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分好多種,。
有聲有淚的哭,,有聲無淚的哭,無聲有淚的哭,,無聲無淚的哭......
但一位大男人,,起碼算得上男子漢,,站在門柱前,撕心裂肺的哭,,畫面有些難以想象,。
木匠哭了。
余淮認(rèn)為任務(wù)已經(jīng)算是完成,,書生來與木匠文斗,,并且在木匠出完對聯(lián)后,書生直接認(rèn)輸說自己對不上來,,轉(zhuǎn)身拎著酒便走掉,。
為什么,木匠會哭,?
這不太像是夙愿達(dá)成后的喜極而涕,。
反倒像是死了親爹。
“咳咳......”
呆呆站在原地的余淮有些尷尬,,他還是決定上前勸慰一下,。
畢竟木匠還得跟著他去修補(bǔ)小翠兒家的紡機(jī)。
他需要過冬的棉衣,,不然真的會凍死人呀,。
“別攔著我,我要去死......人生到頭都得死,,留取良心照汗巾,!”
哈?
啥玩意兒,?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余淮發(fā)誓,這是他做的最錯誤的一次糾正,。
因為就在他下意識糾正木匠的錯誤后,,木匠止住眼淚和哭聲,轉(zhuǎn)過頭望著余淮。
緊接著,,更加響亮的哭聲便傳了出來。
而且,,邊哭著,,木匠還抱著門柱,用頭撞了起來,。
余淮趕忙上前,,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把木匠拉開,并且讓他遠(yuǎn)離任何可以撞頭的地方,。
“呼......你弄啥呢,,不是和書生文斗嗎?文斗完了怎么尋死覓活,?”余淮問道,。
“哇!”
木匠一個字沒說,,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余淮真的覺得頭疼,上前拎著木匠的領(lǐng)口,,掄圓了手,,啪啪兩個大嘴巴抽了上去。
是不是有點(diǎn)沖動,。
說實話,,木匠也被這兩個耳光給抽懵,但很快他也就冷靜下來,。
“書生羞辱我,,他文斗輸給一位大字不識的人,你覺得可信嗎,?這是因為在他眼里,,我還不夠格與他文斗,所以他寧愿輸,!”
木匠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余淮嘆了口氣,攙扶著木匠回到房里,。
令余淮沒想到的是,,木匠的房間很干凈,從床柜到桌椅,,全都是出自木匠的手,。
可以稱得上心靈手巧。
最讓余淮感到驚奇的是,,書桌上還放著幾張圖紙,,圖紙上畫著幾款不同的紡機(jī),。
“難不成真的是用嘴叼著筆畫的?”余淮掃了眼,,安撫好木匠的情緒后,,這才出門前去找尋書生。
這家伙不靠譜,。
難怪他之前會產(chǎn)生不太好的預(yù)感,。
自由度開放后的任務(wù)竟然變得如此流暢簡單。
事實上很難很難,,所有人都不再是冰冷且被設(shè)定好的NPC,,現(xiàn)在他們都有屬于自己的情緒。
在做任務(wù)的前提下,,還得需要照顧到每個人不同的情緒,。
最簡單的例子,余淮自己給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支線任務(wù),。
被他命名為‘探望鐵匠’,,每次他去探望鐵匠,都能感受到鐵匠對他的好感度越來越高,。
而現(xiàn)在木匠感受到來自書生的羞辱,,令他悲憤。
所以這就不算完成任務(wù),。
估計現(xiàn)在自由度完全開放后,,余淮就算想別的辦法去幫小翠兒修好紡機(jī),或者是弄一套過冬的棉服,,都不算太難,。
但恐怕,等一年后游戲結(jié)束,,他的完成度評分應(yīng)該不會很高,。
“還得一點(diǎn)點(diǎn)來?!?p> 氣呼呼的余淮再次來到村外,,找到靠在青石上眼看又要把酒喝完的書生。
“你這人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p> “過分?余兄開什么玩笑,,你讓我去和木匠文斗,,我去了呀,他出的對聯(lián)難度太大,所以我認(rèn)輸,?!睍苡欣淼慕忉尩馈?p> 現(xiàn)在余淮才算是真正明白一個道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恰恰,,書生就是一位很有文化的流氓。
好想抽他丫的,,但是抽他又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提要求吧?!庇嗷粗苯娱_口問道,。
“嘿,我說你怎么和木匠關(guān)系那么好,,為他至于這么操勞嗎,?”書生笑著問道。
“說,!”
“很簡單,,我喜歡喝酒......但是我又比較窮?!?p> “窮你就去打工啊,,自己買酒喝?!?p> “這不符合我的人設(shè)啊,。”書生嘆了口氣,,“像我這種周游世界的酒鬼書生,,貧窮是我唯一的代言詞?!?p> 又要完成任務(wù),,還得照顧這些NPC的情緒。
忍著情緒,,沒有痛毆書生,,余淮再次去找酒館老板。
“我這里是小本買賣,,經(jīng)不起折騰,,也沒打算雇人!”酒館老板道,“不過,,要是能和廚子商量商量,,把兩家產(chǎn)業(yè)合成一家的話,那還可以考慮,?!?p> 兩家產(chǎn)業(yè)合成一家。
有些難度,。
酒館老板的模樣就顯得特別精明,,長著一雙老鼠臉,要多奸詐有多奸詐,。
......
“當(dāng)然不可能,,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產(chǎn)業(yè),說被吞并就被吞并,,你去問問酒館老板能不能讓我吞并了他的酒館,。”
聽到余淮的話后,,廚子火冒三丈,,甚至都將玄鐵菜刀拿了出來。
“余淮兄弟,,咱們交情好歸交情好,,但你若執(zhí)意幫他的話,這口菜刀還給你,,咱們以后就當(dāng)從來不認(rèn)識就好,。”
當(dāng)初廚子看到這口菜刀的時候可是眼睛都直了,,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廚藝教給余淮,。
現(xiàn)在這件事兒,可能真的觸及到了廚子的底線,。
“哈哈,,我就隨口一提,你不要往心里去,,無所謂的事兒,!”余淮笑著擺手。
他可不會為了酒館老板和書生就去得罪廚子,,好不容易和廚子建立起來的好感度,,要是為了這個廢掉,得不償失,。
“只能重新去想別的方法了,?!庇嗷磭@了口氣,拿了些肉換了點(diǎn)酒,,又一次找到書生,。
總不能自己養(yǎng)活書生吧。
喝了酒的書生特別能聊,,天南海北,,東拉西扯,渾然像是個說書的,。
“對,,說書啊,!”
余淮起身,,趕忙跑去酒館,找到老板,。
他想解決的是只賣酒,收入低微的難題,,所以想收購廚子的餐館,,這樣就能擴(kuò)大一下經(jīng)濟(jì)來源。
可同理,,酒館若是能多個說書的,,不就多了些吸引力嗎?
他可以不賣菜,,買點(diǎn)干果之類的,,這樣也不會和廚子的飯館產(chǎn)生沖突。
“說書,?你說村外那個窮酸書生會說書,?”酒館老板好奇的問道。
“不是會,,而是特別能說,,他肚子里的故事可講不完啊?!庇嗷纯芍^是深有感觸,。
“要是真的有效果,倒是可以試試看,,可一旦沒效果的話,,我會立馬辭退他的!”酒館老板道,。
“放心好了,,效果絕對有,!”
書生的故事沒有那么精彩,可不代表余淮不知道什么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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