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邊打算出去時,,她又瞥了一眼墻角那一堆破銅爛鐵,,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安亭溪伸出腳去踢了一下,。一踢之下,柜子后面的那扇木板竟緩緩合攏了,。亭溪心下叫了一聲糟糕,,這可怎么出去呢,?繼而又笑了,伸出腳踢了那堆破銅爛鐵一下,,沒有反應,,這才有些著急。四處找了找,,沒有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其他機關,,就又朝著那堆東西狠狠踢了兩腳,想發(fā)泄一下心里的不滿,。木板好像在跟她開玩笑似的,,若無其事地緩緩梭開,露出外面的房間來,。
亭溪這時候倒還又舍不得出去了,。也不知是誰設計的這機關,又簡單又巧妙……如果我踢它三下還會不會有驚喜,?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安亭溪就很自然地伸出腳,對著那堆破銅爛鐵踢了三下,,還果然是有驚喜在等著她,。
忽然,這堆破銅爛鐵開始緩緩轉動起來,,那個像茶壺嘴一樣的東西慢慢舒展開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凹t果沒回來,害得大人您也沒休息好,,這么早又要去上朝,。”說話的人仿佛就站在身邊,,倒把亭溪嚇一跳,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這時,,女人又道:“大人您說,李貴那老潑才去會稽不會真是去尋鷹兒的吧,?”亭溪想起來了,,這是若柳的聲音,她昨天中午聽到過的,。
安亭溪不確定若柳能不能聽見她,,便盡量輕地跪在地板上,打量著那“茶壺嘴”,。這時,,就聽“茶壺嘴”里傳來張汝舟的聲音:“婦人之憂,,即使尋見,又當如何,?”
安亭溪瞪著那“茶壺嘴”,,這對男女,果然是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本來自己還覺得若柳長得還挺好看的,。正想著,聽若柳的聲音又傳出來:“說的也是,,就算官司打到天上去,,那也是鷹兒自己愿意嫁給鐘復皓的。大娘子那會子病得人事不省,,連棺材都準備好了,,你說我不點頭誰點頭?”說到這里話鋒一轉,,換了副撒嬌的語氣,,道:“嗯,這不都是大人您的功勞嗎,?要不是您手段高明,,咱倆現(xiàn)在怎可這么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你倆,?還名正言順,?安亭溪跪在與他們一墻之隔的地板上,恨不得破墻而入去看一看二人此時的嘴臉,,她彎下腰把眼睛對在那“茶壺嘴”上看了看,。不想,還真能看到,。此時,,若柳正在給那張汝舟整理衣服上的腰帶,把一定有長帽翅的帽子拿過來給他戴上,。只見若柳一邊做一邊在說著什么,,可安亭溪卻聽不見了。她把眼睛離開了“茶壺嘴”,,墻那邊兩人的聲音又重新傳來,。安亭溪想了想,打個盤腿坐在地上,,聽他們繼續(xù)往下說,。
只聽張汝舟道:“別說李貴那作死的老奴尋到鷹兒,就算他真的尋到張汝臣又如何?后院知道又怎樣,?只是這老婦的命也忒硬了些,。再由著她這么折騰下去,手里的東西豈不都被她折騰光了,?”
若柳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兩年前李貴趕著送去洪州的那一大批金石又怎么說?我想想都覺得心疼,。還有那個天殺的王繼先,。若不是看在大人您的份兒上,我能給他好臉,?這老不死的還想要得寸進尺了……”說著,,竟哭哭啼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