xí),,透著淡淡水氣。
今天難得休息,,不用上課,,裕暄不想悶在客廳里,就找了個樹蔭處,,讓傭人安置好躺椅,,然后找來一根釣竿,說要親自釣魚,,中午給外公熬魚湯,。
傭人們不敢遠(yuǎn)離,生怕他掉進(jìn)湖里,,想攔又不敢攔,,尚成鈞去了集團,劉管家也不在,,別墅里自然是小少爺說了算,。
說是釣魚,其實就是換個地方睡午覺,,裕暄把魚竿放在腳邊,,整個人躺在躺椅上,在徐徐的清風(fēng)下,很快就睡著了,,魚兒咬鉤也沒吵醒他,,還是傭人小心的把魚竿挪到一邊,這才收線,。
等他揉著眼睛醒來,,就看到腳下準(zhǔn)備的水桶里,一條胖胖的鯉魚正在緩緩游動,!
讓傭人把魚拿去廚房,,中午外公從公司回來,桌上就多了一碗魚湯,。
“我自己釣的,!”裕暄親自盛給他。
尚成鈞嘗了一口,,笑著點頭,。
因為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所以尚成鈞下午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辦公,。
吃過飯后,他正準(zhǔn)備去書房,,裕暄追上來問:“外公,,我能進(jìn)去嗎?”
尚成鈞怔了怔,,點頭,。
這里空間極大,兩側(cè)靠墻的位置擺著紅木書架,,上面放滿了書籍,,在書房中間,還有一張三米長的巨大書桌,,左側(cè)是待客的沙發(fā)跟茶幾,。
尚成鈞要處理文件,示意他自己玩,,裕暄也不打擾他,,走向墻邊的書架,望著或新或舊的書籍,,隨手抽出一本,,講的是公司制度管理。
跟別人充面子的裝飾品不同,,裕暄翻開書后,,發(fā)現(xiàn)里面寫著密密麻麻的附注,,諸如‘狗屁不通’‘不知所謂’‘主次顛倒’等判語,字跡如刀,,鋒芒畢露,,讓人莫名想笑。
只是越往前走,,書上的附注越少,,而且語氣緩和很多,不再一味的否定,。字跡棱角磨平,,變得圓潤浩大。
到最后一排書,,只有翻看的痕跡,,卻不見附注,種類也變得五花八門,,不再僅僅是管理類,,包括科技、心理,、金融等應(yīng)有盡有,。
長長的書架,好似一個人的生命旅程,,逐漸長大,,歷經(jīng)世事,最終變得成熟穩(wěn)重,,海納百川。
裕暄的境界自然沒法跟外公比,,所以他把手里的書放回原位,,從頭開始看。
有著上一世在大學(xué)瘋狂考證的經(jīng)歷,,再枯燥的書他也能讀下去,,而且書里還有尚成鈞年輕時寫下的備注,嬉笑怒罵,,一針見血,,更覺有趣。
“看的懂嗎,?”
正當(dāng)他專注其中時,,外公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問,。
裕暄自然是懂的,,但不能說實話,,一個才六歲的小孩,沒有接觸任何知識,,竟然能看懂這些專業(yè)書籍,,說出去只怕會讓人驚異。
所以他搖頭:“看不懂,,但覺得有趣,!”
尚成鈞摸了摸他的頭。
“外公,,這些書我能帶回房間看嗎,?”裕暄問。
“可以,!”
尚成鈞頓了頓,,又道:“以后你想看了,隨時可以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