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音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又依法炮制其他幾種靈藥,。因為她神識之前受過傷,,所以這次煉丹感覺異常吃力,。
等好不容易將所有靈液都倒入冰玉壺,,白水所化白龍也跟著飛入冰玉壺里,,開始慢慢引導(dǎo)幾種靈液細細揉和在一起,。
朱墨音蓋上冰玉壺的壺蓋,,再催動壺身緩緩轉(zhuǎn)動,。
此時的冰玉壺,,一邊緩緩轉(zhuǎn)動,一邊從壺嘴的地方冒出絲絲白氣,,看起來就像水燒開的模樣,。
這些白氣帶著藥香,隨著冰玉壺轉(zhuǎn)動的時間越來越久,,慢慢在冰玉壺的上方凝實,,重新化為一條小小水龍,飛入朱墨音的眉心,,返回至她的識海,。
見白水已經(jīng)全部溢散而出,朱墨音停下轉(zhuǎn)動的壺身,,再一催壺內(nèi)本身具有的法陣,,里面膏狀體的靈藥,會自動化為一顆顆丹藥的形狀,。如此,,再慢慢在壺中溫養(yǎng)個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出丹了,。
冰玉壺的材質(zhì)特殊,,可以慢慢將丹藥里的水氣滲出,從壺嘴里排放出來,。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左右,,朱墨音催動冰玉壺緩緩?fù)T谒氖中摹?p> 她打開壺蓋往里一看,壺內(nèi)圓滾滾的盛放著二十來顆補血丹,。她頓時眉開眼笑,,將靈丹用玉瓶裝了,收入曦露貝中,。
她對她掌心的冰玉壺,,簡直喜愛得無以復(fù)加。冰玉壺是五長老送她的,從她得到這只壺后,,煉丹就極少有失敗的情形,。主要是水煉之法比火煉更加溫和,去除雜質(zhì)的方法更加徹底,,大浪淘沙,,剩下的全部是精華,揉和起來也更加容易,。
通過水煉之法煉出來的丹藥,,和火煉之法的還是稍有不同。首先,,藥性溫和,,比火煉之法的丹藥少了一絲火氣,溫溫吞吞的,,藥效沒有火煉之法的猛烈,。
其次,從外觀上來看,,水煉之法煉出的丹藥更加瑩潤,,賣相比火煉出的丹藥要好看一些。
朱墨音將冰玉壺收回曦露貝,,又使了一個凈塵術(shù),,將屋內(nèi)收拾妥當,這才松了口氣,。
“幸好我有五長老教的這個本事,,在修真界才可以丹藥無憂,再加上葳蕤珠里有我這些年來所種的靈植,,短時期內(nèi)應(yīng)該不差靈藥,。”
朱墨音剛準備吞服一顆補血丹運功療傷時,,她設(shè)在屋內(nèi)的防御陣法,,非常不合時宜地顯出被人觸動的痕跡。
屋外,,陸離和常季被摔了一個狗吃屎,,常季疼得齜牙咧嘴,他后背上的傷還沒有好,,“陸離大哥,,你家的門怎么變得這么邪乎了?!?p> 朱墨音一聽是那兩個貨,,心頭就是一陣膩煩:這些可惡的凡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自以為聰明,,實則是她不想過多和凡人計較,。
她刷地一揮手,大門自動打開,,朱墨音坐在蒲團上,對那兩人怒道,,“不是給了你們一塊靈石嗎,,你們不要太貪得無厭了!”
陸離忙將手上的一百兩白銀遞上,,“墨兒,,你誤會了。我們剛從奇珍閣回來,,奇珍閣的老掌柜說,,你的靈石就只值一百兩銀子?!?p> “一百兩,!”朱墨音雖然對俗世界不熟悉,但她拿一塊上品靈石去換相當于是石頭瓦礫的金銀,,結(jié)果還被人告知,,就算換石頭也換不了多少。
現(xiàn)在的石頭瓦礫,,都這么珍貴了嗎,?簡直欺人太甚!
朱墨音面色變得相當難看,。
“哎呀,,你別生氣,我其實知道你的靈石值一座金山,,是奇珍閣的掌柜以勢欺人,。你在修真界可能不明白,有權(quán)有勢的人,,其實是可以指鹿為馬的,。”陸離觀她神色,,故意陰陽怪氣道,。
陸離的話正戳中朱墨音的痛處!
她怎么不懂,,她一個筑基修士,,為什么會在家族小比上輸給煉氣期的朱明月,?還有她為什么會私自出谷去找她的爹?在白水谷被欺負就算了,,如今在這俗世界,,她居然還能遇見這么窩火的事情。
她這邊臉色越來越差,,陸離卻仿佛渾然不知,,依舊苦著臉道,“比如你的靈石,,明明值一座金山,,我們兩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子去換,能換到一百兩銀子就算不錯了,。但假如我們有勢,,別說給他們靈石了,就算是路邊的一塊爛石頭,,也能將他們寶庫的東西全部換出來,。”
“是啊,,是?。 背<驹谝慌愿胶?。
“都別說了,,告訴我奇珍閣在哪?!敝炷粢徽惺?,陸家院子里一顆灰不拉幾的石頭飛入她的手中,“給他們靈石他們欺人太甚,,那就給他們破石頭好了,。”
朱墨音忍著氣,,對陸離和常季道,,“你們兩個前面帶路!”
陸離和常季兩人忙點頭哈腰地答應(yīng)了,。
奇珍閣的掌柜在庫房里,,嘴巴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他實在太高興了,。
算那兩個小子識時務(wù),,不然他還真要多費一番手腳。掌柜的將微微散發(fā)藍光的上品水系靈石捧在手里,,越看越愛,。
他知道自家少主是修士,,平時最缺的就是靈石。少主在和清門外門,,日子也不好過,,所以才會讓他開這個奇珍閣,看能不能搜羅到遺落在俗世界的靈物,。
眼前這塊靈石,,據(jù)他所知應(yīng)該是上品靈石,起碼值一萬塊下品靈石,!他要當多少年掌柜,,才能替少主賺到一萬塊下品靈石。想到此處,,老掌柜興奮得臉都紅了,。
“掌柜的,,又有生意上門了,!”小廝洪亮的聲音在庫房外響起。
掌柜有些不舍地將靈石放回到一個木盒內(nèi),,這才慢騰騰地出了庫房,。
他先沖門外的小廝問話道,“來人是什么衣著打扮??!”
“穿得非常貴氣,只不過她……”小廝不知該怎么形容,。
“只不過什么,,說話吞吞吐吐沒一點麻利勁!”掌柜有些不高興了,。
那小廝聽了掌柜的斥責,,口齒突然就伶俐了,“掌柜的,,這次來的客人,,雖然從衣著打扮上看來歷不凡,不過卻是一個小女娃娃,!”
“原來是個女娃娃?。 崩险乒竦暮偃灰恍?,“又一頭肥羊上門了,。”
很快,,老掌柜抖擻起精神,,掀開一道細竹制的門簾,,到了奇珍閣的前廳,見果然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站在那兒等候,。
“嘿嘿,,抱歉抱歉,讓小客人久等了,?!闭乒裥Σ[瞇地朝那個女娃娃拱手致歉。做生意的人,,逢人就笑的基本功老掌柜練得很扎實,。
“你就是奇珍閣的掌柜?”女娃娃嬌聲問,,好像是在確認什么,。
“沒錯,正是小老兒,?!崩险乒褚琅f笑瞇瞇地答。
“聽說你們奇珍閣只收奇珍異寶,,那你看看這件寶物,,值多少銀子?,!”女娃娃說著,,將一塊看起來像灰色石頭的東西放在柜臺上。
老掌柜見對方神情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就將那塊石頭雙手捧起,瞪著一雙老花眼左看右看,,看來看去,,好像依然只是一塊石頭而已。
該不會是這娃娃故意拿石頭消遣老夫,?
老掌柜見那女娃娃雖然年紀尚小,,但一身穿著打扮和氣度,一看就是貴人家出來的孩子,,不像會做出拿石頭消遣人的事情,。如果是剛才那兩個窮小子,說不定還有可能,。
想到此處,,老掌柜再次迷瞪著雙眼,拿出放大鏡仔細觀察石頭,。到最后,,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塊石頭的特別之處。
“恕小老兒眼拙,,還請小客人告知,,這塊石頭到底有何奇異之處?!崩险乒窠K于放棄自己觀察,,虛心求教起來。
“哦,,你問有何奇特之處啊,。其實也沒有別的,就是硬,,可以砸死人而已,。”女娃娃說得輕描淡寫,,隨后很不高興地道,,“別磨磨蹭蹭的了,快點將銀子拿出來給我,?!?p> 老掌柜的笑容凝固了,,他再次確定這個女娃娃不是在開玩笑,,頓時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哪里來的臭丫頭,,竟敢來消遣老夫,,來人,將她給我打出去,?!?p> “哼,我看你們誰敢,!”朱墨音祭起她的匕首,,對著老掌柜面前的柜臺一飛而去。霎時,,那張厚實的梨花木柜臺就無聲無息地被劈為兩半,。
朱墨音覺得還不過癮,又將屋內(nèi)的桌椅板凳門簾之類的,,凡是她看得見的東西,,全部都劈得稀爛。
到了此時此刻,,老掌柜哪里還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女娃娃,,實際上是個厲害修士。
他不慌不忙,,皮笑肉不笑地對一個小廝偷偷道,,“快去請合木先生!”
小廝應(yīng)了一聲,,飛一般地跑出前廳,,到后院的一間廂房里去請人。
和木先生是個中年男修,,他在房內(nèi)早就探知到前廳出事了,,因此不等小廝敲門喊他,就自行打開房門,,朝前廳趕了過去,。
等他到了前廳,朱墨音還在大肆搞破壞,。
出于修士的良好習(xí)慣,,他先用望氣術(shù)探查了一番對方修為。這一查不要緊,,當下腦門見汗,,一聲不吭地直接偷偷遁走。
他腦子又沒壞,,修為才練氣五層的他,,怎么敢和一位筑基修士抗衡。
“合木先生,,您別走?。∵@件事您不能不管??!”
老掌柜在和木先生身后大喊,卻見對方的速度越發(fā)快了,,這下老掌柜急了,,他總算明白了,這個女娃娃還是個硬茬,!
曄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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