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還沒倒下的幾個強盜看著自家老大這副任人蹂躪的凄慘模樣,,身子抖個不停,,連刀棍都拿不穩(wěn),,統(tǒng)統(tǒng)掉到地上,。
大和尚轉(zhuǎn)過頭,,微微一笑,。
“??!”
幾人瞬間很沒骨氣的癱倒在地,,也不敢逃跑,就這么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南無阿彌陀佛,!”大和尚又打了聲佛號,邁著步子走向他們,,正打算去問問這幾人“悟了嗎”,。
然而,眾強盜瞅了瞅自家昏迷不醒的老大,,再看了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兇殘大和尚,,他們一咬牙,紛紛舉起棍子,,然后……互相給了彼此投以鼓勵的目光,,自己給自己腦袋來了一棍,昏倒在了地上,。
大和尚明顯沒想到這群戲精會有如此精湛的表演,,剛邁出的左腳又收了回來。
這個厲害了,,是一群狼人?。?p> 蘇寂感覺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影帝,自己這個一身正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有些招架不住??!
“那個…大師?”蘇寂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跟和尚打了聲招呼,!
“阿彌陀佛!”大和尚轉(zhuǎn)過頭,,默默把齊眉長棍藏在了身后,,笑著說道:“施主不必客氣!貧僧法號玄若,,你直接稱呼我玄若便好,!”
蘇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鄭重其事地看著他,,然后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向他拱手作揖,。
“剛才如果不是玄若大師你出手相助,我這小命怕是保不住了,。在下蘇寂,,感謝大師救命之恩!”
玄若一臉淡然地托起蘇寂的手,,把他扶了起來,,說道:“蘇施主客氣了,濟世救人乃是出家人的本分嘛,!”
“我看剛才蘇公子衣服上好些地方都破了,,還有不少傷痕,想必在這些惡徒身上吃了不少苦吧,?”
蘇寂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還帶著許多傷,確實像是被打劫過的模樣,。
蘇寂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實不相瞞,,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弄的,!我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荒郊野嶺,腦子里一片空白,,關于自己如何到這里的這段記憶完全消失了,。”
“倒是剛才聽一個路過的大哥說離這里不遠處有個小村子,,正想去看看有沒有認識我的,,結果就碰上了這伙人,!”
“莫不是得了離魂癥?”
玄若眉頭緊鎖,,得了離魂癥是什么樣他也略有耳聞,,可現(xiàn)在看蘇寂思維清晰,也不像啊,。
“應該不是,,我自己猜測可能是被什么人襲擊了,打傷腦袋導致的短時間失憶吧,!”
蘇寂主動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離魂癥和失憶癥相比更像是一種精神分裂癥,,他只是單純的失憶,,可不算人格分裂啊,!
玄若往蘇寂的后腦勺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巴掌大的血痂,對他的話倒是信了幾分,。
“阿彌陀佛,!”
玄若打了聲佛號,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說道:“既然如此,,貧僧就陪施主走一遭吧,護送你一段路,,免得你又遇到什么麻煩!”
說著,,就拿著法杖,,和蘇寂揚長而去。揮一揮衣袖,,留下一片躺在地上的強盜,。
……
樹林里,幾只鳥兒高高站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嬉戲著,,突然就被一聲略顯粗獷的嗓音驚走了。
“蘇公子,,你要找的應該就是前面那個村子吧,?”
玄若在停下腳步,用手指了指不遠處冒著縷縷炊煙的地方,,轉(zhuǎn)頭對著蘇寂說道,。
蘇寂歪著腦袋,順著玄若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隱隱約約顯露出幾戶人家,,此時臨近黃昏,,正好可以看見裊裊炊煙在上空盤繞。
蘇寂也不太確定,,略帶遲疑地說道:“應該是了吧,!畢竟那大哥也只說了是這個方向,我想多半就是這里了,!”
“那多半沒錯了,!”玄若說完,就大步向前走去,,蘇寂也趕忙加快步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兩位是,?”
剛剛走進村子,,二人就遇見了一個身穿布衣,年齡大約十二三歲的少年,。
“南無阿彌陀佛,!”
玄若起手一個佛號,正準備開口說些客套話呢,,誰料卻被那少年一臉驚喜地打斷了,!
“蘇大哥?”
蘇寂自己也懵了,,困惑地看著這名少年,,頭上仿佛浮現(xiàn)了一堆問號。
“你怎么又弄成了這副模樣,,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呢,!”少年憨厚老實的臉上帶著幾分意外的神色。
說著,,少年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站在蘇寂身旁的玄若,,眼神中帶著些許困惑,似乎是有些疑惑蘇寂身邊怎么突然出現(xiàn)的這么一個和尚,。
蘇寂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而除了扯到后腦勺兒的傷口而引起疼痛以外,什么也沒想起來,。
玄若瞅著蘇寂的眼神,,當下明白過來他并沒有記起眼前的這個少年是誰,替他出言解釋道:“還望這位小施主見諒,,蘇公子不知怎么的腦袋受了點傷,,最近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嗯?失憶了,?”少年雖然對于這個解釋有些疑惑,,但看二人確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確實,!”蘇寂臉上帶著歉意,說道:“這位兄弟,,我現(xiàn)在只記得自己一直生活在洛陽,,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卻全都想不起來了,!”
說完,,他攤開手,苦澀的笑了笑,。
這少年盯著蘇寂上上下下瞧了半天,,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說道:“我先帶你們?nèi)ヒ姶彘L吧,,他說自己年輕時曾經(jīng)游歷四方,見多識廣,,沒準知道你這病怎么治呢,?”
蘇寂點了點頭,同意了少年的建議,。
當然,,他倒不是真的相信那神奇的村長真的知道自己的失憶怎么治,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哪怕一個自己感覺有印象的人,!
沒準自己對這村長有印象呢,?
這么想著,蘇寂和玄若就這么邁著步子,,跟在了少年身后,。
“對了,,冒昧的問一下,,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蘇寂有些小心地出言詢問道,。
“我?我叫張鐵虎啊,,你之前還說這名字好聽呢,!”張鐵虎認真地說著自己的名字,,說到后半句時有些靦腆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蘇寂在腦子里瘋狂搜索著張鐵虎這個名字,,然而還是一無所獲,最終他還是沒有回憶起這個張鐵虎的半點信息,。
“那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呢,?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這個地方的嗎?”
“我們怎么認識的,?”張鐵虎沉吟了半天,,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們也才認識不久,差不多也就是前幾天的事吧,!”
“嗯,?跟我詳細說說吧!”
蘇寂聞言也沒有絲毫意外,,畢竟他連自己小時候的事都還印象深刻,,如果這少年他之前就認識的話沒理由記不住,所以認識張鐵虎這件事必然發(fā)生在丟失的那一塊記憶里,。
“差不多就在七八天之前,,也是這樣一個黃昏,我在山上砍柴回來的路上就看到了坐在山腳下的你,!話說你也真是倒霉,,怎么老是遇上這種事,莫不是惹怒了山神,?”張鐵虎說著,,有些驚奇的望著他。
這也難怪,,畢竟間隔不過數(shù)天,,蘇寂遇到了兩次劫難,一次比一次嚴重,,這未免也太凄慘吧,!
“你說自己是從洛陽來的,外出游玩的時候從山坡上摔了下來,,把腿摔折了,,然后我就把你扶回來了!后來又連續(xù)幾天大雨,,你就在我們村子里暫時住下了,。”
“后來呢,?”蘇寂的臉上寫滿了疑慮,。
張鐵虎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繼續(xù)說道:“昨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不見了,我還以為你是著急趕路,,趁著天剛放晴已經(jīng)走了,,也就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