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劍掃開了殘破的房門,走進了云苓的房間,,看見了數(shù)個身著夜行衣卻沒有蒙面的人散落在地上,,他們有的被那一劍掃成了兩截,有的被斷了肢,,卻也血涌如注,,看起來也沒多少活頭了。
明月用劍指著一個還有氣在哀嚎的人問道:“你們是天蝎閣的,?”
那人睜大了眼怒視著明月,,剛要有什么動作,,就被明月一劍削斷了脖子。
這些人之中不出所料的沒有云苓的身影,。
明月看了一圈,,把沒斷氣的都補了一劍,就走出門外,,對著外面大聲說道:
“天蝎閣的,,不要命的就出來吧!”
外面的姑娘下人只顧著慌亂逃竄,,并沒有人敢看這里,,很快,此處的護衛(wèi)趕了過來,,他們小心翼翼地上樓逼近著明月,。
明月看向他們,說:“如果不是那什么天蝎閣的人,,就別往前走了,,否則錯殺了可別怨我?!?p> 明月一個小女孩獨自行走江湖,,深知在面對敵人時的絕對無情才能讓她保住性命,剛剛那些人既然已經動了殺心,,那她就不能留下隱患,,眼下她也明白,盡快尋找脫身的機會才是關鍵,。
那些護衛(wèi)聽到明月的話,,都在原地猶豫了一下,走在前面的人卻兇狠地說道:“你這小娃娃敢捅我們的簍子,,就用自己來賠償吧,,說不定成了頭牌還能過上逍遙日子,都一起上,,不用怕她,!”
“哼,那你們就一起死吧,?!?p> 明月動了怒,將琴往地上一砸,,插進了地板之中,,手中劍光繚繞,伴隨著一聲劍鳴,,她連人帶劍劃出一道青白色的殘影沖入了那群人之間,。
……
胡家之中,,眾人已從院中散去,準備吃晌飯了,,卻有徐山弟子來向胡瑞和胡夫人報信,。
“折風樓邵子良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p> 胡瑞等人一聽,立即意識到應該是什么大事,,都迅速去到了正堂之中,。
邵子良進來時,臉上并無急切之色,,還是那種儒雅隨和的微笑,,只是腳步快了些。
“折風樓邵子良,,見過胡夫人、胡公子,、潘公子,,在下與諸位也不多客套了,正事要緊,?!?p> 胡夫人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xù)說,。
“第一件事,,絕音樓的無明月師妹已經殺穿了半個青樓,這件事胡公子應該會在意,?!?p> “什么?,!”胡瑞大驚,,站起來問道,“此話當真,?又是為何,?!”
邵子良微微一笑,,說:“胡公子不必如此激動,,具體會如何,請公子之后當面向明月師妹詢問吧,,不過此事也是和天蝎閣有關,?!?p> 邵子良沒等胡瑞追問,就繼續(xù)說:“第二件事,,因為之前的那件事,,摘雀樓和徐山已經正式將天蝎閣列為敵對門派,眼下摘雀樓正在派人前來臨州,,潘公子,,請做好準備?!?p> “?。?!”潘文復一聽,,立刻就緊張地坐直了身子。
“徐山的命令就由在下代傳了,,意思是以胡府為據(jù)點,,準備聯(lián)合蒼山與摘雀樓鏟除天蝎閣在臨州的所有力量,蒼山在之前有一名重要弟子慘死于天蝎閣之手,,是最早視天蝎閣為敵的大派,,徐山已向蒼山發(fā)出邀請,想必不出三日,,蒼山也會派人來臨州,。”
“此事不知胡夫人意下如何,?”
胡夫人平靜地說道:“既然是徐山的意思,,我也沒意見,那天蝎閣欲對我胡家不利,,若能借各派之手絕了后患,,我也感激不盡?!?p> 邵子良又一臉深意地笑著看向胡瑞,,說:“此次明月師妹之事,或許會驚動到絕音樓,,有可能會形成四大門派聯(lián)手對抗天蝎閣的局面,,胡公子,此時距你離開林家溝,,不過月余,。”
胡瑞一愣,,再一琢磨,,眼下這情形,,好像確實都和自己有或多或少的關系,難道自己現(xiàn)身江湖真的能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折風樓本不會主動插手江湖上的任何紛爭,,這些話都是我家公子讓我來傳達的,子良言盡于此,,這便告辭,,不必送了?!?p> 邵子良說完,,行了一禮,扭頭就走,,胡瑞連叫他都來不及,。
“瑞兒,你可有什么想法,?”胡夫人問胡瑞道,。
“這……”胡瑞低著頭憋了好一會兒,“請娘讓瑞兒自己再想想吧,?!?p> “唉,以后你要怎么想,,怎么做,我就不摻和了,,你們年輕一輩的事,,應當你們做主,”胡夫人站了起來,,對著過來的古纖纖和方敏擺了擺手,,“你們兩個不用送我了,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商量商量吧,?!?p> “娘……”
方敏還想跟上,卻被古纖纖扯住了,,眾人目送著胡夫人獨自走了回去,。
堂中一時一片寂靜。
終于,,林飛第一個小心地開了口問胡瑞:“大哥,,咱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胡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眾人,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沉吟片刻后,,說:“我要去找明月,看看她那里發(fā)生了什么,?!?p> ……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百憐面色嚴肅地問著跪在眼前的女子,。
“在下撤離前并沒有吩咐過對絕音樓的那位如何應對,一定是手下的那些人又擅作主張了,?!?p> 女子正是云苓,此時她穿著便服,,精簡了裝扮,,一臉惶恐地低頭說著。
“哼,,這可是我們離胡家最近的一個據(jù)點,,就這么廢了,那些廢物死有余辜,?!?p> “全是在下辦事不利,打草驚蛇,,也沒看管好手下,。”
“你當然有很大的責任,,不過眼下需要人來打理臨州的事務,,既然那邊不能留了,你就來這里接手吧,,我要回師門一趟,。”
云苓一聽,,面露喜色,,行禮道:“多謝大人信任?!?p> 百憐擺了擺手,,說:“你先下去吧。”
云苓又拜了一下,,就迅速離開了,。
“眼下三大門派再加上那個絕音樓的小姑娘都要針對咱們,讓她留在臨州可是不給她活路啊,,看她那么高興的樣子,,真好奇等人家打上門時她又是個什么表情,應該恨死你了,?!?p> 一個男人捏著細嗓陰陽怪氣地說著,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活該,,整了這么一個爛攤子,還想讓我們給她擦屁股,?”百憐冷冷地說道,。
“唉,如此臨州也待不成了,,我去收拾收拾,,看看這里還有什么沒吃過的沒玩過的,唉,,可惜了,。”男人幽幽地抱怨著,,也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百憐獨自看著這地下室中昏暗搖曳的燭火,怔怔出神,,口中喃喃念道:“他是……胡瑞,,胡瑞,是他,,呵,,真是戲弄人啊,?!?